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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勢已去!

清晨天光微亮,當聶明玦和藍曦臣帶著聶氏,江氏,藍氏三家弟子押著溫氏弟子殺上不夜天,以溫晁性命威脅的時候,溫若寒就知道一切全完了。

聽聞事件原委,藍啟仁二話沒說,直接甩手御劍出了不夜天。

雲深不知處有一洞穴,場面冰雪覆蓋,極其寒冷,名為寒潭洞。非藍氏之人需佩戴抹額才可進入。

眾人跟著藍啟仁趕到寒潭洞外時,眼前的一幕讓眾人愣在了原地。

虞紫鳶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頭輕輕靠在站在一旁的江楓眠身上,臉上滿是未乾的淚痕,身旁的江澄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垂著頭,一旁幾個江氏弟子正押著被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溫晁。

見他們來了,除了幾個藍氏弟子和溫晁有反應,其餘三人如同入定了一般,目不轉睛的看著寒潭洞口封起的結界。

藍啟仁眉心微蹙,一路而來,藍曦臣已將事件原委說明,藍啟仁也不知該如何勸解江楓眠他們。

正在這時,被江氏弟子護送而來的江厭離趕了過來,雙眼通紅的跑到禁閉的寒潭洞前,奈何結界封印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見到她,江澄強打起精神站起身,走到她身後,雙眼已哭的通紅,聲音中也滿是哭腔,“阿姐……”

江厭離回頭看著他,也同樣紅了眼,“羨羨……到底怎麼了?”

江澄暈倒後的事情並沒有任何人知道,洞口開啟後,虞紫鳶暈了過去,眾人手忙腳亂照顧她,曉星塵負傷回了師門請他師尊,藍忘機一路冷著臉誰敢問啊。曉星塵請回抱山散人,三人帶著魏無羨直接就進了寒潭洞,再未出來。

江澄只能將他暈倒前,和洞口開啟後江氏弟子描述給他的事說給江厭離聽。

當聽到他描述魏無羨在回來的路上即使藍忘機不斷給他輸靈力,卻依舊不斷的吐血。江厭離失了魂一般後退一步險些摔倒。

江澄一把扶住她,強忍著難過安慰她,“阿姐,你先冷靜,曉星塵已請了他師父來,魏無羨一定能挺過來。”

江厭離眼淚瞬間滑落臉頰,渾身顫抖,深深呼吸了幾下,目光掃過不遠啊被押著的溫晁,忽的一頓,繼而面色一冷,一把甩開江澄扶著自己的手,快步走到溫晁面前。

溫晁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厭離,冷笑一聲道,“怎麼,有事…………”

“啪!”

周圍空氣瞬息寂靜無聲,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連沉浸悲傷中的虞紫鳶都詫異的轉過頭。

溫晁緩緩轉過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一臉怒容的江厭離!

她居然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江厭離反手又是一個耳光!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這一下,所有人都跟見了鬼一樣看著江厭離。一直以來,從未有人見過她發過脾氣。沉靜內斂,溫柔賢淑就是江氏大小姐的代稱。這個女孩是仙門百家眾小姐的榜樣,亦是多少世家公子夢寐以求的賢淑妻室。

而今時今日,這個一直以來溫柔恬靜的女孩子,居然連扇了溫氏二公子兩個耳光。

溫晁的雙頰在眾人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可見江厭離用了多大的力道。

溫晁只覺得雙頰滾燙的疼,瞪著眼前的江厭離怒罵道,“媽的!你居然敢打我!賤…………”

溫晁幾欲還手,可剛有動作就被身後的江氏弟子死死摁住了,正欲開口再罵,忽的發覺自己的嘴張不開了!

“雲深不知處禁汙言穢語!”,藍啟仁冷到極致的聲音傳來,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用了禁言術。

溫晁氣極,奈何動不了手,張不開嘴,只得怒視著面前的江厭離。

江厭離目光不躲不閃,直視著他,冷聲道,

“跪下!!”

聞言,溫晁雙眼猛的睜大,怒火中燒的瞪著江厭離。還不等他反抗,身後的江氏弟子抬腳狠狠踹在他膝彎處。

溫晁猝不及防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正想起身,肩膀卻被身後的江氏弟子死死壓住。只能徒勞的掙扎著,抬頭目光似是要吃人似的瞪著江厭離。口中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甚是狼狽。

江厭離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筆直站在石臺上,一言不發的緊盯著寒潭洞,只恨自己目光為何穿不透那石壁。

眾人鴉雀無聲的看著背對跪著的溫晁筆直站著的江厭離。這不是擺明了,魏無羨要是不出來,溫晁怕是要一直跪下去了。眾人心中驚詫,卻無人敢開口說什麼。

此刻的江厭離面色凝重,目光狠厲,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溫柔。某個瞬間,眾人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虞紫鳶的身影,不禁暗歎,真不愧是母女。

虞紫鳶看了看跪著的溫晁,又看了看江厭離,目光由驚詫變回了平靜。轉而又看了看押著溫晁的幾個弟子。

弟子收到虞紫鳶的眼神,立刻會意,手中力道更重了些,時刻提防著溫晁突然發瘋傷了自己小姐。

藍啟仁看了看一眾人,覺得讓這麼多人都站在這遙遙無期的等待總歸有些不合規矩,便要弟子帶一些人去會客廳等待。

蘭陵金氏和清河聶氏本也只是知曉了此事順路來看看,這事到底與自己無關。藍啟仁既已發話,兩家便順水推舟願意走的便跟著藍氏弟子走了。藍曦臣擔心藍啟仁來回奔波勞累,便請他與他們一同去歇息。

人群散盡後,除了藍氏和江氏弟子,只有聶懷桑和藍曦臣留了下來,另外還有…………金子軒。

“金公子?你怎麼沒去?”,聶懷桑驚詫的看著站在原地的金子軒,他不認為金子軒留下來是因為擔心寒潭洞內的任何一個人。況且現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與他不是很相熟。

金子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為了禮節罷了。”

聶懷桑還想質疑什麼,藍曦臣卻暗暗壓了壓他的手,示意他別問了,聶懷桑只得閉了口。

氣氛再次安靜了下來,幾人都目不轉睛看著寒潭洞口流轉的結界靜靜的等待,等待一個未知的結果。

只有金子軒時不時偷眼看一看一直冷著臉筆直站著的江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