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向雨桐指了指自己，也誠惶誠恐的站起來，走向了霍老爺子。

直至現在，她也不知道老爺子突然叫她來老宅到底幾個意思，是為公還是為私。

因為摸不準，所以向雨桐也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去應對，莫名就緊張了些。

“江家五小姐，江四海唯一的千金江婉瑩，就是你吧？”

霍老爺子看著緩緩走到自己跟前的向雨桐，那雙如狐狸般精明的眼睛往女人上下一打量，然後輕蔑的移開了視線，“我以為你長得有多絕色呢，看起來很普通嘛，這些年往我孫子身上撲的女人不計其數，就外在來說，你甚至排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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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雨桐聳了聳肩，面對老爺子的羞辱，絲毫不在意，“長相方面，我確實很普通，算是我們江家所有人裡，顏值最低的那一個，嚴重拖了我們家族的後腿。”

“那倒不至於。”

霍老爺子頗有些傲嬌道：“你們江家，個個顏值都不行，真放到家族裡比，你就是矮子裡拔將軍，還看得過去。”

＂咳咳，沒……沒那麼誇張吧！！“

向雨桐聽完老爺子的評價，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心說老爺子嘴可真毒啊，完全是她從前未曾見過的樣子。

從前的霍老爺子，永遠是一副慈祥溫和，如同聖誕老爺爺一樣和藹的存在，但凡見著她，指定把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一頓誇，甚至她多吃一碗飯都要誇她好能幹。

結果現在……隨便一句話都能把人噎死。

向雨桐可算知道，霍霆森的‘毒舌’遺傳誰了。

霍霆森站在老爺子旁邊，原本是打算冷眼旁觀，能不說話，絕對不隨便說話，以免老爺子的機關槍掃向自己。

但老爺子的話，實在是太離譜，也太讓人下不來臺，他不想向雨桐太尷尬了，於是乎便冒著被掃射的風險，主動為向雨桐解圍。

“爺爺，長相這東西，比較主觀，可能江小姐只是不符合您的審美，但對大眾來說……她的顏值並不低，歐洲那邊喜歡她的人不少，追她的人更是排起了長龍。”

“這樣啊？”

霍老爺子視線‘嗖’的一下，落到了霍霆森的臉上，那銳利的力度，彷彿在男人臉上生生劃了一道口子。

“如此說來，她倒是很符合你的審美了？”

“如果您想聽實話，那我不得不承認，江小姐的長相，確實是我喜歡的型別。”

霍霆森眉眼低垂，聲音堅定有力，絲毫沒有遲疑。

“臭小子，什麼時候你還扛不過這美人計了？”

霍老爺子氣得拍桌子，緊接著發出了靈魂拷問，“那我再問你，她好看還是桐桐好看，或者說她和桐桐，誰更是你的型別？”

“爺爺，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霍霆森依舊是低垂著眉眼，俊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幾分，明顯因為老爺子的問題變得有些不悅了。

但因為對方是他最尊敬愛戴的人，縱使有再多的不悅，他也只能隱忍在心裡。

老爺子冷哼一聲，然後一針見血道：“拒絕回答，是因為兩個都想要，所以選不出來吧？”

“……”

這一次，霍霆森選擇了沉默。

因為他知道，無論他怎麼回答，老爺子都能找到讓氣氛尷尬的角度，那他乾脆就不說好了。

可很多時候，沉默就代表了預設，反而讓氣氛更加尷尬。

“豈有此理！”

霍老爺子拿起手邊的一個茶杯，重重的砸在霍霆森身上，“你這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傢伙，你對得起桐桐嗎，那丫頭是被你害死的，她生前對你一往情深，這才走了多少年，你就移情別戀了，你那點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

霍霆森依舊是不動，任由老爺子又打又罵。

向雨桐站在旁邊，一派輕鬆的觀戰，就差沒搬個小板凳嗑瓜子了。

說起來，這種劇情她可太熟悉了，在她和霍霆森結婚那幾年，基本十天半個月就要上演一次。

主題也和今天一模一樣，都是老爺子覺得霍霆森對她不好了，在外面亂來了，不和她閉門造孩子等等，然後對著霍霆森一通打罵。

老爺子身體不好歸身體不好，打罵也是真的打罵，每次之後霍霆森身上都要淤青一片，連擦半個月的跌打損傷藥。

以前向雨桐心疼霍霆森，總要上前勸架，明明受了委屈，也要說自己是心甘情願，換來的結果就是霍霆森的變本加厲。

現在向雨桐可不想勸架，還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在旁邊煽風點火道：“霍老先生，我覺得你說得不對，你這孫子啊，其實誰都不愛，他要是喜歡他亡妻，就不會把人家害死了，他要是喜歡我，也早就和我在一起，不至於一直吊著我了，他啊……就跟網友說的一樣，渣男一個！”

霍老爺子打霍霆森打得正厲害，原本氣快打消了，一聽向雨桐這番總結，火氣又冒上來，照著男人後腦勺’哐哐‘就是一陣暴扇。

“說得沒錯，這些個女人，你沒一個對得起，渣男，渣男，我們霍家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渣男！”

向雨桐生怕誤傷自己，往後退了好大一步，繼續慫恿道：“霍老先生，你這下手太輕了，跟撓癢癢一樣，根本起不到教育作用，你有雞毛撣子，戒尺之類的東西嗎，我幫你取。”

霍霆森原本還沉默是金，準備硬生生扛過去，現在看來，老爺子的暴揍配合著女人的點火，根本停不下來，他就是鐵人也扛不住啊！

“夠了，江婉瑩，你還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吧，就不能少說兩句！”

男人忍無可忍的用手護住後腦勺，表達出了不滿。

同時，朝霍老爺子威逼利誘道：“爺爺，你再打，給我打壞了，可就沒人帶你上分了，誰帶你升黃金段位？”

“這……”

霍老爺子總算停了下來，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說得也是啊！”

向雨桐又站了出來，“黃金？太拉胯了吧，怎麼著也得帶老先生上個聖者啊……霍老先生，不瞞你說，我可是《聖者榮耀》的頂級玩家，要是我帶你打，保證你分分鐘升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