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圓如鏡。
人帶著刀,刀掛在人的腰間。
月光照在握刀柄的蒼白的手上。
深夜總是寒冷的,但他的記性還不錯,穿了一件風衣。
他直挺挺的,站在陽臺上,將一支香菸點燃,吐出一顆圓圈。
讓菸圈去追趕著月的光,像孩子圍繞著媽媽轉一樣。
他現在的心情不好,鬱悶極了。
經過一個星期的賓士之後,他終於弄清楚了,誰盜走了他的封印卷軸。
他現在整個人,站在陽臺窗外,半睜著眼睛看著大廳裡面的那一群人。
他這雙眼睛,又大,又亮。
這雙眼睛曾直視過如同太陽般炙熱的“天使之光”,
也曾在黑暗中尋找過光明的道路。
但他卻看不出,現在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故事。
而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名女性。
她坐在陽臺的搖椅上,雙腳懸空。
腳上沒有穿鞋子,但卻不難看。
這雙腳看起來是那麼的輕巧,那麼纖巧,連一個疤痕都找不出來。
就算是足跡,未曾出過閨房的千金,小姐也未必有這麼一雙完美的腳。
她喜歡各種的刺激,她卻不喜歡那些刺激和自己有關,她只是想當一個旁觀者。
任何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頭上,那麼她都是好事情。
一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麼所有的美好都如同泡沫般消散。
她的胸部平坦,但是腰非常之纖細。
小腹也很平坦,但下身卻一雙修長的腿,一雙修長而雪白的腿,是那麼堅實。
全身上下面板都沒有絲毫皺紋。
她的眼睛是藍色的,笑起來臉上露出兩個酒窩。
誰也不可能相信他是一個年,已經是三十五歲的女人。
她自到懂事以來,這三十五年間,她從來都是如此懂得照顧自己和他人。
但是今天她卻失了分寸。
任何自己在意的東西,被別人傷害的時候,人總會生出一種不一樣的情緒,人們稱這本情緒為“愛”
她所守護的人,已經睡在這大廳的中央,“黃老邪”
逆天而行要找的人。
豔陽天。
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照進來,照在一張有書籍的桌子上。
書籍不多,但恰好可以鋪滿整個書桌。
令人最為引人注目的是書桌上那隻如同女人般的手,如此纖細,如此之嫩滑。
如果你抬頭一看的話,你就會發現,這是一名身材矮小,樣貌醜陋的中年男人。
下一刻。
一道院門開啟。
書房的窗戶,正好對著院門,所以能看到走進院子裡的人,到底是誰?
黃老邪是一個怪人,他永遠喜歡第一瞬間,只見這個人。
他不喜歡繞來繞去,他是個直腸子。
黃老邪眼見走進院門的那個人,胸前戴著黃金東方明珠塔的徽章。
腰間那蒼白的手上,握著一柄刀。
那柄刀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股血腥的氣息,令人感覺到嗜血和一股殺戮的氣息。
逆天而行他卻想不到黃老邪會住在一個這麼一個地方。
這是一套中式的四合院。
院落雖然不大,但是卻十分之自然。
院內種滿著各種各類的植物。
一名高大的老人,從屋內走出。
他的手中端著一個茶壺和三隻茶杯,放到了石桌子上,慢慢的品嚐起來。
他既不問逆天而行,為何而來,也不問逆天而行是誰。
逆天而行,看到此人不禁一愣,但隨即又釋然開來。
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但這個人就不一定知道他。
不多時,從屋內又走出一位女性。
這位女性很平凡,平凡到她各個方面都如正常的女人一樣。
可是她身上又散發出一種不一樣的氣質。
彷彿她站在美女人群中,男人也能夠一眼注意她。
她慢慢走到那石桌上坐下,掂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的好茶。
“時間,火候,都剛剛好,早一秒略輕火候,晚一秒,火候就躁了。”女人道。
人家正在品嚐的時候,逆天而行的眼睛發出了不一樣的光芒。
逆天而行,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可能讓他眼睛發出不一樣光芒的,卻為數不多。
花蓮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起,她凝視著自己春蔥般的手指。
慢慢的將那隻握著茶杯的手放下,才淡淡的笑道:“小子,你難道沒有看過女人喝茶嗎?”
一陣笑聲響起,一個頭大如囊,像是兩個頭疊在一起的男人出現。
那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男人慢慢的走近石桌,離那石桌,還有三丈之遠。
大聲笑道:“我不但看過女人喝茶,我還看過女人洗澡。”
花蓮也笑了笑,道:“喝茶,總是比泡澡來的更方便一些的。”
“但既然你想看,那你就去燒水吧。”
腦大如囊的男人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線,大笑著,“砰砰”的走近了石桌。
手臂更想拿住那花蓮的時候,一個小子出現在場中,鐵青著臉,跟著那男人,道:“朱七難道你不知道美麗的花朵,都是帶刺的,小心她把你給刺得遍體鱗傷,你還是讓我來吧。”
“我對於花可是太熟悉了,也令得我對採花也有一些門道。”
未等他說完話。
雷光顫抖,朱七一腿就將他整個人踢飛。
朱七瞪著他,目光變得又狠又毒,就像一條毒蛇,他的聲音卻比那響尾蛇還難聽。
一字一語,道:“放肆,你知道我們是誰……”
花蓮道:“我不想,我也不想知道。”
她又笑了一下,才接著,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而我不想知道的事情,卻又太少,但偏偏你們的名字我從未聽過。”
“你身上穿的衣服,我卻確實知道。”
朱七震驚道:“你既然知道,那你們就應該把他交出來。”
“將一尾卷軸交出來。”
花蓮再次笑道:“是我見識太少,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淵”組織,也會與他人,說那麼多的客套。”
朱七突然反手雷光一閃,指向那花憐手上拿著的那杯茶。
瞬間被他一指給擊粉碎,而那拿茶杯的手卻安然無恙。
顯然他已將那雷系魔法修煉的差不多了。
逆天而行站在原地,靜靜的注視著。
花蓮卻似乎根本沒瞧見竹七,輕輕嘆了口氣,喃喃道:“
幸好你還沒有替我燒水,如果讓你替我燒水的話,你肯定會搞砸的,說不定你會把整個房屋都給點著。”
朱七怒火,道:““淵”組織的任務,是一定要完成的,還不快交出來。”
花蓮臉又嚇了一下,道:“你用如此的話語,跟一位女性說話,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得到過女人的關心。”
畫面到這裡的時候,已經變得模糊一片,模糊到根本看不出他下一次會做些什麼。
逆天而行便被迫退出。
逆天而行,目光閃動,轉著身,對著身旁的花蓮,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印象嗎?”
花蓮搖搖頭,道:“沒有,一點都沒有,他剛出手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個香氣,然後不自覺的暈倒在地。”
“醒來黃老邪,就已經沒命,而他藏在身上的卷軸,已經消失不見。”
逆天而行道:“知道卷軸送來首都的黃老邪這裡的,也就這麼幾個人?”
花怡忽然道:“世間並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並沒有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逆天而行,臉色變了變,道:“你的意思是?有內……”
“但你已經有目標了。”
花蓮淡淡道。
“沒有,現在根本沒有一點線索,但我相信真相,總有一種會浮出水面的一天。”逆天而行道。
逆天而行再道:“那麼接下來,你將如何?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只是答應老蔡將卷軸交給黃老邪,但接下來發生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一筆帶過,如實彙報。”
花蓮嫣然道:“自從黃先生在我受重傷的時候,將我救出來,帶在身邊,我就知道我是離不開他的。”
“既然他死了,那麼我就有義務,並且我也有這個能力,替他找出真相。”
逆天而行,道:“曾經那個令江湖,聞風喪膽的花仙子—花如意,想不到也會委屈在一個樣貌醜陋的老年人的身旁,做一名僕人。”
花蓮沒有回答這一句話。卻反問道:“如果你在生命垂危的時候,碰見了救你的人,你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對了,你是蔡樂的弟子吧。”
逆天而行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道:“算是吧。”
花蓮道:“蔡老,他是一個好人,好人永遠都是痛苦的,他擔心的事情太多,但是他能做的事情又太少。”
而房屋之內,坐著一男兩女。
除了一個女人,逆天而行都認識另外兩個人。
另外兩個人分別是蘇語棠,和李海嘯。
黃老邪跟李海嘯的父親是至交好友。
李海嘯奉父親之命來這裡,取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
卻沒想到剛一進門,卻就發現黃老邪倒在地上,斷氣而亡。
坐在黃老邪身旁的女子名為“黃蓉”
是黃老爺唯一的女兒。
她在臉上拼命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可這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家父發生了現在這樣的事情,請大家不要太過於擔心,和去找尋兇手。”黃蓉道。
李海嘯道:“難道,就任憑黃叔叔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嗎?”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發抖,但眼睛還是瞪得很大的。
他看到黃老邪那面色紫黑。
王老邪是唯一個李海嘯小的時候,整天被他帶在身旁遊玩的前輩。
他的眼神堅定的冷笑道:“我一定會查出害死黃叔的人。”
黃蓉微微笑道:“那麼就謝謝李哥哥了。”
蘇語棠道:“不錯,我們一定要找出那個殺害黃叔的兇手,否則我們便愧對皇叔這麼多年的教導。”
花蓮站起身來,走進屋裡,道:“
黃先生的死與“淵”組織是不了干係的。”
“淵”組織一個別人查不到他的來歷,但又十分神秘的組織。
他們誕生於黑暗之中,卻又偏偏在光明中形成。
他們的勢力遍佈著每個的家族和世家之間,他們唯一的宗旨就是捕捉九大尾獸。
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為何要捕捉到九大世界靈獸。
但相傳這九大靈獸合為一體之時,會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