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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修是啥?

大梵山。

“只需除去戾氣過重之妖物邪祟便可。諸位可自行組隊,亦可獨自狩獵。我與忘機會在這山中巡視。屆時適時出手相助。”

藍曦臣看著眾世家子弟道。

“謝澤蕪君,謝藍二公子。”,一眾弟子拱手一禮道

一些個年輕氣盛的小家族已自行散去,走入山林深處。

片刻後,原地除了藍曦臣和藍忘機,聶懷桑,只留下了雲夢江氏和蘭陵金氏的一眾弟子。

魏無羨和金子軒互瞪著的對方,像兩個小孩子較勁一般。

“哼!”

半晌。金子軒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藍曦澄和藍忘機。瞪了魏無羨一眼,狠狠一甩衣袖,轉身帶著金氏弟子進入大梵山深處。

魏無羨俏皮的衝著他們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一臉得意洋洋。

“澤蕪君,藍二公子,那我們先走了。”,江澄對著姑蘇雙壁拱手一禮道。

藍曦臣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一行人轉身往山中走。

“魏無羨你幾歲了!”,江澄邊走邊白了他一眼嫌棄道。

“要你管!”,魏無羨用劍柄戳了戳江澄的胸口。

“魏兄,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夜獵啊。”,聶懷桑拽著魏無羨的袖子道。

“當然可以呀,一會兒遇到妖物邪祟你先動手,你打不過了我就來幫你。。。”,魏無羨大義凜然道。

江澄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打不過了才找你?說白了你不還是不想動手嗎?。”

魏無羨白了他一眼道,“我這是給你們留機會懂不懂?就這大梵山裡的這些個東西,我要是出手了,你們今天就只能空手而歸。”

“你就吹吧你。”,江澄冷哼一聲,別過頭懶得搭理他。

一行人說說笑笑漸漸淹沒在山林中。

。。。。。。。。。。。。。。。。

大梵山深處。

一行人走至一半,魏無羨與聶懷桑一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江澄嫌他們煩,便帶著江氏弟子獨自離開,讓他倆單獨在一起,眼不見心不煩!

說是夜獵,魏無羨和聶懷桑更像是來遊玩的,兩人說說笑一路,最後尋了一條溪流,休息。

“魏兄,我們到現在一個邪祟都沒除到,這樣真的好嗎?”,聶懷桑捧了些溪水喝了一口,問一邊半躺在山石上啃著野山果的魏無羨。

“今日世家弟子這麼多,你操什麼心啊。”,魏無羨悠哉悠哉的道。“再說了,我們今日是來除祟的,又不是來比賽的。”

“也是哦。”,聶懷桑撓了撓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起身走到魏無羨腳邊,坐在山石上。

“其實魏兄,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出來夜獵。”,聶懷桑手中捏著摺扇,舉目眺望遠方,道。

“看出來了。誰夜獵不帶兵器,帶把扇子啊。”,魏無羨好笑的搖了搖頭道。

聞言,聶懷桑似是自嘲的笑了笑,收回目光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摺扇,語氣中難掩失落,“魏兄,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聞言,魏無羨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開口問,

“你知道人是靠什麼活著的嗎?”

聶懷桑有點痴懵,不懂魏無羨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想了想還是抬手指著自己的頭,認真的回答道,

“腦子?”

魏無羨挑了挑眉,搖了搖頭道,“是心!”

“心?”,聶懷桑有些疑惑的重複,但還是對自己的答案有堅持,“可是沒有了腦子也是活不了啊。”

“誰說的!”,魏無羨翻身坐起,抬手在聶懷桑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道,“你沒腦子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

聞言,聶懷桑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撓了撓腦袋,低下頭,“魏兄你笑話我……”

魏無羨看著他委屈的樣子,輕輕一笑,道,“你告訴我你修道到底是為了匡扶正義,或保護自己,還是為了炫耀,為了旁人的追捧?”

聶懷桑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是為了匡扶正義……不過,更多的是保護自己吧。”

“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修為這種東西慢慢來。”,魏無羨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忽的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道,“你們人……咳……我是說,我曾今聽人說,修道之人若可雙修便可有助靈力增長。”

聞言,聶懷桑目瞪口呆的看著魏無羨,嘴唇顫了顫,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魏無羨詫異的看著他,問,“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可告訴你啊,這個方法我迄今為止就告訴過你一個人,江澄都不知道。”

聶懷桑看著魏無羨一臉呆萌的樣子,憋了半天開口問,“魏兄,你是認真的嗎,你可知雙修是何意?”

聞言,魏無羨懊惱地撓了撓鼻子道,“我若是知道是何意的話,我早就修了好嗎?我也是很久以前聽人說過,但是查遍了古籍也不曾見有過記載。”

聞言,聶懷桑鬆了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後,湊近魏無羨輕聲道,“魏兄此事日後莫要與他人再提,你我還小還是不要想此法了。”

魏無羨看著他謹慎的樣子,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問,“聽你這意思,好像你知道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了快說。”

聶懷桑有些為難的道,“此事羞於啟齒,魏兄莫再問了。”

“什麼啊?怎麼了就羞於啟齒了?”,魏無羨一把勾住聶懷桑的脖子威脅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大梵山裡!”

聞言,聶懷桑嚇了一跳。權衡利弊間還是決定說實話,勾了勾手魏無羨湊近些。

魏無羨急於知道答案,便將頭低下,聶懷桑一手搭著他肩膀,一手攔在自己嘴邊,附在他耳邊,輕聲解釋。

與此同時,離他們不遠處。

“忘機啊,一直沒空問你。聽學幾日可有何不懂的地方?”,藍曦臣與藍忘機並肩而行,邊走邊問。

“謝兄長。並沒有。”,藍忘機微低著頭,恭敬地答道。

“可有交到什麼朋友?”,藍曦臣明知故問道。

藍忘機抬起頭,眼眸微轉,正欲開口,忽的停住腳步,目光靜靜的看著前方。

藍曦臣一愣,隨即停下腳步,見他在發呆,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由的一愣。。樹影后附耳竊竊私語的兩人,不是魏無羨和聶懷桑還能有誰?。

藍忘機看著近乎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和魏無羨肉眼可將迅速而紅的側臉。。淺色眸中掠過一抹冷意。握劍的手越來越緊。

藍曦臣察覺到藍忘機情緒的變化,抬眼看著遠處的兩人,有些無奈的輕輕笑了笑。

而此刻魏無羨全身心都在耳邊響起的那一串串陌生又羞恥的詞句中,並未觀察四周,雙頰火燒火燎般的滾燙。

“明白了嗎?聽懂沒?”,聶懷桑輕聲地問。

魏無羨側目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把推開他,轉身往前跑,邊跑邊道,

“你去找江澄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聶懷桑毫無防備被他推了一把,從石頭上翻下去跌坐在地上,半天反應過來,慌忙從地上爬起,看著魏無羨已跑遠的背影,急得都快哭了,慌亂地喊,

“魏兄,我去哪找江兄啊?你倒是先帶我去啊?我一個人害怕!!!”

聶懷桑腳步慌亂的正想追上去,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呼喚,“懷桑!”

聶懷桑一愣轉過頭,看清身後的人,一臉欣喜道,

“澤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