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斧的實力來自天尊,我能感覺到體內浩瀚的氣息,體內黑氣察覺變化拼命想要掙脫,金龍盤旋不斷壓制,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疼的緊。
我輕鬆斬落神族一員大將,引得魔族和神族的人全都瞠目結舌,火鳳兒的恨意都要沁透骨頭裡。
建木變成斧柄被我握在手裡,算是隔絕了酆都與神界的正常通道,只是一道光柱降落,我看到我最不想看到的天君,周身散發著滔天的黑氣,我沒有預料到這樣一天來得這麼早,都沒有等到我解決酆都的問題回到神界。
天君面目猙獰,手託隕石砸下,巨大的坑洞割裂戰場,謝安康的表情糾結,身後的府兵開始騷動。
“五鶴西北來……”我說著當初和天君定下的暗號,“天君曾和我說過,如果有一日他對不上曾和我定下的暗號,我便不要再信任他。我們從來不該去絕對的聽命於誰,我們的責任是什麼,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不在於別人,而在於內心。”
謝安康下定決心,用力地攥起拳頭,手中兵器發出嗡鳴聲,“神不為民!神將不神!殺殺殺!”
隨著謝安康的嘶吼,眾人終於重新打了雞血一般的充滿鬥志。魔法師們搬動碎石等物在坑洞上方搭起橋樑,神族、神族、妖族交織在一起,衝向對面的天君。
天君從眼睛、鼻子、嘴裡鑽出黑氣吸收了身邊的神兵和魔兵,身上的黑氣更加濃厚,周身散發著一股恐怖的邪氣。他抬手一指,一道黑光射向謝安康,謝安康全身劇烈顫抖,眼中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眼見著謝安康即將崩潰,心中大急,一瞬間決定冒險一試。我咬緊牙關,破除體內三股力量間的壁壘,毅然衝向天君。
天君轉頭看到我,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他抬手欲發動攻擊,但我速度迅猛,瞬間來到他身前,右手巨斧舞動,斬向他的身體。
天君被巨斧劃過,手臂鮮血飛濺。他震驚地望著我,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竟然傷到了我!” 我心中稍微安穩一些,這天君也不是破不了防,此刻也沒時間計較什麼感情。
我瞥向謝安康,花漓全力施展自己的治癒之術,謝安康的身體開始緩緩恢復,威脅暫時解除。 “天君,你忘了你的職責嗎?你忘了我們曾經說好的那些話嗎?”我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憑藉黑暗的力量就可以支配一切嗎?你忘記了你作為天君的使命,忘記了你應該保護的人。”
天君怒視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螻蟻,你是在拿命來與我對抗!”
我哂笑一聲,舉起巨斧,準備再次攻擊。這時,一道身影突然閃現在我們之間,擋住了我的斧勢。
“夠了,霄白!”那個身影正是許久不見的姜老人,他的瞳孔中湧動著黑氣,麻木地望著我,“你已經超越了你的使命,和我的大業融為一體吧。”
我楞了一下,目光有些失神。“前輩,你……”
“你以為你擁有上古之神的力量就可以抵擋住我們嗎?很多事情是沒那麼容易改變的,所有的力量集結一處有何不好,這世界一個人說的算要比一群人說的算,好的多得多。”姜老人的聲音頗具蠱惑,我感覺身體中的金龍開始逐漸縮小,黑氣磅礴,我的金色身軀胸口被侵染,黑色的紋路延展遍佈全身。
我掙扎著,試圖擺脫黑氣的束縛,但無濟於事。姜老人的話語深深觸動了我內心的一根弦,我開始迷失自己,逐漸接受了他的想法。
“沒錯,我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將這股力量用於更大的事業呢?”我心中湧起這個念頭。
天君冷笑著看著我,目光中充滿瘋狂和得意。“果然,你也難逃我的掌控。”他的話語充滿嘲諷和勝利的喜悅。
戰場上的人族、妖族和神族戰士們露出無助和恐懼的表情,他們原本滿心希望的我,竟然也陷入了黑暗的誘惑中,成為了他們最大的威脅。
無錯書吧謝安康艱難地站起身來,看著我,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霄白,你不能屈服!你是我們的希望,你不是剛剛還說過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不在於別人,而在於內心的嗎!你不能背離我們,背離你自己!” 謝安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迴盪,喚醒了我的內心。
我猛地握緊斧柄,努力抵抗黑氣的侵蝕。 “不!我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我不能背叛自己!”我大聲喊道,黑氣在身體中翻騰,我發動全身的力量,試圖擺脫黑暗的束縛。金龍在身體中咆哮,發出強烈的光芒。
天君的笑容漸漸消失,他驚恐地看著我。“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抵擋住我的力量?你是隻是一個稍微有點修為的妖!”他的聲音充滿不可置信。 我身上的黑氣被金光包裹,逐漸散去。無數亮光從我的體內散發出來,化為一道光柱沖天而起。
光柱將天君籠罩,他發出淒厲的尖叫,不斷被光柱中的力量壓制。我感覺到自己重新得到了力量的掌控,我回到了正軌上。
“域外邪靈,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我冷冷地說道,“我不會屈服於你的黑暗,我們眾人會走向走向一個更為光明的未來!” 光柱中的力量愈發強盛,最終將天君體內的域外邪靈徹底消滅。天君的軀體倒在地上,被謝安康奪回。
戰場上的魔族、神族、妖族看到這一幕,駭然無比。
我回頭看著眾人,聲音響徹戰場:“我們不再是被動的魚肉,我們是眾多族群的戰士,是自由與正義的捍衛者!我們要為自己的家園而戰,為每一個受苦受難的人而戰!” 眾人士氣高漲,他們準備迎接未來的挑戰,向著光明前行。
站在堆積如山的敵人屍體之間,看向姜老人、黑袍還有火鳳兒,剛才衝破體內黑氣的那一刻,天尊已經完全和我融合,姜老人我不知道能否救他,如果不能,我不得不選擇和他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