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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處處是算計

“來玩的人太少,我混進去的立馬容易被認出來,於是我裝成過往的商賈。我瞅準書生出來的時間,立馬裝作路過的商人,想和他們談生意。我走過去,問櫃檯前的夥計:

“我有筆大買賣,你們老闆做不做?”

夥計沒等我說完話,直接不耐煩地趕走我:

“走開走開!不做你生意,我們貨賣完了!”

“這荒郊野外的,過往人煙稀少,你們貨怎麼會賣完?”我繼續追問。

“反正不做你生意,有沒有貨都不做你生意!”夥計繼續趕我。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當的勾當!生意都不做!我要去官府告發你們!”我知道朝廷裡有規定擺放出來的貨物要正常交易,以免商家惡意套殼作假,造成市場的不良競爭。

夥計沒有害怕,欲開口繼續趕我,甚至想動手。書生不認識我,我上次去,他沒有在。一旁要進包房的書生和老闆倒是走過來了:

“對不住了老闆!我們的貨物都是被這位老闆包了,現在展示的這些都是打樣的,完全合法。”

估計老闆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可以看出來,老闆應該不是官府的人。我看這個老闆不似夥計那麼愚蠢、魯莽,就繼續:

“老闆你貨賣完了,但是我有好貨啊!”

“什麼好貨?公子龍姿鳳採,不像做生意的人,既然能找到我這裡,說明還是有點東西的,你且說說是些什麼東西!”老闆看出來我肯定不是生意人,覺得我肯定有東西,所以問了一下。

“聽說過前段時間被劫的進供的貨嗎?我知道有人有一些。”

老闆聽到這話被嚇了一跳,趕忙說:“公子開玩笑嗎?我一介平民,哪裡敢做這等犯法的事!請公子不要再亂放厥詞了!小心我報官,抓你去殺頭!”

我注意到這個老闆聽到我說劫貨的時候沒有絲毫驚訝,可想而知他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為了避免產生不良影響,這件事一直處於保密狀態,只有一部分相關人員知道,我覺得他敢和白龍手底下的人私通,肯定有點路子,我詐了他一下,果然不簡單。

他驚訝驚訝在哪裡?他是因為我這邊手裡有貨才驚訝的,我明顯感覺他再仔細打量我,試圖看出我的身份。

我知道這個情況後,更有把握了,我繼續說:

“我也是良民啊!但是我和老闆都是生意人,重視利益嘛!再說,我手裡有貨,不用多想也知道我上面有人啊!倒是老闆,我知道您的背景,您如果真心想要,不需要這樣子。”

我哪裡知道他的背景!我只是把握到了一點頭緒!我說我上頭有人,一半是合理化我的貨物來源,一半是讓他有所忌憚,不會現在對我動手。

老闆聽到我這話,也不裝了,索性攤開了說:

“說說你是誰的人吧!”

“哎!這您就不能問了。我家大人就是想發比橫財,您問這麼細,我們就找別人了!貨物不敢在離京那麼近的地方賣,但是還有其他那麼多偏遠的地方,多少人趨之若鶩,您這邊啊,我們愛賣不賣!”

我說得肯定又自信,老闆又信了幾分,只是換了一副笑臉迎我,給我在店裡安排了住處,然後說這件事他做不了主,得問問其他人,我說好。倒是書生跟在老闆旁邊一言不發,看得出來,他們關係沒有那麼近,書生也沒有太多發言權。

我表面上是去休息了,實際上,我偷偷翻出了屋子,跟在老闆後面。只見老闆讓書生離開了,自己走向書房。我先一步從窗子,一個縱身跳進了書法藏起來。

老闆來到書房,開啟信紙,寫了幾個字,蓋上自己身份印章,裝進信函,用蠟密封好,隨後喚了人進來取信,低語著:“趕緊交給趙大人!急!”

趙大人?趙鶴嗎?我得想辦法去截了這封信!看見老闆離開,我翻出書房,回到屋子裡。沒一會兒,老闆來了。

“怎麼樣?做不做這生意?”我假裝自己在等他的答覆,問他。

“我想了解這批貨的更多情況才能決定要不要和公子做這買賣。”老闆笑得和善但是眼睛裡滿是生意人的算計。

我知道他想套我的話,也在試探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那些錦布的十分之一,其他貨物在其他地方銷售,不過如果價格合理,可以多給你一些。”我實在不知道貨物的具體情況,只能根據我們以前從白龍那裡知道的訊息自己隨便編纂一些。

“我是想知道布料的材質、尺寸、做工等等,不然我不知道要不要。”老闆提了一個十分合理的請求,但是我知道他就是在試探我而已。

“那些我不瞭解,這樣吧!後天午時,我帶著我們的人和樣布到這裡給您看看,到時候再做決定。”

“好!”老闆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了。

“那我先告辭!”

“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老闆站起身。我感覺到他狡猾的眼睛的眼神目送了我好遠

我出了店,騎了自己的馬走了,很快發現了跟在後面的人。不用說,這是布鋪老闆的人。他這也太低估我了,我三兩下就把他的人甩開了,然後去追送信的人。

那個人在我前面走,我正常跑跑不過他,我問了幾個人,尋了一些近一點的小道,總是在他要到達趙府前趕上了。我打暈了他,然後搜出信函,一直忙活到入定才回來。然後一回到白府,我被告知你們已經離開了白府。我猜想你們肯定會來到這裡,於是趕了過來。你們發生什麼事兒了?”

柳墨說了好久才把今天的事說清楚。陳南看了一路奔波,給他遞了一個橘子,然後和柳墨說了一些自己今天在白府的事。

大家相互瞭解了情況後,做了計劃:現在的情況是書生和趙鶴手下溝通,他們有賬本、有信函,但是明天估計趙鶴就會找上門了,不知道能不能讓白龍和他們一個陣營。他們打算先休息一下,明天就去找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