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庚也是猛的一拍船舷,輕哼道:“太猖狂了,簡直太猖狂了,區區一隻螻蟻,也敢在我們面前蹦躂,必須將他踩死。”
“蘇真君,你這要求可就過分了,念你修為不已,所以我雷極仙宗跟你好好談,閣下要是不願意接受這個機會,那我們不介意動用特別手段。”木青梧也是有些怒不可遏,陰著臉沉聲道。
“什麼特殊手段,該不會是想殺我吧?”蘇鐵笑道。
聽到蘇鐵的笑聲,木青梧愈發惱怒,輕哼道:“閣下不要以為我們在跟你開玩笑,我雷極仙宗要是真降下雷霆之怒,你絕對承受不起。”
“是嗎?”蘇鐵訕笑一聲。
“蘇真君,你這個年紀,能擁有這種修為,實屬不易,老夫奉勸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否則後果你……”
“咣噹!”
還未等木青梧的一番話說完,就聽見一旁忽然傳來一聲悶響,同時飛舟跟著一陣劇烈晃動。
見狀,眾長老臉色皆都為之一變,紛紛四處望去。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弟子忽然從一旁快步上前,急聲彙報道:“木長老,剛剛飛舟受到了攻擊,應該就是那位蘇真君。”
“什麼……這小子居然敢動飛舟,我看他這是想死了。”陸沉嶽摩拳擦掌,頗有要動手的架勢。
陸沉嶽,葉長庚更是同時祭出法寶,已經有出手的打算。
倒是蕭華抬手示意眾人冷靜,然後皺眉道:“飛舟是何等存在,諸位應該都很清楚,這小子能將其撼動,實力絕對不俗。”
“說的沒錯,飛舟乃是用特殊材料打造而成,四周又有極為強大的陣法保護,以你我之力,根本無法令其晃動。”楚問卜也立刻冷靜下來,皺眉說道。
“那又如何,修仙者鬥法,比的可不是力氣大,就算他能搬起一座山來又如何,我同樣可以擊殺他。”葉長庚不服道。
陸千仞也是連連點頭,大聲道:“修仙者鬥法,比的是對靈氣的運用,是對天地規則的掌控,力量大可算不得什麼。”
“要是平時,我可能會反駁你們幾句,但今天我必須贊同。”陸沉嶽沉聲應道。
木青梧卻是沒有理會幾人,而是皺了皺眉,沉聲問道:“蘇真君,這又是何意?”
“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跟你們多說,馬上投降,否則我必定將諸位碎屍萬段。”蘇鐵平靜回道。
“好小子,口氣真是夠大的,就由我去會會他。”陸沉嶽再也忍不住,還未等木青梧回應,他一個閃身,便直接跳下飛舟,朝著蘇鐵飛速而去。
看到這情形,木青梧臉色一沉,趕忙便要出手阻攔,可還未等他一番話出口,陸沉嶽的身形已經遠去。
“那是……”就在這時,正急速朝著飛舟而去的江硯白,忽然發現遠處有些異動。
直到片刻之後,他才認出,赫然是陸沉岳飛了過來。
看清來人,江硯白不由愣了一下,忍不住好奇道:“陸師叔,你來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硯白,別擔心,師叔來幫你報仇,狠狠的收拾那小子。”陸沉嶽哈哈大笑。
聽到這話,江硯白頓時哭笑不得。
陸沉嶽雖然是長老,但其實修為跟他差不了多少,頂多戰鬥經驗比他豐富一些,但這點經驗,根本無法彌補實力上的差距。
說白了,以對方的實力,想要跟手持仙器的蘇鐵交手,那基本就是白給。
江硯白來不及細想,趕忙大聲道:“陸師叔,您不是那小子的對手,還是速速退回飛舟,使用飛舟的力量將其擊殺。”
“你說什麼,我不是他對手,那師叔今天必須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千鈞貫日。”陸沉嶽有些不服道。
“師叔,我沒跟您開玩笑,那姓蘇的小子不是尋常之輩,手中又有仙器加持,僅憑您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他。”江硯白有些急切。
他倒不是擔心陸沉嶽會怎麼樣,雖然八大仙宗結盟,但對方終歸不是天雷宗成員,死也就死了,然而飛舟可是需要幾位長老一起操控,但凡少一人,力量就會削減許多。
陸沉嶽卻是對此充耳不聞,而且戰意更是無比盎然。
他脾氣本來就火爆,性格又極為自傲,此時居然被江硯白這麼一個小輩輕視,著實很是不爽,自然需要證明自己。
因此,未等江硯白繼續開口勸說,他大手一揮,笑道:“硯白,你看好了,師叔是如何幹掉那小子的。”
說完,他立刻將全身力量,凝聚於右拳之上,猶如一柄千斤巨錘,朝著蘇鐵轟然砸去。
只見陸沉嶽周身肌肉如岩漿一般鼓脹,暴起的青筋居然在面板上勾勒出赤紅脈絡,看起來極為震撼。
“小子,來領教我這千鈞貫日吧。”只聽他一聲暴喝,磅礴的拳勁猶如江海浪濤一般,朝著蘇鐵轟然拍去。
“找死。”蘇鐵冷笑一聲,接著變掌為拳,迎著陸沉嶽的一拳便轟了過去。
由於二者相隔並不算太遠,加上陸沉嶽又是向下俯衝,所以幾乎只是一瞬間,兩道拳勁便撞在了一起。
剎那之間,虛空居然如同破碎的鏡面,瞬間一陣扭曲震顫。
緊接著,就見一道近乎透明的氣浪,猶如水面的漣漪一般,朝著四面八方飛速擴散而去。
恐怖的是,兩道拳勁碰撞之後產生這道氣浪,居然將方圓千丈外的飛鳥,盡數撕扯成飛灰。
與此同時,陸沉嶽脖頸已然是青筋暴起,直到幾秒鐘後,突然暴退數百步,然後猛的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已經傷的不輕。
蘇鐵此時臉色也是微微凝重,不由又將陸沉嶽深深的注視了一眼,顯然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強。
“不愧是聯盟中堅力量,同樣是元嬰後期,他的實力,就遠勝我先前見到的那些冥洲修士,但凡換做其他修仙者,跟我對這一拳,恐怕現在已經肉身不保了。”蘇鐵心中思索著。
他卻不知道,陸沉嶽此時心中已經是瘋狂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