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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遇見老鄉?

陳南現在急切想知道柳墨的身份,不管葉霜怎麼挑釁,陳南都不會搭理她,現在陳南要做的事就是把柳墨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問問清楚,所以陳南現在一直忍著。可能是白龍看著氣氛不太對勁,又回到以前冷若冰霜的樣子;

“今天就到這裡了,乏了,打道回府。”白龍倒也不是在維護誰,只是陳南、柳墨兩個人感覺不是等閒之輩,但卻沒有城府,他很好奇他們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所以,現在和他們鬧翻是最不理智的。

葉霜看到白龍發話了,也不敢再鬧了,只是在旁邊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低著頭,看得人心疼。白龍抬腳準備走人,葉霜叫住了他:

“白龍,我可以跟著你幾日嗎?我最近很想你!“說完就要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白龍雖然不愛葉霜,但是葉霜長得好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格害羞柔軟,又那麼傾慕他,白龍作為一個人,還是心動過的。所以看到葉霜這般模樣,心都軟了幾分,同意了葉霜的要求。

葉霜以前想著白龍不近女色,身邊沒有女人,威脅不到她,所以一直對白龍若即若離。那些青樓裡的朋友一直勸她要把白龍把握在自己手裡,不接受就耍一些手段和心機,男人嘛,抵擋不住誘惑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葉霜可不屑她們的這些主意,論男人,葉霜可比她們懂的多,所以自己現在就算都不做,只要開開口,一大堆男人會上趕著。她的馭男之道和那些女人相反,她知道男人這種生物得到之後絕不會珍惜,所以她讓男人們聞聞味,但是永遠不會讓他們得到她。

但是這招對白龍不管用了,葉霜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在白龍心目中的位置,而且他身邊出現了一個陳南,而且這個陳南好像很有用。所以只能換一個手段,靠近他,趁現在白龍對自己還有感激之情,要趕緊拿下白龍。

回府的路上,因為葉霜也不會騎馬,就和白龍坐到了一個轎子裡,本來白龍要把陳南叫進來,但是葉霜用一直失望的眼神看著他,加上可能陳南也不太想和他們一起坐、以太擠為由,拒絕了白龍的邀請。

陳南和柳墨同騎一匹馬,白龍看著他們,俊朗明媚的少年、精緻聰慧的少女,好不般配。白龍心裡有點吃味。

柳墨環抱著陳南,又是那股熟悉的味道,髮絲拂過他的臉龐,他又想起那一個荒唐的夢。心猿意馬。但是陳南沒有一點這心思。她滿腦子都是對柳墨會她時空的詩的困惑。

路走了一些,陳南叫柳墨走慢一點,自己有話和他說,柳墨看陳南嚴肅的神情,不敢懈怠,他們慢慢和白龍的轎子拉開了距離。感覺距離差不多了,陳南欲要問柳墨,就看見前面一直跟著他們的那個白龍的手下盯著他們。陳南只能側身,貼著柳墨的耳朵悄悄問:

“你是怎麼會那些詩的?”

柳墨被陳南這樣貼著,耳朵裡吹進來幾股熱熱的風,撓著柳墨的臉頰,也在撩撥著柳墨的心。柳墨體溫瞬間升了上來,他紅著臉,支支吾吾道:

“我以前的老師教我的。”

“老師?什麼老師?他是誰?他在哪裡?”陳南急切地問道。

“他是我小時候的老師,教我評價、論斷這些大學。他在我家被抄起就去世了。”陳南急切的問話打斷了他的心猿意馬。柳墨直起身子繼續道:“南姐姐是想知道些什麼嗎?”

“去世了?你確定?他是不是假死?”陳南緊接著柳墨的話問。

“我親手埋的的。”柳墨答。“怎麼了南姐姐,我可以幫你一點什麼嗎?”

“唉,我聽了你說的這些你老師的事兒,我懷疑他是不是和我一樣是穿越者,畢竟那些詩是我們那個世界的產物,如果他真的是穿越者也許我就能找到回去的辦法呢!但是聽你說他去世了,希望瞬間被澆滅。”陳南有點失望又有點擔心,她會不會也和柳墨的老師一樣,死在這裡。

“我的老師和南姐姐完全不同,他經常說既來之則安之,他在世的時候經常和我說起故鄉,懷念那裡的美好,但是他從來不懊惱,因為他覺得心不定,在哪裡都是流浪。所以,南姐姐不要擔心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辦法的。”柳墨突然意識到,陳南不是這裡人,她有自己的家,她一直想回家。柳墨留不住他,但是忍不住想靠近她。

“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裡,我得回家,柳墨,我們得趕緊去京城!對,聯絡柳黛,趕緊走計劃!”陳南急了。

柳墨知道陳南想回去,但現在這個樣子,她只會誤事,於是溫柔地勸道:

“不急,南姐姐不急,也許我老師不是回不去,只是不想回去,那個道士也說你幫我們洗刷冤屈,你就可以回去了,現在你再急,你立馬把人家小孩綁過來有,你就可以立馬回去嗎?現在急反而誤事。”

陳南聽進去了,她點點頭,放鬆了一些,順道和柳墨聊了起來:

“阿墨你老師還給你講了一些什麼?”

“我老師是我見過的人裡最灑脫的一個,他的灑脫卻不同於其他人,道家的灑脫講求超脫世俗、他們修仙求長生,但說到底還是捨不得自己這一條命。江湖中人的灑脫則是講求快意恩仇,他們得過且過,但是經常被世俗所牽絆。我老師不同,他說人要向死而生,所以會珍惜活著的每一天。他說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所以要死得其所......他的觀點看似悲觀,但實際上是很樂觀的。他的這些觀點是我八九歲就教我的,但是影響我一生。”柳墨回憶起他的老師,眼睛裡閃著光。

陳南從柳墨的話裡可以推斷出,柳墨的老師確實是一個現代人,應該是學文史的,因為他說了海德格爾,他說了司馬遷;還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而且心性堅定。

他們一路聊一路走,氣氛輕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