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你是什麼意見?”
舔狗看向一旁的張雲,有意無意地問道。
“打鵝城,殺三郎,滅獨眼。”
張雲冷冷地說道。
方嫣然見眾人詫異,定了定方向說道,“就根據張雲的意思來吧,如今沒其他的路可以走,與其賭睡不安穩的明天,不如在今天奮命搏一把!”
胖子率先表態,“方姐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李老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既然你們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舔狗一臉壞笑,道,“老子也正好需要一個地方療傷,去鵝城抓只鵝來補補。”
方嫣然無言,“鵝城只有人,沒有鵝。”
說著,六人便上了車,向著鵝城而去。
鵝城,說是城,卻沒有圍牆。
說是沒有圍牆,可獨眼的勢力將這裡圍成了一座孤島。
從罌粟花田向西六十公里便是鵝城,此地正處在鬍子與野雞勢力範圍的中間。
一路上,眾人閒聊間,才知道,林曦乘坐MT2157航班來到緬南,本打算實地考察一番,卻不小心進入了獨眼的地盤,被抓了壯丁,本打算交給杜三郎,卻是陰差陽錯被張雲救了下來。至於身上的罌粟花紋身,她一直閉口不談。
進入鵝城的路,很順利,順利到眾人都覺得不自然。
路上,偶爾有遇到幾個軍人上前盤查,卻沒怎麼細究,僅僅是要了幾筆好處費。
很快,眾人來到了如家飯店。
如家飯店是緬南的連鎖飯店,物廉價美,跟華國的沙縣國際很像,甚至連味道都很像。
當然,如家飯店也有非常獨特的地方,比如說如家飯店的客人背景非常複雜,有通緝犯,有警察,有毒販,有軍人,有平民,這裡不會盤查身份,也不會對人區別對待,正因為如此,如家飯店才在緬南如此遍佈。
包廂,
張雲六人將車停在一公里外的馬路邊,選擇步行來到如家飯店,一來害怕車牌被跟蹤,二來哪怕有人追蹤,也能當做迷惑對方的靶子。
“方姐,這裡絕對安全嗎?”
張雲特意問了一遍方嫣然,直覺告訴張雲,暗處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如家飯店是緬南最安全的飯店,要是這裡都有問題,那沒有其他地方是安全的。”
李老頭見狀,低了低頭說道,“大家先上去,我去去就回來,一小時。”
隨即,李老頭比劃了一個一,推了推眼鏡便離開了眾人。
舔狗見場面寂靜,打著火地說道,“李老頭就這樣,神秘兮兮的,不用理他。”
胖子起了身,客氣道,“我去點菜。”
舔狗迅速叫道,“給我來個滷鵝!我要補補,這頓你請!”
胖子轉過身來,比了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說道,“放心。這頓我請你們。”
這是舔狗第一次覺得胖子熱情,熱情到跟往常不同,熱情得有點讓人想打一頓。
林曦挪了挪凳子,眼神無主地說道,“不管怎麼樣,小心使得萬年船,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張雲點了點頭,委託道,“林曦,就麻煩你放個哨。”
相對於方嫣然四人,張雲更相信林曦,畢竟這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隊友。
無錯書吧方嫣然沒有多話,冷靜道,“接下來我們需要掌握杜三郎的行蹤,然後制定一個擊殺計劃,在我看來,最穩妥的方法是利用定時炸彈,只是做這些需要一定時間。
張雲,如今我們是被通緝的目標,在我看來,你應該脫離我們行動,畢竟黑幫也好,軍隊也罷,毒梟也一樣,他們認準的是我的臉。”
轉眼,方嫣然又回過身對舔狗說道,“當然,還有你。”
方嫣然輕描淡寫一句話,像是要救張雲。
眼下,杜三郎出賣了方嫣然,那很顯然,胖子跟李老頭也成了目標,至於舔狗並不是黑幫裡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成為通緝物件。
張雲頓了頓,道,“必要時候,我躲在暗處也確實是合適的。”
張雲並沒有拋棄方嫣然四人,若不是方嫣然四人,張雲並不可能解決龍八爺,也不可能脫險。
況且,這個阿亮在緬南究竟是什麼身份,張雲並不清楚,就算與仇人面對面碰上,張雲也分不出來。
眼下,倒不如跟方嫣然一夥,至少在這魚龍混雜的緬南,也只有這四個人沒有理由出賣張雲。
方嫣然白了一眼,無語道,“我說的不是之後,而是現在!這裡各地遍佈著眼線,你們跟我們在一起,只是累贅,明白嗎?“
“快走!”
嘭!
就在眾人驚魂未定的時候,從樓下傳來胖子的大聲呼喊。
猛的,整棟建築都在劇烈搖晃,天花板瞬間塌落了下來,整個裝修瞬間成為了一堆坯土。
“有埋伏!”
胖子大聲呼喊著,然而爆炸的劇烈響動聲淹沒了胖子的呼喊。
林曦朝著窗外開了數槍,大聲喊道,“外面來了五輛軍車!”
張雲在搖晃中勉強站穩了腳跟,好在眾人選擇在二樓包廂吃飯,這才沒有被衝擊波直接衝擊,至於在一樓的人,恐怕非死即傷了。
舔狗本翹著二郎腿,一個失去平衡,從椅子上跌了個屁股蹲,怒吼道,“媽拉個巴子,真以為老子是泥捏的嗎?方姐,給我槍!”
方嫣然靜靜遞給舔狗一把槍,二十發子彈,輕語道,“二十發子彈,可以鞭屍。”
舔狗會心一笑,“那就期望對方剛好二十個人吧。”
說著,舔狗便抄起槍,穿過灰頭土臉的胖子,一個快步向著一樓灰塵奔去。
張雲見狀,說道,“我去幫舔狗,林曦,你跟方姐先走!”
緬南的房子都是一排排用走廊連線的,因此就算一樓被炸,也能透過走廊向著其他樓棟進行撤退。
方嫣然卻是不屑道,“不用,給他三分鐘吧,一隻狗關太久也會憋壞的。”
胖子則擔心道,“方姐,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在兩人臉上,完全沒有替舔狗擔心的模樣,更多的是像是替包圍而來的軍隊進行祈禱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