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炎學院。
趁著中午午休,姜棠打算去一趟藏書閣。
藏書閣位於學院的東南角,從教室去往藏書閣約莫一刻鐘的路程。
姜棠不疾不徐地來到藏書閣,憑著學生令牌進了藏書閣內。
不得不說,宗炎學院的藏書閣很是宏偉,裡面擺放著無數的書架,上面更是整整齊齊地放置著各種書籍。
而她要想在這麼多的書裡,尋找有關解除封印的辦法,著實得花費些時間。
深呼吸一口氣,她擼起袖子便沉浸在了浩渺的書海當中。
一個時辰過去,她的身旁已經放了厚厚一大堆看完了的書籍。
只可惜,卻沒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將書籍放回原位,她起身離開。
在來到門口登記處時,她詢問守在那裡的那名白髮老人。
“老師,您知道什麼書上記載了關於解除世間各種封印的內容嗎?”
老先生捋著他那花白的鬍鬚,眯了眯略顯渾濁的眼眸,思索片刻道:“你剛才看的那個書架上的書,便是關於封印與陣法的,若那裡沒有你想要的書,恐怕藏書閣裡都沒有了.”
“若你還想找其他有關封印和陣法的書籍,倒是可以去陣法師公會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你想要的.”
姜棠問:“陣法師公會?”
“對。
咱們學院藏書閣內雖收集了很多書籍,但種類繁多,自是比不上陣法師公會里的藏書專而精.”
姜棠瞭然地點頭:“我知道了,多謝老師,我會抽空去陣法師公會的.”
老先生沒再說話,目送著她走遠後,收回視線看向了她剛才看過的那些書。
短短一個時辰就看了那麼多書,這小丫頭倒是有些本事。
姜棠離開藏書閣後,一邊往教室的方向走去,一邊盤算著放學後去一趟陣法師公會。
這時,前方迎面走來一群打打鬧鬧的男學生,姜棠刻意往旁邊走了走。
卻不想,還是被其中一人給撞了一下。
對方是在同其他人打鬧時,踉蹌地來到她面前的。
姜棠本不想同對方計較,誰料對方反倒先衝她發難。
“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
對方長得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的,身高足足比姜棠高了一個腦袋,站在她面前像座小山似的,襯得姜棠格外嬌小。
此時,對方皺緊眉頭,不悅地盯著姜棠,明顯不想輕易了事。
姜棠冷睨他一眼,沒好氣道:“讓開!”
“我問你話呢,你這什麼態度?”
對方怒氣更盛了,伸手便要去推姜棠的肩膀,被旁邊的同伴及時拉住。
同伴小聲說道:“她好像是招新時那個出了名的沈家表小姐,你別去招惹她.”
“沈家表小姐又怎樣?”
那男學生滿不在乎道,“我們是天字班的學生,就算是沈家那三兄弟見到我們,那也得管我們叫一聲師兄,更何況她一個剛進學院的黃字班學生,見到我們更是得規規矩矩的!”
說著,他抬了抬下顎,一臉傲慢地看著姜棠:“聽見沒有?趕緊叫師兄,叫得規矩一點,好聽一點!”
原來是天字班學生,姜棠暗自冷笑。
不過是仗著自己早進入學院幾年,就隨意欺負比他年級低的學生罷了。
“師兄?呵.”
姜棠不屑地冷笑,“我為什麼要叫你師兄?”
“就憑我是天字班學生,而你是黃字班學生!”
對方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看在你是剛入學的新生,師兄我便教教你學院的規矩!”
“在學院裡,我們天字班的學生就是老大,你們見了我們就得老老實實叫師兄,乖乖聽師兄的話,師兄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老老實實去做!”
姜棠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這算不算是校園霸凌?
沒想到她穿越前在現代社會時,沒有經歷過校園霸凌,如今反倒經歷了這樣的事。
“天字班的學生都是你這般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姜棠說著,瞥了眼旁邊那幾名天字班學生,“你們除了在學院裡,欺負比你們年級低的學生,還有什麼本事?”
那幾名學生有些尷尬,而她面前的這名男學生,被她這話懟得怒火中燒。
“你什麼意思?”
對方怒聲道,“你是在質疑我們的實力?我知道你,你不過區區二星玄靈境,也敢說我沒本事!”
說著,他立馬展露出自己那四星玄靈境的實力。
姜棠勾唇,笑得有些漫不經心:“你是天字班學生,那在學院待了六年了吧?六年時間,才四星玄靈境,我要是你,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
對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又氣又臊得慌。
他的實力的確算不得多好,但他也沒偷過懶,只因為他只是地靈根,天賦不出眾罷了。
若他也能有天靈根,實力肯定比那些世家貴族的少爺們要強得多!
那些人也不過是仗著有優渥的家世,有卓越的天賦罷了。
若他們在同一個起點,那些人不一定比他強!
“你閉嘴!”
對方怒聲罵道,“我實力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說完,對方攥緊拳頭就要朝姜棠揮去。
姜棠剛準備反擊,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凌厲的呵斥聲——
“住手!”
對方的拳頭頓時停在了半途。
姜棠也循聲回頭望去,就看見一名穿著統一的學生制服,腰間掛著地字班學生令牌的男子,大步流星地朝他們走來。
男子長得劍眉星目,俊朗剛毅,一臉的正氣浩然。
他快步來到姜棠的旁邊,不悅地看著那名天字班學生。
“郭飛,又是你!”
男子語氣冷冽地說道,“你又在欺負低年級的學生!”
原來這學生叫郭飛啊,姜棠暗想。
不過無所謂,反正跟她無關。
郭飛躲閃著他的目光,支吾道:“是她先撞了我.”
姜棠見狀樂了,嘲諷道:“這位師兄是地字班學生,你怎麼不讓他叫你師兄呢?你不是說天字班學生是老大,其他學生見了你們都得規規矩矩叫師兄嗎?”
郭飛頓時惱羞成怒,但礙於那男子在場,他一時間也不敢把姜棠如何。
最終,他只得恨恨地瞪了姜棠一眼,轉身氣沖沖地離開了。
姜棠暗自冷笑。
欺軟怕硬的貨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