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等待電話的時間。
許安眼神掃過一旁的那個身著羽絨服,還畫著淡妝的女子。
“你跟我過來!”
女子看著許安,眼睛不自覺的有些退縮,看了一眼一旁對她恨意滿滿的許母,低下了頭,跟著許安來到一旁的過道。
許安剛想開口。
這時,不遠處的電梯門開啟。
二姨夫一家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人怎麼樣?又沒事兒?”
二姨一把拉住許母的手,緊張的詢問道。
許母眼含淚水,支支吾吾的解釋了起來。
而許安只是看了一眼那邊,眼神便轉了過來,質問道女子。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聽見這話,女子猶豫了起來,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你不說?那行?咱們去派出所說?”
說著許安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畢竟自己父親是在對方那裡出的事情,自己有權利這麼做。
一聽報警,女子頓時慌了,於是支支吾吾的說了起來。
聽著女子的敘述,許安簡直三觀震碎。
這怎麼可能?
說實話,他真的一點都不相信,女子在說謊,想逃避責任吧?
思考到此,許安眼神冰冷的掃過了女子一眼。
“帶我去你家!”
女子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許安家人,最後點了點頭。
見對方同意,許安這才走向母親那邊。
“小安,你爸真的這麼嚴重?”
二姨夫看著ICU緊閉的大門,有些遲疑的詢問起來,眼神還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遠處的那位女子。
許安默默點了點頭。
蛛網膜下腔出血,也可以理解為腦溢血,而卻還是那種出血量很大的那種,現在進了ICU,只能祈禱蒼天了。
“我已經聯絡好省醫院了,那邊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派人過來,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出去辦事兒!”
聽著許安要暫時離開,二姨夫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不過很快轉變了過來,眼神看著那邊的那位女子,小聲的詢問道。
“和她有關?”
許安沒有否決,算是預設了吧。
這時黃書語從一邊走了過來,輕輕拉著許安的手,給了他一個眼神。
“放心好了,省醫院那邊已經溝通好了,他們會派醫生過來!”
“嗯!”許安點了點頭。
從黃書語的手中抽了出來,淡定的走向一邊的女子,眼神冰冷的掃了對方一眼。
“走吧!”
女子低著頭,跟著許安進了電梯。
······
計程車很快就來到了一處住處。
是一個很現代的小區,周圍的建築都有點巴洛克風格。
跟著女子,許安很快來到了對方的家。
無錯書吧一進門,看著眼前的三室一廳的格局,許安就有點疑惑。
這位公司財務的工資不高吧,能租的起這樣的房子,還是···
他沒多想,女子已經帶著來到了事發地點。
“就是在這裡?”
女子指著臥室的一張大大的雙人床,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許安打量著這裡的環境,簡直一眼明瞭。
床上十分的凌亂,還有些嘔吐的痕跡。
地上散落著幾件衣服,還有一些十分情趣的小件,床頭櫃上擺放著一盒杜蕾斯,已經被拆封了。
在角落的垃圾桶裡,還丟棄著已經用過的。
“當時···當時···你爸突然,就暈厥了過去,還不斷的嘔出,我還以為是食物中毒,趕緊讓他趴在床邊吐了起來。”
這情況在明顯不過了。
許安似乎已經想到了事情的經過。
晚上,父親和母親吵架後,父親離開了家,轉而來到這裡。
隨後,兩人滾起了床單,而且看著垃圾桶中的丟棄物,顯然是在第二次戰鬥的過程中,由於興奮過度,血脈膨脹,然後···
這種事情要是放在古代,這不就是馬上瘋嗎?
三觀啊,許安的三觀蕩然無存。
不是?為什麼啊?
父親和母親的關係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讀初中的時候,兩人還給他餵過狗糧,可這才幾年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事情已經清楚,許安也沒多停留,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獨自叫了一輛出租,回了醫院。
一夜,大家就在ICU外的走廊上度過,母親的眼眶已經哭紅了,似乎早已沒眼淚。
第二日一早,老家的大伯和四姑在得到訊息後,就趕到了洛川,一個勁的詢問著許安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可許安此刻選擇閉嘴了。
只簡單說了一句突發腦溢血,至於導致的原因,他沒說。
這是母親要求了。
昨晚半夜,母親偷偷把他拉到一旁,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他也原封不動的說了。
母親在聽了後,不知是恨父親還是怎麼的。
給許安說了,此事不能聲張出去。
畢竟這是一樁醜事,要是傳出去,周圍的鄉親們會怎麼看。
許安也會被人在背後說閒話,說他父親是一個什麼什麼樣的人。
哪怕許父平安無事,估計之後的流言蜚語,也得毀了他。
思考再三,許安也選擇暫時隱瞞了下來,只有他和母親知道。
二姨夫那邊估計知道一些,但是最多也只是猜測而已。
上午的時候,省醫院的醫生終於來了,隨後跟著醫生進了ICU。
許安他們著急的等待了半個小時,省醫院的醫生和ICU的醫生這才走了出來。
隨即把許安他們家屬叫到了一邊。
“病人家屬,我也就是實話實說了!”
聽見這話,許安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省醫院的醫生故意咳嗽了一聲,帶著有些為難的表情說道。
“病人的病情已經惡化了,沒了自主呼吸,現在已經上了呼吸機,瞳孔反應很弱,瀕臨腦死亡。”
聽見這話,許母身體一軟,就要癱倒在地上,好在一旁的黃書語扶住了她。
腦死亡。
腦死亡。
腦死亡。
這三個字不斷的在許安腦海中浮現,這意味著什麼他自然清楚。
“現在手術還有多大把握?”
許安情急之下試探著問道。
那醫生看著許安,深深嘆了一口氣。
“百分之十,有可能還不到!”
醫生繼續補充起來。
“病人出血量有點大,從ct上看,在腦葉那邊都是血。”
百分之十。
許安眼神掃過母親那邊,看著泣不成聲的母親,他心痛無比。
“手術,哪怕只有百分之十,我也要做!”
聽見許安的選擇,醫生也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點了點頭。
洛川醫院不具備這種手術的資格,所以只能轉院。
很快,許安在醫生的陪同下,辦理好轉院手續,扶著母親一起上了救護車,同行去了省醫院。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事,也沒再陪同。
黃書語本來打算來的,不過被許安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