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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無法觸碰的光(22)

好一個確實正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半點不提自己對於他人的造謠和汙衊,反倒是義正嚴辭的給自己的行為戴上了名為合理的面具。

但那也僅僅只是面具罷了。

晏風聽得只想笑,這件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或許會沒有那麼在意,總之他受到過的非議已經足夠的多。

但他們說的人是池初。

晏風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姑娘每天學習到深夜,雷打不動的刷題背書的,她取得這樣的成績完全是靠她自己的實力。

“正常?你覺得你們能想到的事情,市裡的老師們會想不到嗎?洩題這種事情不小,也做不到毫無痕跡,我想你們這種出身的人不是更能明白這一點嗎?”

晏風甚少直接說這麼長的話。

他抬起頭目光淡漠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看到兩個男生神情慌亂的撇開了視線。

就連景向南……

他其實也不得不承認晏風說的確實有道理。

那個池初並非是很有錢有權的家庭出身,不說她家裡面出了亂子,父母離婚,就是沒離婚之前,池家也和中景這些大集團差遠了。

她一個普通的學生能搞到市裡面的統考題,確實聽上去有些魔幻。

但這些道理清楚歸清楚,可被晏風這樣說出來。

還被冷淡諷刺的視線看著,景向南心中有些被戳穿了惱火。

“我只是客觀說明而已,晏風你大可不必這麼衝。”

“客觀的造謠對麼?”晏風抬起眼,漠然道:“你和你父親真的是如出一轍的道貌岸然。”

景向南:“……”

他感覺自己怒意上湧,若不是此時在班裡理智尚存,景向南真的保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

不過除此之外,他也有些一閃而過的疑惑——

晏風為什麼要提起自己的父親?

這場鬧劇讓晏風心裡也免不了有些煩躁,他們班都傳成這樣了,其他班呢?對於池初的造謠會不會更加過分?

晏風無意識的走出教室,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站在了五班的門口。

五班的氣氛很好,池初那邊圍著不少人,此時剛發了卷子,大家都紛紛過來瞻仰學神的答題卡。

池初被圍在中間,白皙的小臉上似乎帶著淡淡的笑意,有人笑鬧著說要沾沾學霸的運氣,也有人問池初能不能借筆記看看。

站在門口的晏風,仿若被隔離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然後才轉身離開。

不過此時的晏風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離開之後,幾個頭髮染成黃色,平時就和他很不對付的學神從走廊另一邊出來,站在五班門口看了一眼。

——呵,他還以為晏風真的無心無求呢?

原來也不過是個站在門口偷看別人的小可憐而已。

五班的這個女生,好像是叫池初來著,之前問晏風他還不承認,現在看來……或許這個小姑娘能作為一個不錯的突破點。

-

今天下午因為要開家長會的緣故,學校特地早放學了一些。

不過這並沒有讓學生們感到開心,相反大家表情一個個愁雲慘淡,想到一會要發生的事情,都不由得由內而外的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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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含萱今天特地請了假過來。

她平時不太瞭解池初的成績,雖然每天看著孩子學習到很晚,但從未聽說過池初說她考試考的怎麼樣,所以先入為主的就認為可能她成績比較一般。

不過經歷了前夫那破事之後,溫含萱整個人對於學習這方面比較佛系,只要孩子好好的,成績好與差也沒有那麼太重要。

不過或許真的是冤家路窄,溫含萱剛進校門沒多久。

就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那正是和她同床共枕多年的渣男,池瑞豐。

兩人自從離婚過後也是從未見過面,池瑞豐剛一見到溫含萱,竟然有種被驚豔到了的感覺。

實在是對方長相明豔大方,雖然這段時間遭受了一些生活上的磋磨,卻更顯得韻味猶存,骨子裡透著一股溫柔如水的感覺。

然而溫含萱見到他,屬實是沒什麼想說的。

她快步想要避開池瑞豐,但無奈對面卻有人走了過來。

“這不是池總和池太太嗎?你們也是來開家長會的?”

雖然池瑞豐和溫含萱離婚已經半年了,但是這畢竟是家醜,沒有特意外揚過,自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就比如說對面的這個周總,對方本來就和池家合作不多,對婚姻這事還真不太瞭解。

他這麼一稱呼,池瑞豐和溫含萱臉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僵硬。

“哎我也是來參加家長會的,我家那閨女這次考試又考的很一般,我現在愁啊,比參加商業峰會都頭疼!你說這孩子該怎麼教育!”

池瑞豐和溫含萱想說什麼,但是無奈這對面周總是個話癆,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就開了口。

“周總,我確實是來參加家長會的,但是我們不是一起來的,為的孩子也不一樣。”

最後還是溫含萱上前一步,溫和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她身上氣質溫柔,哪怕是打斷了周總的話,周總也沒有太生氣。

只是他有點迷惑,沒反應過來溫含萱說的話。

“啊?池太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說起來,你家孩子是叫池初對吧。”

“沒錯……怎麼了嗎?”溫含萱本想繼續解釋,但是聽到周總說出了池初的名字,她表情微微一頓。

不是她草木皆兵,而是之前發生的事情著實讓她產生了心理陰影。

下意識覺得自己女兒是不是受到了傷害。

“害,我就說這市裡面姓池的也沒幾家,適齡孩子更是隻有那一個!看你這樣子還不知道吧,你女兒這次考試文綜考了全市第一!”

“什麼?!”

“什麼!”

兩個不一樣的聲音異口同聲的響了起來。

前者是有些驚喜的不敢相信,後者來自於池瑞豐,是純粹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