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屋裡的動靜才停下來。王清澤坐在貴妃榻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秦婉婉趴在貴妃榻上,沒好氣的擰了一下他胳膊,他身上都沒有多餘的贅肉,哪兒都是硬邦邦的。
王清澤捏著她的臉頰,眸色愈發深了,低沉的嗓音,此刻又因勃發的慾望而越加沙啞“知道錯了沒有?”
秦婉婉冷哼道“你除了用這個法子欺負我,還能有什麼能耐。”
王清澤氣的牙癢癢,知道這是她慣會用的伎倆,以為自己還會像以前一樣任她拿捏,她作勢爬起來,打算遠離王清澤。
王清澤將她拉入懷中,讓她趴在自己腿上,伸手拍了拍她屁股“不聽話是吧,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秦婉婉羞憤極了,嚷嚷道“你幹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放開我。”此時感受到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自己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她抬頭看了一眼王清澤,忽的又想起昨日夜裡,他拿著一杆槍浴血奮戰的模樣,心中有些發怵。
王清澤見她不掙扎了,只當她是屈服了。顧隱之在營帳外站了一小會,聽到裡面沒動靜了,伸手掀開帳幔發現掀不開,清冷的聲音響起“婉婉。”
王清澤冷聲道“將衣服穿好,我帶你去洗浴。”
秦婉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著:等會兒見到顧隱之,一定要在顧隱之面前煽風點火,讓他把王清澤揍一頓。
王清澤見她穿個衣服都磨磨唧唧的,伸手朝她屁股打了一下“別磨嘰!”
秦婉婉捂著屁股,一臉幽怨的看著他,三兩下穿好衣物。
她開啟帳幔,看見一襲白衣白衫的顧隱之,他俊逸的臉上揚著一抹笑意,實在能魅惑人。
秦婉婉朝他笑了,輕聲喚道“顧郎。”
顧隱之還怔愣了一下,隨後抬起手摸摸她的頭,還一個勁往他身上湊,他身上有一股白梅香好聞的很。
王清澤掀開帳幔,見她整個人恨不得貼在顧隱之身上,還笑的一臉花痴。
來到浴房,裡面都是一個個的隔間,沒有門擋都是敞開著的。
王清澤見她扭扭捏捏的,將熱水倒入浴桶“趕緊洗,又不是沒看過。”
秦婉婉冷哼一聲,開始脫衣服,王清澤將光溜溜的她放入浴桶。
顧隱之和王清澤褪去衣裳,兩人站在浴桶旁邊,將棉布放入浴桶裡擦拭著身子,眼神時不時的瞟向浴桶裡的她。
顧隱之問道“昨日夜裡可曾被嚇到?”
秦婉婉沒好氣道“你們早早便制定好了計劃,怎的不提前跟我說?難不成我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
她又不是傻子,那些人昨日夜裡明顯是奔著她來,張嘴便是活捉長樂郡主。
王清澤挑眉道“你不是挺能耐嗎?想來你膽子大是不害怕這些的。”
顧隱之轉眼看向秦婉婉,見她滿臉不悅,一張小臉氣的通紅。
她忽的伸手拉扯王清澤的手臂,在王清澤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昨日夜裡故意蹭我一身血,你也太惡毒了吧。”
王清澤冷著眼看向她道“你總是這般,你知不知那日不辭而別,我們幾個有多擔心?你為了逃避責任還裝失憶?讓我們好一陣擔心。”
秦婉婉頓時心虛了,鬆開王清澤的手臂,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柔聲喚道“清澤哥,我錯了。”
王清澤見她一雙杏眸水盈盈的,雪白柔軟的嬌軀暴露在外,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顧隱之將乾毛巾遞給她道“趕緊將身上的水擦乾,別感冒了。”
三人從浴房出來,氣氛便有些壓抑。
秦婉婉還有些手足無措,之前自己只要服個軟撒個嬌,他立馬就會消氣,如今是鐵了心的不肯原諒自己。
他們倆將她送回營帳,隨後便去處理軍務了。
她將衣服晾好,端了個凳子在營帳後面坐著,將頭髮曬乾。
沒一會兒顧瑾將她的東西送過來,看了看她房間的佈局“你這.....你這處的環境未免太好了吧,你確定你是來當軍醫的?不是來享福的?”
她沒好氣道“你在質疑我?”
顧瑾看了一眼她,趕忙搖頭道“我可不敢。”心想著:如今在軍營有侯爺給她撐腰,自己可不敢跟她起衝突,要不然受罰的指定是自己。
一晃眼日落西山,她將屋子裡收拾妥帖,拿起自己的飯碗打算出去打飯,沒成想一位年輕士兵正提著食盒站在營帳外,那人慌忙看了一眼她道“飯食。”
她接過食盒,柔聲道“多謝!”那人朝她抱拳道“郡主客氣了。”便急匆匆的走了。
她將飯食吃完,順便將碗筷洗了,夜色降臨他們倆都還沒有回來,她自顧自的睡下了。
等兩人來到營帳,見她已經睡著了。
燈火濾過薄紗暈在臉上,將她的唇色照的越發鮮豔欲滴,顧隱之盯著她的側顏看了一會兒,替她掖了掖被子道“你還要同她置氣?”
王清澤看了一眼熟睡的她,其實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便消散帶了,只是她太過於滑頭,凡事總是投巧賣乖,打算讓她長點記性。
王清澤見她眼皮動了了一下,立馬知道她在裝睡,提高嗓音道“她這次實在太過分了。”
顧隱之跟王清澤相處這麼久,立馬領會到了他的意思,隨後道“婉婉這次的確很過分。”
秦婉婉藏在被子裡的手動了動,心中暗道不妙,看來他們倆站在統一戰線了,假裝剛醒,揉了揉眼睛道“清澤哥,顧郎你們倆回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戳穿她的小把戲。
秦婉婉此時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嬌聲道“趕緊睡吧,明日你們還要訓練呢。”自覺往裡面挪了挪,給他們兩騰位置。
顧隱之此時相信了王清澤的話,只要讓秦婉婉有愧疚感,她會乖順的如一隻小貓,這還主動留他們倆留宿。
這要是平常,她會氣勢洶洶的給兩人定規矩。
她眨著眼看向兩人,似乎在發出邀請,兩人將衣裳脫了,一左一右的睡在她身邊,倒要看看她又要使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