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你嘴巴乾裂,我去給你拿著茶水來吧。”
幻影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是有些乾裂。“好。”
夢壺立刻去拿來茶水,喂幻影喝了半盞。
“謝謝你,夢壺。”幻影想著,如果他能一直享受這樣的照顧就好了。
“不用謝,我了盼著你早些好了。”
“放心,這些都只是外傷,過不了多久就能好的。”幻影可不想自己好那麼快。
“幻影,過幾日,你如果可以下床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出山,去找一找你的師父,或許更為妥當。”
幻影一聽,立刻變臉,他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然,他所希望的這一切都要泡湯。
“不行夢壺,這太危險了,你要知道,我哥哥莫桑對我起了殺心,現在必在全風水堡搜尋你我的蹤跡,你我若出去,暴露了身份,就必死無疑。”
“可是,你身上有毒,我擔心你的毒會發作,幻影,你有沒有想過,若你等不到你的師父回來,要怎麼辦才好。”
“放心,我們帶了那麼多丹藥過來,可以支撐個一年半載,我定能撐到我師父回來救我的,夢壺,我是不會答應讓你我出去冒險的。”這樣的事絕對不能發生。
“幻影,你的哥哥莫桑為何要殺你。”夢壺想知道原因。
“說起來就話長了,我的出生便讓我的哥哥失去了所有的光環,我法術比他高,能力比他強,不僅如此,我還得到了我孃親的偏愛,儘管我處處低調,不爭不搶,只想做一個好兒子,好弟弟,可是我哥哥依舊不放心我,即使他當上了風水堡的少堡主,我哥哥仍舊把我當成他最強勁的對手。”
夢壺沒有想到,親兄弟之間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不管怎樣,你仍舊是他的親弟弟,他也不該起殺心。”
“錯,在我還是很小的時候,他就對我有了殺心,只不過以他的法術,他根本殺不了我。”
“你的可孃親知道你的這種境況,她有沒有為你們兩兄弟調解過。”
“沒有,孃親並不滿意我的大哥,認為哥哥各個方面不如我,我孃親甚至有讓我來做少堡主的意思,但都被我拒絕了。”幻影說道。
“你孃親的這種做法無疑更加重了你們兄弟之間的間隙,對吧?”
“是的,讓我和我哥哥的矛盾達到最頂點的便是青青。”
“青青?你們兄弟之間的事,為什麼和親親有著關聯?”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青青的身份。”
“是嗎,那你快說來聽聽。”
“這得從風水堡的四大族說起,風水堡的四大族是風水雲土,我和我哥哥,是風族,其次便是水族,而青青便是水族最有權勢的族長之女,我孃親把青青指配給我,這無疑讓我的哥哥有了壓力。”
“原來如此,你哥哥忌憚這些,擔心你強過他風水堡少堡主的風頭。”
“對,而且我的哥哥一直中意青青,而我並不喜歡青青,我也對少堡主沒有興趣,為此,我才想著與哥哥化干戈為玉帛,為了表決我的真心,我才決定把青青送給我哥哥,這樣一來,青青也有了依靠,哥哥,有水族的扶持,他少堡主的位置會更牢固。”
“所以,你才會設計把青青送給你哥哥,對吧?”
“是的,夢壺,請你相信我,我這麼做也是為青青好,我不喜歡她,她若嫁給了我,我只會誤了她一生,我是在權衡利弊之後才決定把她送給我哥哥的,我哥哥喜歡她,愛她,他也向我保證會守好好守護青青一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和青青一起喝了,我哥哥準備的酒,誰曾想,我的哥哥,他卻想著要殺我。”
“這麼說,你也是因為喝了你哥哥的酒而中毒的吧?”
“不錯,我是沒有想到我全心全意為我哥哥著想,想著他得到青青之後,就會明白,我對他擁有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那他就不會再對我有殺心,誰曾想,誰曾想,我這般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他卻反手把我給算計了,我不僅喝了中毒的酒,這還不算,他還安排了南喬對我痛下殺手,好在我的師父有先車之鑑,早早的為我安排了一條逃生之路,我師父說過,我遲早有一天會被我哥哥算計,果然……”
“那一天多虧有你,不然我也會死在南喬手上。”夢壺才知道那位一直跟隨自己的人叫南喬。
“是,我當時是救了你,但後來也是你救了我,沒有你的幫忙,我也逃不到我師父為我準備的這條路上。”
夢壺這才想起被自己打碎了妖獸血。
“幻影,怎麼辦,妖獸血被我毀了,你的孃親的毒該怎麼解。”
“放心,我哥哥雖然對我有敵意,視我為最強勁的對手,但是他和我一樣敬重和愛護我的孃親,有他在,她會想辦法守護好的孃親的,再說,我孃親是風族的族長,在風水堡的事物上,我哥哥他還要仰仗我孃親的扶助,我在想,或許我的離開對我孃親和我哥哥來說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如果你孃親知道你哥哥把你殺了,定會傷心的。”夢壺說道。
“不,你不瞭解我娘,我孃親雖愛我,也愛我哥哥,但是,她如果知道我哥哥把我殺了,只會認為我哥哥有出息了,在我孃的世界觀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即使是親兄弟,也是如此。”
夢壺倒是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會有這樣的孃親,她自己雖然沒有孃親,但勝過有一個這樣的孃親,她同時也為幻影有這樣一個孃親感到可憐。
夢壺看了看幻影,見他閉上了眼睛,便想到自己與他是不是聊的太多了。
“幻影,你累了嗎?”夢壺關心的問道。
“有一些。”幻影是有一些累了,畢竟自己受了傷,身上還中著毒了。
“那你吃一顆調息丹藥,睡一下吧。”
“好。”
夢壺拿出丹藥服侍幻影吃下,然後又服侍他睡下,直到幻影入睡,她才離開。
夢壺站了起來,她也有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了,見幻影好了許多,她便去洗了個澡換了套乾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