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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神祭

本來打算歇歇再出去的,結果一路邊走邊逛,費了許多時間,三個人先找了住的地方,接著去寄存東西,就直接出去。

這裡的酒家也十分豪華,有張揚奢侈的,有低調奢華的,有豪放粗獷風的,也有精緻格雅的。

三個人選了一個低調奢華的,裡面的服務員高大帥氣,笑容滿面,大廳內以黑色為主調,傢俱兼為造型典雅的實木傢俱,掛起來的簾子都是與之相配的莫蘭迪色。

隔音很好,進到裡面,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鬧聲一下子就沒有了。

本來還要再商量一下,看看其他家的,結果陳南和柳黛對服務員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很滿意,柳墨看著眼前這兩個被男色糊了眼的人,感覺很煩躁,只能被拉著不情不願地入住了。

隨後有幾個同樣帥氣的侍者走過來,接過他們的行李,一個服務員帶一個人,把他們引導到自己的房間。

只見這個店裡的侍者都是束著髮髻,頭髮梳的乾乾淨淨的。著紫紅色圓領長袍,身材修長。袖口束著,露出精壯的手腕。腰肢上扎著腰帶,更顯他們寬肩窄腰。

雖然自己平時也不重男色,但是這麼貼心的服務,距離那麼近,陳南還是有點面紅耳赤了。

柳黛看起來倒是正常得多,只是看她的小眼神,還是可以看出來她心情愉悅的。

兩個人的快樂,一個人的痛苦。

柳墨看著心情頗佳的倆人,有點生氣。特別是陳南那死樣!還臉紅!沒有見過男人嗎?

陳南和柳黛氣鼓鼓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無奈搖搖頭:小朋友不懂大人的癖好。

簡單換洗一番後,三個人打算去街上玩一玩,陳南問剛剛接待他們的那個帥夥計,有沒有嚮導,帥夥計立馬安排了一個大帥哥給他們。

陳南和柳黛本來要欣然接受的,但是被柳墨強硬拒絕了。

“我們得先去存東西,我們不認路,一會兒人家關門了怎麼辦?”

陳南輕輕抱怨。

“不會的,客人,街上到處都有工作人員,你們可以隨時找他們。同時,我們這裡存東西的鋪子是一天到晚營業的,不會關門。”

服務果然貼心,就是打了陳南要找嚮導的臉。

“哈哈!”

柳墨這下子開心了。

“對了,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寄存在我們這裡,不需要費用,這是附加服務!”

貼心的夥計又說了一句貼心的話。

“果真!那我們就放在這裡了!不會丟吧!”

陳南很開心,不用東跑西跑了。

“當然!你們出了那麼高的房費,保護你們及你們的財物安全是我們的職責。”

果真一分錢一分貨啊!

三個人於是開開心心地跑出去玩兒了。他們還沉浸在這紙醉金迷當中,絲毫沒有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勁兒。

三個人跟著人流的方向,幾乎是被迫走動的——太擠了,一路被人群擠到一個金壇前,據說這裡要舉行選花神的節目。

這裡有個風俗,每年乞巧節,花要開始慢慢衰敗,他們會選出一個花神來收集鮮花的氣息。

“啊?那花神要做些什麼?”

陳南問給她講選花神的習俗的大叔。

三人被人群擠散,現在人太多,找人也不好找,只能自己行動了。

“去花神應該去的地方。她會在那裡保佑我們的。”

“那花神要去哪兒?”

陳南不相信這種帶有宗教色彩的活動,不要說什麼封建迷信才好!獻祭的迷信活動打著宗教的名頭,害了多少人!

“不知道啊!只知道每個花神去了那裡之後,我們的日子也是跟著越來越好。

你知道嗎?以前我們這裡很窮的,城牆都圍不起來,青壯年走的走,跑的跑,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

那個時候我還小,父母去世了,只能跟著年邁體弱的爺爺一起,我們每天吃野草,爺爺的病越來越嚴重,爺爺已經開始自己挖墳。

突然來了幾個巫師打扮的人,說這裡地底下有龍脈,雖然是青龍,不能像金龍那樣飛昇成仙,但是不至於這麼破落。

在細細觀察一番後,第二天設了一個壇,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用祭花神的儀式讓大家朝拜。

果然後面這裡越來越好,先是發現了礦,接著來了好多軍人來挖礦。這一片的礦沒有了之後就圍起了城牆。變成了現在的幻城。

而這個金壇的位置就是當年祭壇的位置。所以,我們每年都會在那一天選花神,求她保佑。”

大叔作為親歷者,講得很詳細。

“邪了門了,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兒!”

陳南在心裡小聲嘀咕。

不過自己來到這裡這件事也很邪乎,憑什麼覺得別人的事就奇怪!

陳南和大叔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祭花神的儀式也慢慢拉開了帷幕。

只見半徑五米的圓壇中間擺置著一張插滿鮮花的方床,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一圈麻繩箍著頭,上面插了幾個禽類的毛,臉上抹了油彩,嘴裡嘰裡咕嚕地念叨著,圍著花床繞。

繞了三圈後,旁邊抬過來一個女子,女子坐在椅子上,被人抬了幾米遠,依然一動不動。

這就是花神。

美貌驚人!臉頰飽滿圓潤,似一朵嬌嫩欲滴的花!彎月眉,丹鳳眼,鼻子精緻而微微翹起。嘴唇豐滿,似花瓣……身材玲瓏有致,面板細膩,膚色勝雪!

真的見識到什麼叫如花似玉了!看著似乎就已經可以感受到她的香香軟軟。

“這麼漂亮嘛!”

陳南驚呼,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只是眼睛空洞洞的,沒有神色,像死人一樣。

“當然!”

大叔有點自豪。

“為什麼她一動不動!”

陳南有點奇怪。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巫師對著女孩唸完咒語後,女孩像機器人一樣硬邦邦地走向花床,慢慢躺下。像是一個傀儡!

“她怎麼了?怎麼一動不動,表情都沒有。”

陳南疑惑。

“每年花神都是這樣!可能太緊張了。”

大叔解釋道。

儀式繼續著,突然金壇裡衝進去一道黑影,一個黑衣人衝著花神跑過去,抱起她,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