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遊戲,其實應該稱呼為進門鬼。這個遊戲的名字就叫進門鬼。
遊戲很簡單,由6-8人進行,女生多一點最好,每個人排好序號,在晚上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進行敲門遊戲。首先,由一號開門出去,站在門外等待十秒,然後敲三下門,由二號上前開門出去,等待十秒,然後敲三下門,然後三號來開,以此類推。
遊戲期間,如果門外的人身後有什麼東西,即便屋內人害怕,也不能將屋外的人關到門外,不然屋外的人就會遭遇危險,唯一的破解手段,就是完整的玩完全部的序號,這樣遊戲才能停止。
十二名青年男女對於這次聯誼都非常開心,四人一路,每組玩不同的遊戲。
原本,這就是個很普通的聯誼會,或許是女生太多,陰氣太重,所以從一開始,不尋常的表現就出現了。
首先,是王念雅一組的人挑戰筆仙過程中,四人手中同時握住的鉛筆居然真的動了!雖然後來兩名男生承認是他倆在暗中用力,但有個小細節卻讓人不寒而慄,因為圈出來的圈太圓了,就跟拿著圓規畫的一樣。四個人用小拇指勾著鉛筆,根本不可能畫出這麼圓的圈。
雖然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影響幾人的興致。
但怪事卻接二連三的發生。
首先是第二組的人玩筆仙時鉛筆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折了,然後是玩四角遊戲時好像真的多出了一個人,讓馬鈺倩那組走了半個小時都沒人在途中咳嗽一下,示意前邊沒人。
整個過程驚險刺激,十二名男女感情升溫迅速,甚至有兩對直接牽上了手。
直到玩進門鬼時,真的恐怖才顯現出來。
一號是王念雅,她在門外默數十秒時感覺有人朝自己脖子上吹氣,不過她回頭並沒有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二號是男寢的一名男生,據他後來的講述來看,他聽見了有人叫他的名字,非常輕緩,不過由於該男生認為是屋內的人在討論他,所以當時並沒有什麼恐懼與動作。
三號是馬鈺倩,據她沒死前的講述來看,她說站在外面總感覺有人騎在她的脖子上,但抬頭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四號是馬鈺倩男友,他站在門外總感覺很冷,其餘並無其他感受。
後邊的人基本上各個在門外時都有奇怪的感覺,她們當時雖然玩的很嗨,但經歷奇怪的事多了還是覺得恐懼,所以連忙收拾東西離開了。
然而跑得快並沒有什麼卵用,當天晚上,馬鈺倩被人發現死在了女寢廁所裡。
她是由於脊椎變形壓迫氣管導致無法呼吸被憋死的。屍體的樣子非常奇怪,她的脖子往下彎的厲害,就好像有人騎在她的脖子上一樣。
這麼恐怖的事情發生在女生宿舍,整棟樓層的女生基本上能跑就跑,寧願在校外租房子住也不住在學校。馬鈺倩的舍友跑的更快,王念雅由於父親出差成了最後一個跑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她走時沒人來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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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非常精彩,王錦聽的很有感覺。
尤其是身旁的兩隻女鬼也聽的非常認真,讓他心裡得恐懼感更加濃厚了。
還別說,還真不太敢去上廁所了。
王錦看著窗戶外面漆黑的山路,心裡突然有點打鼓。
“你要上廁所嗎?”王錦探頭問王念雅道。
王念雅搖了搖頭:“我不上,我一般晚上不上廁所的。”
王錦失望道:“好吧。”
隨後他看向身邊的倆女鬼:“走,你倆陪我上廁所去。”
王念雅在旁邊聽的一愣。
我倆?這不就我一個人嗎?
“我不去呀,王錦哥。”
“沒說你。”王錦已經下床穿鞋走到了保安室門口。
沒說我?王念雅頓時覺得更詭異了。
有點害怕怎麼辦?
“譁啷。”步搖隨著女鬼的晃動而發出清脆的響聲,李婉瑩一走一頓的跟在王錦身後,前邊是腰斬的高跟鞋女鬼開路。王錦安全感大增。
這下好了,前後都有人守著,就算真有鬼自己也能立於最安全之地。
“王錦.....”空靈虛幻的聲音隨著李婉瑩一走一頓時發出,王錦頓時覺得更有安全感了。
哎,相處時間長了,王錦覺得這倆鬼什麼都好,就是不讓自己排憂解難。
每當自己動手的時候,總是要互相爭搶,最後不了了之,實在是難受至極。
馬德!真把自己弄生氣了那就直接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
哼,不拿出點本事還真當我王錦是泥捏的?
王錦上完廁所,站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長髮。
鏡子裡的他似乎變得更帥了一點,面板明顯更白了一點,雖然跟身旁的兩個女鬼那慘白的肌膚沒法比,但最起碼比自己之前要白了不少。臉上的面板看起來更加光滑乾淨,黑頭雀斑什麼的都消失不見了蹤影,現在配上自己的滿頭長髮,看上去俊秀的很。
“我嘆那春花秋月......”
王錦自戀的站在鏡子前點了一根菸欣賞自己抽菸時那颯氣的英姿。
而此時,本該出差的王守仁此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死死的盯著電腦螢幕上的監控。同時手裡還正撥打著電話。
“喂,女兒,別亂跑啊你,你要記著跟著王錦吶!”
“爸,他就去上個廁所而已,馬上就回來了。”王念雅躺在床上,手裡把玩著一串佛珠。
聽見自己女兒這話,王守仁著急的上躥下跳。
無錯書吧“虎啊你?你知不知道可能就他上廁所的時間你就遇事了你!我告訴過你,王錦的命那是硬的離譜,人家站在那唱歌鬼站後邊了都能硬是給鬼急死。萬一人家去上廁所正巧躲避了你的災禍呢?你知不知道有時候真就能這麼離譜!說不定人家在裡面抽根菸的功夫你小妞兒就沒了!”
“都說了不讓你玩那種詭異的遊戲你就非要玩!你爸自己就是幹公墓的會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嗎?說了你都沒聽過的!現在好了,給自己玩出來事了,給你找個命硬的人躲躲你還三心二意的,你要出事了你讓爸自己一個人咋過?”
“你媽十八年前就沒了,臨走的時候讓我照顧好你,你要是走我前頭了,我下去該怎麼給你媽說呀.....嗚嗚嗚.....”王守仁悲從中來,想想自己含辛茹苦的將女兒撫養這麼大,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怎麼辦吶!
王念雅聽著電話裡自己老父親的哽咽聲也覺得心裡難受,眼圈泛紅:“爸,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我也沒想到就玩了這一次就攤上事了,要是我這次真死了您也別太傷心,我跟媽媽不會怪你的。只是咱們讓人擋災這件事做的太沒良心了,王錦哥這麼好的人,要是真的因為我死了,女兒這輩子心裡也難安的。”
“明天我就回去吧,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別人受難,王錦哥也有家人,他的家人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事的。爸,咱不能當那麼噁心的人,我媽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的。”
王守仁崩潰道:“我可憐的兒呀,你為別人著想,別人可不會為你著想啊,活著才是一切啊!這個罪名讓爸爸擔行不行?只要確認你平安無事,爸爸立馬去警察局自首,行不行!求你了。”
王念雅聽著自己老父親崩潰的聲音心裡難受,不過還是堅定道:“不了,爸,做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堅持的,為了苟活而去傷害別人,我不屑於這麼做,也不想變成那樣不擇手段的人。我王念雅有自己的驕傲,死也不會更改。”
王守仁徹底崩潰了,怒喝出聲:“好!不愧是我王守仁的女兒!爸明天就去接你,有什麼鬼怪爸給你擋著!我女兒這麼驕傲,爸也不能給你丟人!”
王念雅眼眶通紅,眼淚在眼角打轉,她精緻的俏臉攀附上一雙腐爛的手,一個腐爛嚴重的女鬼此時正在她的床邊緩緩伸出了腐爛的頭顱。
“pia嘰。”一個爬滿蛆蟲的眼球掉在地上,更多的蛆蟲從黑黝黝的眼眶中爬出。
“嗬.....”女鬼的手指已經扣上了王念雅臉上的面板,看來是想將她美麗的臉給扒下來自己帶上。
王念雅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她的臉上帶著濃濃的驚恐。不過她沒有尖叫,也沒有動彈,只是將父親的電話給結束通話,自己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長遠公墓一向是比較排外的,不是什麼窮逼想進來都能進來的。而且王念雅算得上是物業的女兒,這裡物業服務態度良好,他女兒遇上事被業主看見了自然要有所表示的。
畢竟這都是人情世故,尤其是有錢人更加懂得。
一個穿著西裝打領帶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腐爛的女鬼身後,一手就抓著了她的腦袋將其提了起來,隨後提著她的腦袋飄然而出,直接穿過保安室的大門向著公墓貧民區的方向走去,在路過廁所的時候還往裡看了一眼正在搖頭晃腦一邊唱歌一邊抽菸的王錦,隨後走到新住戶的墓碑前拉著女鬼一起消失了蹤影。
畢竟是初來乍到的新人,還是要在老業主面前多表現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