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蟄又嘆了口氣,“不知道姑姑和祖父到底吵了什麼..”
“那麼多年就不願意回去看看。”
雲疏妤緊緊抓著杜衡的手,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這些事好像離她很遠,又離她很近。
杜衡低下頭在她耳畔輕聲道,
“不管上一輩人怎麼樣,現在師姐和小皇帝都多了幾位親人,這是好事不是?”
雲疏妤怔了怔,點了點頭朝他露出淺笑。
“師弟說的是呢。”
雲疏妤又回身對夏青蟄道,
“那說來為什麼你表弟沒有龍族血脈?”
夏青蟄知道雲疏妤說的是雲兆。
她略微思索,
“其實他應當有,只是比表姐淡薄許多,所以未能顯形。”
雲疏妤摘了紗笠,又問道,
“那我頭上這個..如何可以遮掩?是真的遮掩,並非是幻術。”
夏青蟄聞言笑呵呵的拉著雲疏妤另一邊的手。
“方才給表姐的那本書卷就是我南海龍族的血脈功法,以表姐的資質,翻閱幾頁就知道如何遮掩了。”
杜衡摸著下巴看著雲疏妤兩人說著龍角的事情,他其實有些不想讓雲疏妤遮掩。
可是轉念一想其實不大樂意給其他人看見雲疏妤的龍角,現在遮掩起來也是好事,自己想看了,可以哄她嘛。
他家師姐還不是得慣著他?
說開以後,雲疏妤和夏青蟄就開始說起一些南海的細枝末節。
杜衡坐在一旁看著兩個姑娘逐漸熱絡起來,也覺得是好事。
雲疏妤往後舍了那代政的位置拋了朝政,也該自在一些,多一些朋友。
但也沒聊多久,外頭的天色晚了。
夏青蟄突然“啊!”了一聲,側頭看向門外,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就告辭了。
“表姐,我明天再過來找你。”
雲疏妤笑靨如花點了點頭,好似看出了什麼,也沒多留她。
想來她那好不容易被她拐去南海的情郎,眼下怕是等著她呢。
“好,對了,到時候南海和大洛的通商路線圖可別忘記了?”
夏青蟄聽雲疏妤明日還要聊正事,有些不樂意,但還是稱了聲是就跑出去了。
夏青蟄走了以後,杜衡正喝著茶呢,雲疏妤就撲了過來,杜衡拿著茶杯的手避開她,張著半邊身子把她軟軟的嬌軀接住。
“師姐?這是怎麼啦?”
雲疏妤窩在杜衡懷裡,把臉埋在杜衡心口,聽著他一下一下搏動的心跳聲,悶悶道,
“...也不知我父皇是不是知曉母后是南海之人,真是的..”
“一個兩個都瞞著我們,皇叔肯定也是知道什麼的。”
“一個兩個的,都是騙子..”
說到這裡,雲疏妤從杜衡的懷裡抬眸起來,眼眶紅紅的瞪了杜衡一眼。
“就連師弟也是..”
“騙子!”
杜衡有些莫名其妙,放下那茶杯,兩隻手輕輕捧著她的白皙嬌顏,目不轉睛的對視著。
“我哪裡騙你了?”
雲疏妤想了想,杜衡是沒有在大事上騙過自己,要說有,那也是早些時候明明對自己動心了,卻老是口是心非。
不過說這個..自己吃虧。
隨即她就開始無理取鬧了。
“你上次回朝好好的非要用假訊息害我為你擔驚受怕,之前你還騙我說要陪我去買糕點,拖了好久才去,飛花節的時候還仗著我信任你,騙吻..”
雲疏妤總覺得自己少說了什麼。
“總之師弟就是..就是蔫壞的騙子..登徒子。”
杜衡捧著她的臉,越湊越近,笑吟吟道,
“那師弟都這麼壞了,師姐還要嗎?”
雲疏妤哼唧了一聲,小臉紅紅的想避開,卻又被他捧著臉不能避讓,只能定定看著他。
半晌後,兩人鼻尖相抵,再無分毫距離。
鼻息交織,彼此的氣息也交纏著一起,雲疏妤那微甜的喘息杜衡聞的真切,她微張著的水潤的唇瓣也是晶瑩飽滿,十分勾人。
杜衡一時間有些難以自持。
下一刻,雲疏妤咬了咬下唇,柔聲道,
“自然是要的。”
杜衡輕輕蹭著她的瓊鼻。
“明明我在師姐心裡都這麼壞了?”
“嗯..也要。”
“為何?”
雲疏妤也伸著手輕輕從杜衡的脖頸耳後開始緩緩摩挲到他的面龐,邊道,
“你說的生生世世,綰髮描眉,師姐都記著呢..”
她臻首微微往下,輕輕在杜衡的唇角吻了一口。
“若是師姐不要你了,那殿下和你妤姐姐也不樂意,是不是?”
“只是這件事,你不能騙師姐..”
杜衡摟緊她的腰肢,在她耳邊噴薄著熱氣。
無錯書吧“不騙。”
杜衡話音剛落,雲疏妤就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他輕咬了一口,熱氣和溫潤的氣息讓雲疏妤嬌軀輕顫了一下。
她咬著下唇抬頭羞赧的看著杜衡。
“你..”
雲疏妤想起了自己少說的杜衡騙自己的事情是什麼了
杜衡之前信誓旦旦言之鑿鑿說他不咬自己了,結果沒過幾天就故態復萌。
自己還是被他欺負的死死的。
這幾日也是,全身上下...這壞東西都想染指。
自己也是太久沒見他了,也慣著他。
如此下去還得了?
不行..該找點場子了。
雲疏妤繃起臉,轉而開始趕人,
“天色暗了,杜大人..也該回府去了,本宮這裡今晚不歡迎你了。”
杜衡見她突然變了神色,也清楚自己這幾天趁著雲疏妤病弱慣著自己,怕是剛才把人惹急了,馬上擺出低聲下氣的模樣哄起了老婆。
“殿下真要趕微臣走?”
“嗯..”雲疏妤別過頭去不看杜衡。
“可是微臣離了殿下睡不好先不說,若是殿下晚上少了人伺候,休息不好可怎麼辦?”
杜衡好聲好氣的摟著她,她轉頭,他就湊過去。
“殿下可還病著呢。”
“你..你才病著呢,本宮好好的..有明折她們照看我呢。”
“你回去吧,太晚了回去還會吵伯母她們歇息。”
雲疏妤說著就想起身,卻又被杜衡一把拉回去。
“殿下擔心你伯母睡不安穩,怎麼不擔心微臣睡不好呢?”
雲疏妤被杜衡拉的撞在懷裡,又習慣性的貼著他的胸膛,聞言有些不明所以,也沒有掙扎起身。
“你哪裡就睡不好了?”
“微臣離了殿下,如何能睡得好?”
“之前殿下可是一直陪微臣就寢的,不是嗎?”
雲疏妤鳳眸微眯,噘了噘嘴,
“你,莫要胡言,明明是你給本宮侍寢的..”
杜衡又是俯首下來笑眯眯低語著,
“是啊,我給殿下念話本當抱枕侍寢,殿下不也給我這般做過?”
“而且殿下還是聽微臣的比較好,鳳印什麼的可還在微臣手上呢,依殿下之前所言,微臣最喜歡的就是用權勢壓人,殿下一個嬌嬌軟軟,無人可依的長公主。”
“更得從了微臣不是..”
杜衡見雲疏妤不鬆口,語氣開始霸道起來了,往日這是在兩人玩各種禁忌play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殿下真要趕微臣出去,可不知道晚上微臣會對殿下做什麼呢?”
雲疏妤沒被他威脅到,反而小臉通紅,朱唇微張輕喘著。
似乎有些興奮...
“你,你竟敢威脅本宮..”
她兩隻手扒拉著杜衡的胸口,在杜衡懷裡怯生生的看著杜衡。
“好啊..那,那本宮倒要看看,今日就是要趕你出鳳鳴殿..”
“你這目無尊上的逆臣,能..能把本宮怎麼樣..?”
雲疏妤說著不服輸的詞,語氣卻一點都沒有應有的氣勢,反倒是很期待杜衡欺負她的樣子。
杜衡喉嚨滾了滾,有些口乾舌燥,不自覺的把她再抱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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