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
李仙緣的心臟，劇烈地跳動。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唯獨沒有想過，自己就是他們口中說了多少次的人皇。
是我嗎？
李仙緣不禁有了些懷疑自己。
那個帶領人族在域外虛空，對抗虛空種族入侵。
拼死封住域外大門的大英雄...
是我？
正在李仙緣陷入沉思之中，冰冰緩緩說道。
“我說過，等你上來，便告訴你。”
“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
“都不聊聊家常，便追問這一切。”
“我想得有些天真，我以為只留下我們之間美好的記憶，你就會愛上我。”
“結果我想錯了。”
“縱使你的記憶被封印，也擋不住你那顆炙熱的心。”
“你永遠不可能平凡。”
“你永遠...都是一位人族的英雄。”
李仙緣看著眼前這位熟悉卻頓時感覺陌生的女人，自己心裡不知道有種什麼樣不好的感覺。
剛想要開口詢問，卻被冰冰所打斷。
“別說話，樹根，聽我說。”
冰冰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那時候的咱們經歷靈氣復甦，整個藍星的人，都開始修煉了起來。”
“而你，天道之體，更是人族之中的佼佼者。”
“很快，藍星傳播著一個訊息。”
“有儀器監測到，星空之外有大批的不明生物，正向著藍星奔襲而來。”
“而且來者不善！”
“當時雖然我極力阻止你。”
“但是你，還是義無反顧地加入了抗擊虛空異族的大軍。”
“在和虛空異族的先遣部隊對抗時，嶄露頭角。”
“你所帶領的小隊，所向披靡。”
“不久之後，虛空全面入侵。”
“人族兵敗如山倒！”
“你的小隊取名原始人，因為你們是僅剩的戰鬥力。”
“很快，你僅僅靠著一個小隊，就將大部分虛空異族滅殺。”
“人皇這個稱號，最先是在虛空異族之中傳出。”
“終於，到了大決戰。”
“你帶領小隊前往域外，以寡敵眾，以少拒多。”
“其實這是你的計謀。”
“你的原始人小隊想要用自己的犧牲，引虛空大軍入陣。”
“因為你知道，人族這一點戰鬥力，遲早就會被消耗殆盡。”
“等人族再也沒有一戰之力，虛空異族就會長驅直入！”
“到時候整個藍星，將會被毀滅，生靈塗炭。”
“只是...”
李仙緣皺了皺眉頭。
“只是什麼？失敗了？”
李仙緣頓時焦急了起來。
連忙追上前去詢問冰冰。
李仙緣一時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抓得冰冰的手臂吃疼。
“只是...”
冰冰有些說不出口，彷彿接下來的事情，會對李仙緣造成極大的衝擊一般。
“只是什麼，你快說！”
李仙緣大吼一聲，直接將冰冰給震呆了。
“只是...”
就在這時，張全蛋衝了進來！
“只是這個女人，臨陣脫逃！”
“在即將大家一起赴死的時候，離開了陣型！”
“導致陣法啟動失敗，威力不足，大批虛空強者沒有被殺死。”
“我們原始人小隊被困！”
“然後我們培養的原始人後備力量來救。”
“一直戰鬥了最後！”
“人族部隊全部陣亡！”
“只剩下你。”
“你用人族皇者的威嚴，號令眾英魂！”
“化身天道，將藍星徹底切斷與外界的聯絡。”
“青銅門，就是你的軀體所化！”
“這個女人，背信棄義，貪生怕死！”
“害死了我們原始人部隊所有的人！！！”
聽完大師兄說的話，李仙緣整個人震撼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李仙緣的手顫顫巍巍...
慢慢地放了冰冰，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慢慢地後退，遠離冰冰。
“你是誰？為何你會知道這件事情？”
冰冰一臉驚訝，指著滿是憤怒的張全蛋！
張全蛋冷冷一笑。
“鄙人，張臨風！”
冰冰聽到這個名字，身子癱軟了下來，不受控制地坐在了凳子上。
“殺...殺神！”
“張臨風...”
張全蛋冷哼一聲，直接一把將李仙緣拖了回來。
李仙緣如同木偶一般，眼光渙散。
“沒想到吧，我的元神被整個小隊的英魂送回了青銅門！”
“只是可惜，當時的藍星，要墮入輪迴。”
“原本我也以為，自己沒辦法重新甦醒。”
“只是幸好十三，在給張全蛋，也就是我這一世鑄劍的時候，陰差陽錯，抓取到我了魂魄！”
“三魂七魄歸位，我重新喚醒了自己的記憶！”
“原本，我還想著要告訴十三真相。”
“但是我不知道你現在的實力如何？”
“我害怕十三會忍不住直接殺上來找你報仇。”
“也罷！”
“事已至此，都應該要了解真相了！”
“十三，還記得嬴苟問你的話嗎？”
李仙緣的身子忽然頓了頓。
“師父你能否確定你這位故人，是敵是友？”
“若確認了這個故人是敵人，你會下得去手嗎？”
嬴苟的聲音，不斷在腦海裡迴盪著。
李仙緣整個人恍恍惚惚。
沒想到，居然被嬴苟給猜中了。
“十三，我知道你下不去手。”
“你走開，我來解決！”
張臨風手成劍指，青光劍出現在自己的右手之中。
一臉怒容，注視著九天玄女。
癱軟的九天玄女，也是一臉的懊悔和無奈。
正當張全蛋準備提劍刺入的時候。
九天玄女緩緩地開了口。
“我應該死...”
“當時我就後悔莫及。”
“只是，要不是跟在你身邊，或許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子。”
“每一次遇險的時候，都有你為我化解。”
“只要在你身邊，我就很有安全感。”
“不管什麼情況，你總是一臉剛毅，信心滿滿。”
“可是那一次...”
“我在你的臉上看到了釋然。”
“那種視死如歸的坦然。”
“我才明白，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
“樹根。”
“三界我都尋遍了，就是沒找到你。”
“終於，在天玄本源之中，發現了你的元神。”
“為了彌補我的罪過，我將自己身上純正的玄黃之氣，統統給了你。”
“幸好，你終於得到了輪迴。”
“從那開始，我就應該死了。”
“只是，我想見見你。”
“今天，我見到你了。”
“我的罪孽，就隨著我，一起消散吧。”
冰冰右手張開，一團藍色和一團黑色的光團飛了出來。
“你想要幹什麼？”
張臨風大喝一聲，感覺事情有些出人意料。
“冰冰...”
李仙緣皺了皺眉頭。
冰冰溫柔地笑了笑。
“隊長，臨風哥。”
“這一次，冰冰沒有怕。”
“冰冰沒有後退。”
“只要你們還活著，我就永遠和你們並肩戰鬥。”
冰冰臉上出現釋然的微笑。
視死如歸的笑，如同針扎一般，刺入兩人的心。
“冰冰！”
這一次，是張臨風在說話。
這一刻，兩人彷彿見到了原始人小隊那個開心果。
那個負責給殺神和人皇包紮傷口的小妹妹。
那個平常就愛整蠱殺神張臨風，卻讓張臨風毫無脾氣的妹妹。
“不說再見，因為我們永遠在一起。”
九天玄女的身形，開始模糊了起來。
整個人飄在半空。
“冰冰！！！”
兩人大喊！
九天玄女留下了最後的微笑。
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柔和的能量，包裹著一藍一黑。
在兩人的驚訝之際，衝入了兩人的體內。
“仙界本源！”
“魔界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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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不殺，聖母。殺了，無情。實在難以抉擇！很快就要完結了，下本書，應該在下月初就會開。這一次，筆哥有所準備，希望大家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