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過分!”
池翊咬了咬牙,往後一倒地躺平。
雲弈璟輕笑了一聲,筆鋒落在他的腹部,連綿的瘙癢陸延不絕。
池翊下意識地腹部吸緊,呼吸粗重。
“亂動什麼?”雲弈璟按在他的跨側,俯身用教訓的口吻道:“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畫完。”
池翊一聽就要走,“你還有理了,我不……”
冷眸微眯,雲弈璟:“你想反悔。”
,氣勢足就了不起了?
池翊撇了撇嘴,“有本事你躺下,我畫你肚子試試。”
“畫個黑煤球嗎?”雲弈璟拍了拍他,“趴著。”
剛才還說是鵝,呸——
池翊扯了扯衣襬,兩眼一閉,“就這麼畫,我看你能畫出個啥!”
他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就是癢癢嘛,要是連這點小事都頂不過,乾脆就直接擺爛算了。
額頭上起滿了汗,池翊喉結滾動,“你t不能畫快點。”
“嗯。”雲弈璟停下筆,“還差一小部分就好。”
一直躺平也難受,池翊催促道:“那你倒是快畫啊!”
“行。”雲弈璟“褲子脫了。”
“………”
池翊眼皮“咔咔”就是一跳,“你什麼毛病,對別人也這樣動不動就脫了脫了?”
“大白天還在外面,你怎麼不把褲子脫了?”
雲弈璟一手按著他,一手解開他褲子上的紐扣,“我要脫了就不是做畫而是做你了。”
池翊抓著他胳膊,“你大爺的,真想讓我走光了。”
“往下拉點而已。”雲弈璟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真脫了也只要我看的到,不用擔心。”
池翊咬的牙齒“咯嘣”響,“死變態!”
雲弈璟拉開他的下衣拉鍊,“從哪學的這麼多髒話。”
池翊:“你從哪兒學的這麼變態。”
雲弈璟挑了一下眉,“想坐起來不想,畫下面的部分不影響。”
他的腿是懸空狀態,這個姿勢待久了確實難受,但是讓他躺就躺,讓起來就起來,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池翊:“不用,我就這樣!”
雲弈璟也不強求,手指推下黑色的內衣邊緣,便認真地開始動筆。
植物染料可以在面板上留存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池翊只要看到這些就會想到他。
他要標記消失。
池翊依舊屬於他。
淡色的紗縵,微風一吹便飄蕩起來,竹亭裡四面通風,卻無端讓人心生悶熱。
他真是腦子不清醒了,才會答應雲弈璟這個變態在他身上畫畫。
正常人誰t著別人褲子………
不嫌尷尬的嗎?
池翊氣沉丹田,抬手拍開一直掃在他t頭頂的紗縵,真是瘋了。
繃了多久他沒數,只知道很漫長,比一節課還要漫長的過程。
池翊終於踏實地踩在地面上的時候,先長長地吐息出一口氣。
他,解放了!
而後便提好了褲子,看也沒看對方一眼,“滿意了?現在可以讓我走了?”
晚上洗漱的時候自然會看到。
雲弈璟替他整理好領口,“我送你。”
不然呢?
荒郊野嶺他飛回去啊。
池翊剜了他一眼,走在前面。
長腿邁過一步,又一步。
可惜雲弈璟腿也長,不然肯定會被撂在身後。
無錯書吧…………
不得不說,男人想得到些什麼的時候,真的很聰明,無奇不用啊真的是。
池翊趕回家裡的第一件事情——
洗澡。
香皂、肥皂、沐浴露、甚至是牙膏都用上,面板都搓紅了,也沒能搓掉雲弈璟畫的海棠花。
反正遮住後就看不到了,他還不信個邪,有本事這輩子都別掉!
池翊氣鼓鼓地拿過手機往床上一躺,看到的第一條訊息就是。
特製顏料對面板不會有傷害,不易水洗,時間久了會自己褪色,別擔心。
不是雲弈璟發來的,他直播倒立洗頭!
挺好的,特意來提醒他洗不掉。
充當老好人。
實際上就他最壞。
池翊丟下手機,懶得去理他怎麼會有自己的聯絡好友。
翻了個身躺進被窩裡,既來之則安之。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想太多也沒用。
……
*
“小翊你這可就不夠兄弟了啊!”路黎喝的已經到了正上頭的關鍵時刻,舌頭都有些打結,“有事就你是我的黎寶貝,沒事就一腳踹開你算哪根蔥是吧?”
“翊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兄弟們請你出來一趟,比請佛祖都難。”
“怎麼說話呢?”路黎衝那哥們嚎著嗓子,“不懂別瞎說,你哥可是去幹大事業去了。”
“咳咳。”池翊聽的眼皮一跳,忙舉起杯子,“不說那些無聊的,來,喝。”
那人又道:“什麼大事,仔細說來聽聽。”
池翊剛喝完一杯,還沒來得及攔,大嗓門就先傳了過來
“找老婆唄,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沒點抱負。”路黎就先說了出來。
那人悶了口酒:“不就是找老婆嘛,我明天就去找一個香香軟軟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