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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街上偶遇

賞梅宴還沒結束,鄧秀就已經沒有臉待下去了,不用猜也知道,鄧秀肯定回家告狀去了,到時候這鄧伯母肯定又要找上大嫂,扭過頭來,還是大嫂來找她,真是無趣。

被周圍的小姐們纏的不行,聶纓白也是應付的累了,後來當眾給了朱小姐一塊刻有絺繡坊標記的牌子,作為絺繡坊的第一位貴賓,一下子給朱小姐漲了不少臉,這下姑娘們都圍著朱小姐恭賀,聶纓白就寬鬆了不少。

趁著沒人再拉著她的時候,悄悄就從園子裡退出去了,叫上酥酥就溜走了,今日除了是出門參加宴會,還能上街去玩呢。

好久沒有上過街了,聶纓白拉著酥酥兩個人在街上到處閒逛,其實也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純粹是享受這個氛圍罷了,兩個人在街上逛了半天,什麼都沒買,但是聶纓白就是高興,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

逛街的買東西不是目的,但是吃東西還是可以的,和家裡人一起出門的時候,哪裡能同意她吃街上的東西呀,現在是自己出門在外,身邊只有一個酥酥,誰能攔得住她?

聶纓白直奔路邊的餡餅攤,這裡的味道最香了,離的老遠就聞到了,酥酥也有些嘴饞,聶纓白直接一人買了一個,遞給酥酥就高興的吃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笑,結果轉過身去就僵住了,手上的餡餅是藏也沒地藏了。

傅衡時的眼神落在聶纓白手上的酥餅,眉梢一挑,“尹梓,去給老爺也買個餡餅嚐嚐,看看是多好吃的東西,能吸引聶家小姐放下賞梅宴,獨自一人跑到街上來了。”

聶纓白看到尹梓上前,趕緊拉著酥酥躲到一旁,手上的餡餅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眼珠轉了兩圈,才討好的朝傅衡時開口,“老爺這個時候出來了?就您和尹侍衛啊?這要是讓家裡人知道了,那還不要亂套了啊?不如,老爺早點回去?”

傅衡時冷笑一聲,帶著尹梓朝前走去,“跟上。”

這句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聶纓白知道這是叫自己呢,好不容易單獨上街,結果還讓老大給抓了,只能垂頭喪氣的跟上,看著傅衡時帶著她去了從前常去的茶樓,聶纓白也跟著進去了。

一進門,尹梓還沒開口,聶纓白先跟小二點了不少茶點,然後才在傅衡時的注視下,乖乖巧巧的坐下了,“這不是想著老爺每次來這裡,都要叫上不少好友嘛,提前把東西準備好了,待會兒人來了,直接就能用嘛,免得渴了餓了再叫嘛。”

傅衡時也懶得拆穿其實是她想吃,靜靜的喝起了茶,順便聽聽小娃娃心裡的話。

聶纓白沒敢有太多的表情變化,稍稍側著身,免得和傅衡時正面相對,自從傅衡時當了皇帝以後,越來越有威儀了,光坐在那裡都嚇人,沒看酥酥縮在門口的位置,都不敢動作嘛。

瞄一眼傅衡時,再瞄一眼,確認傅衡時沒有盯著自己看,聶纓白才拿起剛咬了一口的餡餅,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這一口下去,雙眼微微放光。

難怪這餡餅這麼好吃了,裡面的肉餡一嘗就是特意調過味的,裡面的蔥姜味道剛剛好,激發了肉的香味,又掩去了肉的腥味,幾種肉類調和在一起,不油不膩,配上餡餅一起咬一口,滿口留香,要是她還在街上,一定要再買幾個,回去給家裡人也嚐嚐。

聶纓白吃的高興,在心裡哼著小歌,整個人透露出一股輕鬆愉悅。

一直在偷聽的傅衡時,也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手上的茶香也不香了,看了眼邊上的餡餅,忍不住拿起來聞了一聞,在尹梓不認同的視線下,咬上一口,按照聶纓白說的,仔細品嚐其中的味道,好像真的像聶纓白說的那樣。

“聶小姐如何看待如今的大秦?”傅衡時慢條斯理的吃著手上的餡餅,不經意的開口。

聶纓白吃的正歡,根本沒注意傅衡時,冷不丁聽到他開口,都沒反應過來,順嘴就回了一句,“什麼怎麼看?”

反應過來開口的是傅衡時以後,聶纓白趕緊嚥下口中的食物,“嗯......眼下的大秦很好啊,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官員各司其職,小孩有學上,有識之士想要報效國家,也能有官員舉薦,如今的大秦可是北方第一大國,自然是最好的。”

這話一聽就是恭維的話,但是傅衡時聽的還是很高興,“沒點什麼問題?”

“問題?怎麼可能有問題?連您都沒有看出來,我怎麼可能看得出來。”聶纓白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在心裡吵起來了,拜託,跟你一個皇帝說你的國家有問題,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特意送你面前來找死。

“是嗎?”傅衡時隨口一問,“可是安朝可不是這麼跟寡人說的。”

聶纓白聞言心裡一驚,聶安朝說的?說什麼了?我最近說過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他說過什麼?不可能,自從他成親以後,我就很少去他的書房了,他書房進進出出的都是他媳婦,不高興跟他媳婦來往,都沒怎麼去過了。

最近?最近也不可能, 最近她都在忙著畫花樣子,跟聶安朝除了吃飯,就沒有見過面,更不可能私下裡說話了,真要說的話......想不起來,不對啊,不認賬不就行了?誰知道是我說的?就憑我哥一面之詞,不可能。

“哥哥說過什麼嗎?小女平日裡和哥哥聊得太多了,不記得都說過些什麼了,既然是哥哥說的,說不定哥哥也是假借小女的名義呢?”

要不是剛聽完聶纓白的心裡獨白,說不定還真就信了,“說不定吧,到時候寡人再問問安朝好了,只是寡人許久不曾上過街了,不知道如今的百姓們都是如何生活的了,還以為聶小姐會知道呢。”

“小女整日待在家中,對外面的事情不太瞭解,萬望陛下恕罪。”聶纓白微微低頭,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寡人難得出門一趟,就在街上遇到了聶小姐,還以為聶小姐經常上街呢。”傅衡時一句話就把聶纓白給堵住了。

聶纓白臉上的笑都差點端不住了,“陛下誤會了,小女也是難得出門,正巧和陛下遇上了而已,下次陛下再出門,未必就能遇上小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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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你個狗皇帝!堵我話!老孃就是難得上街,還碰上了你,倒黴透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賞梅宴呢,既不會被抓到偷吃餡餅,也不會被你抓到。

傅衡時的眉頭微微一皺,不由看了聶纓白一眼,又罵他是狗皇帝,這事要是旁人,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偏偏小娃娃只是在心裡腹誹,他也不能說是因為這小娃娃罵他吧?等著。

傅衡時這一下也不跟聶纓白說話了,安靜的喝著茶。

聶纓白一時鬧不清傅衡時是個什麼態度,猶猶豫豫的偷瞄幾眼,見傅衡時是真的不打算開口了,才繼續吃上兩口糕點。

包間的房門被敲響,傅衡時應聲,門外的人才走了進來。

一見到是聶於遠和凌悅璐,聶纓白在心裡大罵傅衡時,哇靠!你個狗皇帝!你不講武德!告家長!那是小學雞才會乾的事!

看著聶纓白只能老老實實低著頭,站在那裡等著,即便聽到她心裡在罵他,傅衡時也覺得暗爽,下次小娃娃再不聽話,還能用這招來治她,聶安朝會寵著她替她遮掩,但是聶於遠和凌悅璐可不會,小娃娃回家可有的罪要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