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腳上,是他一直穿的鞋子啊怎麼今天突然重了這麼多。
下了床之後,倒了一杯水,卻怎麼也喝不到嘴裡面。
不是杯子漏了,就是茶壺裡面沒有水了。
真的好奇怪呀啊!
忍無可忍的孫柱,拿著水瓢朝著水缸走去,原本是想喝一點水缸裡的水,可是裡面結了一層冰,根本沒有水可以喝。
找來一把菜刀,對著水缸裡的冰塊一刀一刀的往下砍,好不容易從下面冒出來一些清水,他趕緊拿著勺子……
費了半天力氣卻只有一口水,喝下去也不解渴,還是要接著砸冰才能喝到水。
他記得下午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啊,這會兒怎麼渴的不行。
於是又拐回了屋子裡,準備挑一件順手的工具。
等從廚房裡拿出來工具,外面的水缸卻不翼而飛了。
正疑惑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孫柱不清頭腦,只覺得前方有一片光亮……
順著聲音,他沿著那片光往前走去。
光的盡頭是一片清朗。
猛然間睜開眼睛,就見自己拿著刀對著門框砍。
年久失修的門框被他砍得搖搖欲墜,孫老頭和孫大娘在一邊看著他,絲毫不敢往前去生怕一不小心腦袋就得開瓢。
只敢在一旁小聲的叫著他的名字。
等人恢復清明之後,嚇得孫柱趕緊扔下了手中的刀。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
明明記得在找水喝,怎麼突然變成砍自己的門框了?
孫大娘見自己兒子恢復清明,向前走了兩步解釋道:“我看你是活見鬼了,從房間裡出去一聲不吭的拐到廚房拿著刀就衝著門框哐哐的砍,若不是我跟你爹跑得快恐怕腦袋都要開出花來了了。”
自從兒子從外面回來就不正常了,莫不是路上跟來了什麼髒東西。
還是說那女人的魂兒,壓根兒就沒走?
男人被他娘說的一個哆嗦,趕緊跑回了屋子裹著被子道:“娘,我害怕。”
“別說你害怕了,我還害怕呢!”你說說這叫啥事兒啊。
“村裡那個喬先生,聽說有兩把刷子,不如我們請他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兒吧。”實在嚇得沒法了,只能想著懂點兒鬼神之說的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可他們心中有愧,根本不敢讓人來看。
“我看就是你今天狀態不對勁,胡思亂想的,若是明天還有事兒咱們再商量。”孫老頭含糊的把事情搪塞過去。
若是被喬先生知道他們家能做出這樣的事,那往後在村子裡怎麼立足啊。
孫大娘伸手拉住孫老頭道:“我們不用什麼都跟他講,就說是那女人自己出了事,咱兒子這個樣子也不是個辦法!”
不跟他們說實話不就行了,說個大概,只要事情能辦成,其餘的都不是問題。
睡得迷迷糊糊的。孫大寶從房間裡走出來指著他爹道:“爹孃,爺爺奶奶,你們不睡覺都圍在一起幹什麼?”
小孩子的話,一出幾個人都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孫柱的臉更是蒼白至極,對著自己兒子就是一陣呵斥:“小小年紀,胡言亂語些什麼呢,都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娘最近不在家。”
“可是明明就在你身後呀,你為什麼說不在呢?”說著他就朝著他背後指了指,很是困惑的問爺爺奶奶沒有看到嗎。
“大半夜的,我不想玩捉迷藏我要睡覺了。”大寶一本正經的說道。
孫大娘見狀,趕緊把孩子抱起來往屋子裡走去:“乖孫呀,你趕快去睡覺吧,不要再說話了不要再說話了。”
心中害怕,抱著孩子趕緊溜回了屋子裡,孫老頭見狀,也趕緊跟著自己老婆子朝著屋子裡走。
孫柱有些害怕的,也想跟過去,誰料到了兩口直接把門關上。
屋裡面傳出一道聲音:“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會傷害你的。再說了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
若是當不得真你們倒時把門開啟啊?
他是越想越害怕,哐哐的砸自己爹孃的門,可是裡面就像上了把鎖似的死活不給他開。
孫柱害怕極了,也不敢睡覺也不敢出聲,只能慢慢的回到屋子裡裹著被子發抖。
睜著眼睛直到天亮,只要一打瞌睡,他就會夢到一個女人雙眼通紅的流血來,讓他還自己的命來。
可人又不是他害的,找他幹什麼?
就在他專注的盯著一個地方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這個蠟燭為什麼燃了那麼長時間一點也沒消耗。
這個認知突然讓他全身一冷,感覺周圍冰凍至極。
四周哪裡都不安全彷彿又陷入了恐懼之中,慌亂的心跳在空中顯得尤為清晰。
這個家裡好像只有他是真的,只有他自己能信其餘的都是虛妄,都是幻想。
他猛然間把臺子上的毒火打翻在地卻點不燃任何東西……
猛然驚醒後的孫柱,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
劫後餘生般的摸了摸周圍的東西,有真實的觸感,昨晚點的蠟燭,現在已經燃燒殆盡。
這下終於是現實了。
鬆了一口氣。
天剛微微亮,他就趕緊朝著宋明家走去。
路上還不忘抓了一把地上的血,塞進嘴裡,直到那冰冷的觸感從口腔之中炸開,他才覺得世界的真實性。
無論爹孃今天說的天花亂墜,他也一定要把人給找過來。
救命之事,刻不容緩。
奇怪的是,他把話跟他爹孃說了一遍,他們都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反而很支援的讓他去找。
他就說嘛,他爹孃最關心她了,夢裡的那些不關心她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她的爹孃而是虛幻的東西。
也有可能是哪裡跑來的孤魂野鬼擾亂他的心智。
宿醉了一夜的喬野剛剛醒來就被人抓起來往家趕,還沒反應過來的喬也已經出門走了大半條路。
“有事你啥事呀?你也得等我先洗個臉啊?”
無錯書吧喬野說著話,便掙脫了男人的手又朝家的方向拐了回去。
“大師出大事了,刻不容緩。”
“在刻不容緩,也得讓我把行頭收拾了不然去了也沒用。”面前的男人跟被狗攆了似的看的喬野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