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今安後退半步,終於緩解了那麼一丟丟的尷尬,看其不得結果誓不罷休的模樣,他的大腦迅速回憶著自己知道的資訊。
“那個…其實我只關注美女。”
“所以呢?”
莫芷柔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陳今安相信只要自己敢說出她不想聽的話,她分分鐘能把自己撕了。
“所以我知道,你的成績是火院第一……吧?”
試探問出,卻見她臉上浮現虛假的笑容,並沒有馬上回答。
陳今安以為自己猜錯了,想要馬上改口的時候,莫芷柔終於放過了他,退回了自己原來站得地方。
“還算你小子有點眼光,告訴你,姑奶奶可是名副其實的火院第一,以後你最好給我識相一點,不然揍都能把你揍死。”
陳今安如小雞啄米般地點起腦袋。
“所以開學那天后悔了嗎?”
“啥?”
“後悔了討好我的大好時機啊。”
陳今安反應過來,原來這傢伙說的是幫她拿行李的事情。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來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回到開學的那天,站在你面前,鄭重地告訴你,我願意幫你提行李,並且願意幫你做所有事情……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當我沒說。”
莫芷柔在聽前半句的時候,看著陳今安悔不當初的模樣,心中還有那麼丁點的感動,當然,最多是還是好笑,差點笑噴出來。
然而最後幾個字出來,她牙齒咬緊,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氣給陳今安一套炎嘯獅子咬。
“我TM真想錘死你!”
陳今安眼神一亮,“對,就是這個語氣,和我一位在西北的錘王老友簡直太像了!”
“滾!”
“舔狗腎虛男渣男海王色胚子小弱雞陳細狗,老孃看見你就煩,我走了。”
莫芷柔咬牙切齒,把陳今安的綽號重溫一遍,甩頭就走,馬尾被甩的老高,從陳今安鼻尖前呼嘯而過,差點請他吃了個迴旋馬尾衝擊。
陳今安咂咂嘴,“我已經有這麼多稱號了?”
不過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大帥比這個稱呼。
可惜出生這麼多年,從來沒人這麼叫過我,
是因為那些人太害羞了嗎?
嗯,一定是這樣。
“還需要提前兩天練一下配合嗎?”
陳今安見莫芷柔走遠,高聲呼道。
遠方,莫芷柔沒好氣地回覆:“有你沒你都一樣,當好你的掛件!”
得,自取其辱。
陳今安聳聳肩,“開擺生活,啟動~!”
這樣想著,心情大好,他走回宿舍的腳步都輕盈了不少,甚至哼上了小曲兒。
“嗯啊~哦~”
“嗯哦~嗯~”
踏入宿舍的那瞬間,陳今安突然想起來,“不對啊,自己好像還是要參加個人戰,開心個鬼哦。”
他隨手開啟客廳的燈,掃視一圈客廳的佈置,輕輕嘆息。
“看來,她是不打算回來了。”
好難過,這樣以後就真的只是單人宿舍了,
可以盡情歡呼,為所欲為了…誒嘿……
猛得撲倒在沙發上,獨享整棟別墅的陳今安貪婪地呼吸著屬於自己空間的氣息。
頓時感覺清香!
啊,好香——
好像是……趙弦琪身上的香味?
他驚乍而起,將目光投向大門口,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推門進來,並且視若無睹地瞥了這邊一眼,自顧自地穿過客廳,往自己的二樓走去。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波瀾,彷彿當陳今安不存在。
陳今安傻愣地坐著,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麼消失了好幾天的趙弦琪會突然回來。
沒過兩分鐘,他又聽到了輕盈的腳步聲,隨即看到趙弦琪下樓,提著一個袋子,又跟沒事人一樣走出了大門。
並且,
咔嚓!
關燈再關門,可真的是個好習慣。
但……
有沒有億種可能,我還在客廳啊……
黑暗中,陳今安眨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開始懷疑自己學會了隱身的能力。
透過窗戶,她看著趙弦琪的背影越走越遠,低聲自語。
“明明那天晚上還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完事了就無視我,果然啊,女人都是會變的。小甜甜也能瞬間變成牛夫人,唉!”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而另一邊,趙弦琪來到夜蘭院長住處的訓練館,繼續著她為期七天的特別訓練。
夜蘭肩上繫著外套,看著自己的關門弟子如此認真甚至可以說是瘋狂地訓練模樣,於心不忍,走近她的身後,輕聲提醒,
“小琪,今天的修煉任務早已經夠了,該去休息了。”
趙弦琪手中的蔚藍法典閃爍著光芒,並沒有停止的意思。
“老師,我想再練一會兒。”
夜蘭無奈搖頭,手指轉動,一根藍色的絲線朝趙弦琪纏繞而去,瞬間將她綁起,也阻止了她欲超負荷修煉的舉動。
“再修煉下去,你的身體會先受不了。”
趙弦琪貝齒緊咬,二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她還是聽從了老師的意見,將手中的法器隱去。
夜蘭見狀,亦收回了水流絲線,走到趙弦琪的身邊,柔和地拍拍她的肩膀。
“坐,和老師聊聊天。”
她把系在肩膀上的外套墊在地上,先行坐下,看著趙弦琪也坐了下來,才繼續開口。
“已經好幾天了,你還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只顧拼命埋頭訓練。這樣吧,老師來猜猜,和小陳鬧矛盾了?”
趙弦琪眼簾微動,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來我這裡住了好幾天,肯定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導致你不想見他吧?”
趙弦琪在夜蘭說話的過程中,一直在猶豫,夜蘭的話音落下,她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不是不想見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見趙弦琪終於肯敞開心扉,夜蘭幾天來的憂慮也彷彿重擔卸去。
“可以和我說說,你們發生了何事嗎?”
趙弦琪抬起眼眸盯著某處,目光卻彷彿穿透了現實,直視自己的內心。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我總是會忍不住,想要避免再次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