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君怡不敢相信的看向白小魚:“母親,你說過,絕不接受聯姻這種事情的。”
白小魚很是不耐的看了眼顧君怡,緊跟著,長嘆了口氣。
“君怡,你總覺得這個是真愛那個是真愛,那有沒有注意到過那個一直跟在你身後,默默無聞的人?他難道不是真的愛你嗎?如果不是真的愛又何必卑躬屈膝的?”
“這些年,渝川什麼時候不是跟在你身後?什麼時候不是可著你的性子胡來?你說他的身份低微嗎?那也不過是她故意在你面前收斂了性子而已!這些年,渝川自已所爭取來的成就並不比你哥哥差,甚至可以說,他是個比你哥哥更加強大的存在,可是結果呢?他愛你愛到了骨子裡,卻仍然沒有得到你任何的垂憐!”
“君怡,關於你婚事這件事情我們並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我也希望你可以明白,顧家的確不支援聯姻,但在你這裡,我們早已經改變了想法!”
“你父親和你的顧凡宇叔叔情同手足,渝川這孩子也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把你交給他我和你父親完全放心!”
“可是我並不喜歡他!”顧君怡幾乎嘶吼著說道。
可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此刻書房的門被人從門外推開,一長相格外帥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外貌猶如正邪之間的混沌,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略微凌亂的黑髮微微遮住了他的額頭,卻掩蓋不住那雙深邃而帶著一絲邪惡的眼睛,彷彿能洞察一切。他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不經意的笑容,似笑非笑中透露出一種痞帥的氣質。
他的身材高大而挺拔,肌肉線條分明,穿著一襲黑色的緊身衣,更顯得他神秘而危險。他的面板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彷彿在黑暗中浸染過,散發著淡淡的黑暗氣息。
當他行走時,步伐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彷彿與黑暗的節拍相融合,讓人不禁為之傾倒。他的存在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顆璀璨星辰,既耀眼又神秘,讓人無法忽視。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如同魔神一般完美的男人,在聽到顧君怡那句話的時候,他面露苦澀,眼神卻不自覺的帶著一份傷感。
他來到顧墨池和白小魚的面前:“伯父,伯母!”
“渝川,你和君怡的婚事我和你伯父已經定下日期了,不用準備什麼聘禮,你的心思我和你伯父看得出來,把君怡交給你,我再放心不過了。”白小魚溫柔一笑,看著顧渝川的眼神慈愛了不少。
顧渝川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微微側頭,看向跪在那裡的顧君怡:“如果這不是她心甘情願的話……伯父,伯母,我不想為難她!”
“怡兒嚮往自由,她一定不希望自已的婚姻被家族所束縛,如果她被強迫著嫁給我,可能會更厭惡我吧……”顧渝川面露苦澀:“渝川還不至於為難一個女人!何況這個女人,我愛了那麼多年……”
“渝川,你的心思,我和你伯父都明白!這些年,我這個做伯母的都跟著心疼你!我知道你很愛君怡,比珍愛自已的生命更加愛她!可有些時候,放她自由並不是愛,你能明白嗎?”
“這一次,你放她自由,她去米國僅僅是留學一年,就成了米國王室地賽里斯,她從沒有把自已的家族放在眼裡!她任性妄為,讓我們格外失望!何況……如果這一次不是發現及時,她很有可能連自已都要丟掉了!渝川,就當伯母求你,你就娶了君怡,如何?”白小魚的態度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雖然顧君怡並不愁嫁,單憑她這身份,想要娶她的男人就多的數不勝數。
可白小魚也知道,那些想要娶顧君怡的男人,哪個不是因為顧家的地位和利益呢?只有面前的渝川,白小魚可以完全放心。
“我……”顧渝川再次側頭看向顧君怡:“能娶到怡兒,是渝川高攀了!”
“如果這件事情怡兒願意的話,渝川定然雙手奉上自已所擁有的一切為聘禮,求怡兒下嫁於我,可如果……怡兒不願意的話,能不能請伯父伯母不要為難於她,如果真的要有什麼懲罰的話,渝川替她受就好了!”顧渝川態度格外誠懇,此刻沒有人敢懷疑他的心思,更沒有人會懷疑他這話的真假。
就連跪在那裡的顧君怡,也是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向顧渝川。
她不記得自已和顧渝川認識多少年了,好像自從自已記事開始,顧渝川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像小跟班一樣。
無錯書吧拋棄父母和哥哥之外,顧渝川是唯一一個會滿足她所有要求的人,哪怕她的要求在她自已看來都格外的過分,顧渝川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君怡把顧渝川對她所有的好都當做理所當然,尤其是在她知道,顧渝川很愛她,想要娶她為妻的時候。
她下意識的想要逃,不知道因為什麼,也不明白自已究竟為什麼要逃,就像白小魚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顧渝川更好的選擇了,可她就是想要逃。
在她看來,她和顧渝川的婚姻簡直就是為父母強硬安排的聯姻一樣,她不喜歡被任何人束縛,她下意識把顧渝川對她所有的好都當做了一種有利可圖的行為,她開始疏遠顧渝川,開始有意和她保持距離。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已,她不愛顧渝川,她對顧渝川所有的感情都只是依賴,可是此時此刻,面對顧渝川的深情,她卻再也沒有力氣來告誡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