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這種人,當初就攔著周立勳不讓他去邊境了,穩穩當當地到滬市軍區報到不好麼。
反正周立勳還年輕,能力也出眾以後不愁升職不了。
溫洋感受到耳朵傳來的劇痛,哀嚎連連,“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你最深明大義了。
跟我一起作戰的兄弟們都非常佩服和感激你,我還因此受到他們不少照顧呢。”
溫寧冷哼一聲,沒有接話,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放輕了不少。
溫洋繼續道,“姐,對不起,我不應該瞞著你的,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你鬆鬆手唄,你看妞妞都笑話我了。”
溫寧還是沒有作聲,不過擰著他耳朵的手鬆開了。
就在溫洋慶幸之際,溫寧幸災樂禍道,“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你自求多福吧。”
溫洋不明所以,他臉上的傷看著確實有些嚴重,但也沒到可憐的份上,還有這個自求多福是怎麼回事兒。
姐姐一臉的不懷好意,“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是茉莉告訴我你去邊境了,不然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在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爸媽他們都知道你偷偷跑去前線了呢。”
溫洋晴天霹靂,他以為是姐夫告訴姐姐的,沒想到竟然是茉莉說的,不對,茉莉則呢麼還知道他去邊境了?他明明說的是下連隊歷練啊。
溫洋喪著一張臉,拿著從桂省準備的禮物出門了,不用說肯定是去歐陽家了。
看著弟弟一臉悲壯地出門去負荊請罪,溫寧終於覺得神清氣爽了,其實她騙了溫洋,她並沒有告訴爸媽溫洋去邊境的事兒,爸媽他們現在還以為溫洋下連隊歷練了呢。
溫洋雖然隱瞞了去邊境的事實,讓溫寧她們牽腸掛肚,不過不可否認,溫洋確實是個當兵的好苗子,在這次的邊境戰爭中表現也可圈可點,在他們同批的人員里名列前茅。
他被滬市軍區破格要過去了,而且還升了半級,別人軍校畢業出去的一半是副連長,他則是連長。
也不知道溫洋這小子怎麼做到的,才一會兒功夫就帶著歐陽茉莉回來了,兩人還甜甜蜜蜜的。
請客的這天正好是週末,妞妞不用去學校,她把肖楷也請來了,上次在學校小胖說爸爸媽媽壞話還是肖楷幫她把小胖打哭了。
不得不說,肖楷為了跟妞妞在一同一個學校上學也是拼了,回家撒潑打滾讓他爸爸把他轉到了武康小學。
這孩子確實是個有毅力的,每天早上揹著書包早早地搭公交車到學校,自己帶了飯,中午在學校熱飯吃。
不過自從溫寧知道之後就不讓他一個人在學校吃了,讓他每天中午跟著妞妞回來吃,晚上放學了又一個人搭公交車回去。
溫寧見狀把肖楷父母也請來了,不過肖楷父母要加班沒空過來,讓兒子帶上禮物上門。
這天下午,溫馨夫妻、賀凡、周立朋等老家人、時美蘭等人都來了,在前院滿滿當當地擺了三桌。
飯菜是提前讓國營飯店準備好的,到點了國營飯店的員工給送過來。
今天算是個三喜臨門的好日子,一是周立勳和溫洋平安歸來且兩人都升職了,而是溫寧、賀凡和趙朗獲得部隊授予的勳章,三是溫寧懷孕了,而且懷的還是雙胞胎。
周廠長拿出珍藏的好酒跟大家盡情地喝了起來,還讓大家盡情喝,不醉不歸。
很快就到了周立勳報到的日子,到了部隊就沒有在外面這麼自由了,部隊給周立勳分了一個獨棟的三層小院子還配備了一個警衛員。
家屬樓裡的傢俱後勤部已經給配備好了,不過配備的傢俱僅限於飯桌、板凳、櫃子、床等東西。
按照周立勳的習性,只要有張床就行,不過溫寧不同意,她和妞妞時不時還要過來住幾天呢。
周立勳平時訓練已經夠辛苦了,沒條件就算了,既然有條件那就不能委屈了自己。
她大手一揮,興罡建築公司的司機便開著兩輛卡車載著滿滿當當地東西到了家屬樓。
什麼空調、冰箱、洗衣機、電視機、風扇等等,這些都只是標配,還有跟歐陽茉莉舅舅定製的全套傢俱也不能落下。
東西送來的這天,家屬樓裡沒工作的人紛紛上前圍觀看熱鬧。
“嘖嘖嘖,這新來的師長夫人真是比資本家都會享受啊。”
老婦人的話獲得了不少人的贊成,可不是麼,顧司令家都沒這麼奢侈呢。
不過,很快就有知道內情的人反駁了,“王大嘴你胡咧咧什麼,新來的師長可是剛參加邊境戰爭的,而且帶領戰士們只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把要半年才能打完的仗給打完了。
師長夫人是是建築公司的大老闆也服裝廠的大老闆,咱們那個欠了幾十萬債的服裝廠就是人家接手的。
人家從建廠之後的盈利就一直用來買物資和捐贈給了桂省軍區資助邊境戰士,這老大一筆錢,換成你你捨得,說這種話你虧不虧心。
還有你兒媳婦兒還在人家廠裡幹活呢,說這種話不怕你兒媳婦兒的工作丟了?”
這人的話一出,全場一片安靜,誤會了溫寧的幾個老人羞得面紅耳赤。
說話的那個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都怪我這張破嘴,沒了解清楚就胡咧咧,周師長他們剛開定還沒來得及搞衛生,咱們去幫幫忙唄。”
之前老服裝廠因為經營不善每月都不能按時發工資,後來倒閉之後更是欠了工人好幾個月的工資。
王大嘴的兒媳婦之前就在老服裝廠上班,後面白白乾了幾個月,一分錢都沒有,別提多窩火。
問就是等廠子轉出去了或者等廠子裡的裝置折舊賣出去了再發工資,催也沒用,沒錢你也不能吃了人家的肉和人家的血,再說了兒子還在部隊呢,她們也不敢鬧得太厲害,怕把兒子的工作鬧沒了。
期間聽了不下七八次服裝廠轉讓出去的謠言,每次去打探訊息原來服裝廠的負責人都是一臉沉重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