王清澤鬆開她,見如水的雙眸中滿是迷離,被允吸過的唇瓣此時有些紅紅的,也許是剛剛吻得太急,此時她還輕微喘著,一幅色慾模樣,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秦婉婉不滿道“幹嘛?剛剛還好好的怎的又欺負我!”
王清澤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沉聲道“太陽要下山了。”他朝身後的她伸出手。
秦婉婉自然而然的拽緊他的手,王清澤見她腳步有些虛晃。
秦婉婉沒成想今日會山上,鞋子有些滑,走一步滑一步太難受了,只得求救“清澤哥,揹我下去我吧,我一定將果子拿好!”
王清澤蹲下身將她背起,秦婉婉還在他耳邊碎碎念“真的要在此處駐紮三五年嗎?我都想回洛陽了,每日在軍醫館,就搭配藥材將藥材分類,讓我的才華無處施展。”
王清澤似乎是生氣了,周遭的氣壓都低了幾分“你不願意在邊疆陪我?”
秦婉婉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聲音軟糯“我願意,願意的,清澤哥在哪我就在哪。”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到了山下,她嚷嚷著要下來,王清澤嘴角上揚大步往前走,她立馬鬧了起來“別呀!我的好形象全被你毀了!”
她都能感受到周遭人的目光,雖然她挺不要臉的,但不想社死啊!特別是看見顧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下好了,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都懷疑自己來邊疆是為了睡男人,為了讓他們倆來伺候自己。
她一路上都是將臉埋在王清澤頸窩,小聲唸叨著“你也不害臊!別人肯定會傳你的閒話,
活閻王居然私底下,居然被他娘子管的服服帖帖,那還是大將軍王清澤嗎?天啊!冷麵閻王居然如此寵妻!”
王清澤斜眼看她,冷聲道“你倒是內心戲挺多,我管他們如何看我,我只管守好自己的小家便好。”
秦婉婉閉了嘴,心想著:明明丟臉的應該是他,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很羞恥!看來還是臉皮不夠厚。
顧隱之結束軍務往營帳這邊走,見王清澤揹著秦婉婉,趕忙問道“婉婉是怎麼了嗎?身子不舒服?還是腳崴了?”
王清澤道“她犯懶,不想走路吵著讓我背。”
明顯有幾位士兵停下腳步,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三人。
秦婉婉不幹了,逮著他的脖頸處咬了一口“讓你亂說話亂說話!我明明都讓你將我放下來,清澤哥你變了!你變的滑頭了!”
王清澤悶哼一聲,繼續道“是不是你讓我揹你下山的?嗯?”王清澤的聲音暗啞風流,尾音微微上揚,特別的蠱惑人心。
秦婉婉扭動著身子,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顧隱之“顧郎!這是我特意山上替你尋的果子。”
她決定來一出挑撥離間,得先讓顧隱之變回原先那副模樣。
顧隱之接過東西,朝她道“婉婉有心了。”
她急忙道“趕緊放我下來,要麼快些回到營帳裡,別再外面丟人現眼。”
王清澤一隻手托住她屁股,另一隻放在她腰間,順勢將她打橫抱起,往營帳裡走“這麼迫不及待讓我帶你回營帳?”
秦婉婉兩眼一閉,選擇裝死,鬼知道明日軍營裡會將自己傳成什麼。
王清澤將她放在團墊上,秦婉婉耷拉著腦袋,幽怨的看著罪魁禍首“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壞我形象!”
王清澤看了一眼她“剛剛婉婉說想回洛陽。”
顧隱之立馬看向她,秦婉婉趕忙解釋。
顧隱之那張清冽俊美的臉,稍稍舒展了眉頭道“婉婉,我這些日子一直很想你,我希望你能留在邊疆陪我們。”
秦婉婉捂著自己心口,只覺得自己是個負心漢,趕忙招呼他們倆“吃飯吃飯,我再也不說這些話了。”
用完膳後,王清澤帶了一隊人馬出城,秦婉婉騎著追風目送他出城,王清澤回頭衝她一笑。
秦婉婉看著城門一點點關閉,其實來邊疆一是為了出一份力,二是為了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們倆的訊息,以免日日夜夜擔驚受怕。
顧隱之騎著一匹白馬與她同行,小巷民居里已掛上了零星燈火,在風中明滅閃爍。
感受著陣陣微風輕撫,秦婉婉側頭看向他“我們倆比賽好不好?誰先騎馬回軍營,便可以讓對方答應自己一個要求。”
顧隱之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數到三就開始!”她數著“一...三...駕!”
她拽緊韁繩立馬揚長而去,留顧隱之在原地哭笑不得。
顧隱之吹了一聲口哨,追風便停下馬蹄,任秦婉婉如何做追風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追風我求你了,跑起來趕緊跑啊!啊啊啊!我不能輸!”
顧隱之騎著一匹白馬悠閒的與她擦肩而過,一雙瑞風眼微微眯起。
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秦婉婉卻感受到了他的輕蔑,恨的咬牙切齒。
兩人將馬匹送到馬廄,看著懸在半空中的一輪圓月,灑下自身的清輝,天空中還有時隱時現的顆顆小星星,零零落落的掛在空中,一閃一爍的。
顧隱之道“婉婉,我想與你沉淪於此。”
秦婉婉踮起腳捂住他的嘴,小聲斥責道“你瘋了!你想在外面做那檔子事?”
顧隱之腦海裡一直有一幅畫面揮之不去。
那日夜裡來到林間水潭,無意撞見她與王玉澤水潭沐浴,月光穿過層層樹林,斑駁的光撒下。
映入眼簾的是,她全身未著寸縷,墨髮披散著,白霧縈繞在她身邊,月光的照耀下多了一層朦朧的美感,她用溫泉澆洗著如玉般光滑的身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如一朵盛開的白色茶靡花。
秦婉婉坐在床上聽他敘述著,嘴角邊的肌肉明顯地抽動了一下。
心想著:還帶偷看沐浴洗澡的?之前王清澤也喜歡做這檔子事偷看自己洗浴。
秦婉婉與他對視著,他那張清冽俊逸的臉,透露出濃濃的禁慾感,加上那雙乾淨又清冽的眼睛,哪怕看一萬次都是看不夠的。
伸手解開他的衣裳,他薄薄的衣衫敞開,露出白瓷一般的肌膚“你生的如此好看,怎的會是一名武將呢?倒是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矜貴公子哥兒。
顧郎!你這副模樣他們應當都不曾畏懼你吧,與他們廝殺時,會不會有人喊你小白臉?”
顧隱之一時語頓,半響才道“顧氏兒郎世代從武,嫡系子女需得能文能武,沒有人會輕看我們。”
秦婉婉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得知顧氏男子只能一妻一妾,女子只能當正妻或者妃嬪。
女子還必須能文能武,除非自小身子骨不好,又看了看顧隱之的臉,他清冷的容顏如一彎明月。
不由得感嘆道“你這容貌,倘若生個女兒,那必定也是人間絕色,容貌清冷驚豔。”
她都開始幻想,一名長相清冷驚豔的女子,在穿著一襲紅衣在冬日裡舞劍。
顧隱之忽的心頭一動“婉婉你的意思是?”
秦婉婉趴在他胸前“我可沒有說什麼,清澤哥那一身古銅色的面板,倒是讓我有些犯愁,只盼著以後我與他的孩子,容貌和膚色能像我。”
她隔著布料輕輕描摹,指尖輕輕地點著。見顧隱之嘴唇微張,她主動送上香吻,將舌頭探入他嘴裡,兩人口水互相交融著。
顧隱之的喉結不自覺滾動,將口水吞嚥下肚。
顧隱之全身都徹底淪陷了,男眼中也不復初始的清明,雙眸中滿是迷離,被情慾所包裹著。
紅豔的小嘴中不斷溢位誘人的呻吟聲。一室春情,而這樣的春色持續到了夜半深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