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突然想起來那個花神去世之前很不對勁。於是拉住安葬花神的殯葬老闆老闆,讓他先不要下葬花神。打算明天帶仵作去檢查一下屍體。
然後趕回了旅館,經過這一天的鬧劇,三個人身心俱疲,很快就睡了下去。
第二天,陳南他們去到街上,街上冷淡了很多,還有一些路人看著她指指點點,和旁邊的人耳語。
這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陳南意識到,可能是昨天的事兒。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走。
他們請了一個仵作,沒有告訴仵作死者的身份,只是說自己妹妹被人傷害,自己想知道妹妹是怎麼遇害的。
屍檢結果下午就可以出來,陳南他們吃過飯,打算明天就走。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去到櫃檯要取回東西,沒想到東西沒拿到,人反而被抓了。
那天陳南和柳墨都出了風頭,柳黛沒有說話,在被抓的時候,陳南給了柳黛一個眼神,示意柳黛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把自己摘乾淨。
柳黛照做了,沒辦法,他們得保住一個人。
柳墨下意識想反抗,陳南攔住了他:
“不能衝。”
陳南和柳墨被抓回去的,路人都在小聲議論他們。
還有部分極端者,拿起菜葉子就往他們身上砸。
陳南嚇壞了,只能抱著頭慢慢走,旁邊的柳墨怒了,雖然手上戴著鐐銬,但是去收拾一個普通人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他沒有衝動,只是跑過來,將陳南圈在懷裡,護住陳南。
到了官府,陳南才知道,昨天巫師說的詛咒今天就到了:有人發現他家門口的小河被血染紅了。還有人發現,自己家的牲畜一夜死亡,在之前沒有一點預兆……
反正出現了一系列離奇的現象。
“那怎麼證明是我們惹怒了上天,而不是巫師殺了花神惹怒了老天爺呢?”
陳南反問。
“我主持了那麼多年的花神祭,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事,你們昨天的行為破壞了規則,幫了存有異心的妖女,所以上蒼在詛咒我們。”
巫師從後堂慢慢走出來,憤怒地眥著渾濁的眼珠,配上他鬆垮的皮,瘦的像個骷髏,有點駭人。
“不對,蒼天是在懲罰你們亂殺無辜。”
陳南看得出來就是這個老頭高鬼,他說災難即將來臨,第二天災難就真的來了,太蹊蹺。
“妖女又在妖言惑眾,我今天晚上就把你殺了祭天。”
衙門外面的百姓叫好聲不斷。
二人被關押了一天,晚上在拉到祭壇上,又是一大批圍觀群眾,只不過這次被圍觀的人是她們。
底下的人一直叫,讓巫師處決兩人。
巫師讓劊子手行刑,柳墨解開束縛,反壓制住了劊子手,衛兵反應過來要去擒拿柳墨,柳墨已經飛速跑到巫師身邊,用刀抵著巫師的喉嚨:
“你們不要動,再動我就殺了他。”
衛兵只能放下手中的武器,上次捅死花神的小巫師還想偷襲柳墨,身形晃了一下,但是被柳墨髮現,毫不猶豫地在巫師臉上劃了一個口子。
現在,一個人都不敢動了。
陳南還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地上。
“大家聽說我說!”
陳南艱難地喊。
“上天確實下了詛咒,但不是因為我們幫了花神,而是因為那個不是真正的花神。”
大家被陳南的懸念吸引。緊接著她又說:
“花神是上天的孩子,上天愛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受苦呢?所以,要麼是因為花神被殺,惹怒了老天。要麼是選錯了花神,上蒼不願意接受。不然,為什麼昨天的花神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有道理!”
人群裡有人附和,其他人有慢慢被說服。
“那怎麼辦?”
有的百姓在問。
陳南挪了挪膝蓋,換了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
“讓巫師重新找真正的花神吧!”
陳南提議。
巫師的腦袋被架在刀上,不同意也得同意,而且他確實想到了一個好注意對付陳南。
“她說的對!”
陰沉著臉的巫師突然叫了聲。
“昨天那個花神受人蠱惑,背叛了上蒼,後面已經不是花神。我們重新選一個絕對忠誠於上蒼的花神。”
“好!”
百姓叫好聲一片。
衛兵放了陳南,柳墨也放了巫師。
接著巫師直接命人取了器具。他打算現在就把花神找出來。
“我們已經惹怒了蒼天,詛咒已經慢慢出現,我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們現在就把花神選出來。”
“好!”
百姓又叫好。他們只想趕緊恢復正常。
直接巫師拿上來龜甲和銅錢幣,佔了一卦。
“卦象顯示,花神的八字是丁丑年,戊申月,庚戌日,癸未時生的姑娘。”
啊?這不是陳南,她當回做假戶籍的時候特意用這個朝代的日期完美替代了自己原本的生日。
“那怎麼找?現在去衙門查登記的戶籍冊嗎?”
“不用。這次有點特殊,花神不是我們幻城的。而且就在現場。”
大家紛紛討論這個人到底是誰,沒想到巫師直接看著陳南:
“姑娘的八字呢?”
大家看向陳南,陳南知道有鬼,不過說話。
“陳南姑娘不必謙虛,我看過那麼在城門登記的訊息,陳南姑娘就是天選之人。”
主動權一下子來到了巫師這邊。
沒辦法,陳南只能苦笑著,她這回殘了。
“那天陳南姑娘揭穿了假花神的身份,原來是上蒼註定的!正好,去了一個假花神,來了一個真花神!”
巫師冷冰冰地宣佈著“好訊息”。
陳南反駁是不是搞錯了,但是巫師的民眾制止了:
“陳南是上天的使者,老百姓如果看你這麼不想賜福,是不是會很失望?上天的懲罰也會一直繼續。”
百姓惡狠狠地看著臺上的陳南,陳南突然意識到,只要被按上了這個身份,她只要敢不同意,底下的民眾就會跑上來撕了她。
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只能被迫點頭。
“陳南姑娘沒有經過洗禮,靈魂充滿汙穢,待我回去為她淨化靈魂,三天後,花神祭正常進行。”
巫師宣佈,底下的民眾紛紛鼓掌。
陳南知道自己慘了,現在不得不面對一個前所未有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