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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室之鬥

回到斷崖,經過我的催吐,總算是把那紙包吐了出來。開啟來看,是幾張藍色符紙裁剪成的小人,其上用硃砂畫著看不懂的紋飾。

“咒術傀儡?!果然三長老在搞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紫嵐長老舉著我遞給她的符紙一張張的檢視。

“師父,這咒術傀儡很可怕嗎?花語琉璃又是何物?這是不是和花家覆滅有關?”我急迫地問道。我很想知道,這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陰謀,我又該如何替花漓父親報仇。

紫嵐長老將幾張符紙併攏,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和我侃侃而談。“徒弟,這咒術傀儡本應是黃色符紙製作,用來代替人去做一些危險的工作,是有益的咒術。但藍色符紙不同,此種符紙由人的怨氣凝練,曾經不少人族的皇帝用來作為秘密軍隊,它釋放的傀儡可謂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紫嵐長老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至於花語琉璃,是花家的立家之本,但其由來並不怎麼光彩。花家祖上從事盜墓的行當,這花語琉璃,是古代魔族大能的墓穴頂篷。當時有不少隊伍爭搶,花家祖先最後殺害了自己的夥伴,把花語琉璃及原石收入囊中。一塊花語琉璃,便能把一片不毛之地便成修煉聖地,但對於環境的危害是不可逆的。”

我聽的十分認真,但這其中的聯絡,還需要我細細思考。

紫嵐長老將我帶回來燒雞用手撕開,分給了我一半。

“來徒弟!今天養精蓄銳,明日一戰成名。”

我接過那半隻雞,一口一口的咬著。

“我說徒弟啊,你都不吐骨頭的嗎?”

“沒事的師父,我能吃骨頭。”

次日一早,我調理了一番自己的氣息,收拾妥當準備去星雲宗的演武場。

紫嵐長老打扮的十分得體,不說話還真有那麼一絲仙風道骨的意思。

這是我來星雲宗以後第二次感覺到這般熱鬧。各殿待考核的弟子全都換成對應各殿的服裝樣式。

突然感覺背後生寒,一回頭就看見花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既然知道她的佩劍有問題,一會兒無論如何也要找機會把它毀掉。

三長老身後站著火鳳兒,在一眾弟子和長老們的簇擁下走向觀武臺中心的座位。

火鳳兒右側臉頰有些紅腫,看來是沒有完成任務被自己的師父教訓了。

臺下的考核進行的如火如荼,有人歡喜有人憂。

花漓自父親去世後明顯變了許多,招式凌厲絕情,全然不顧同門情誼。那佩劍,總覺得有些邪氣縈繞,左右人的心智。

花漓一劍斬斷了對面同門的右臂,濺起的鮮血染紅她臉頰,她在充耳的哀嚎聲中收劍歸鞘,獲得入室資格。

紫嵐長老在觀武臺坐了沒幾分鐘便湊到我這兒來。

“徒弟啊,這花漓不對勁的很,再這樣下去,我覺得她可能也會變成傀儡。”紫嵐長老捧著一把堅果,在我旁邊咔吱咔吱的嗑著,全然不顧其他人的目光。

“我會找機會和她交手,毀了那把劍。”

“行!為師一會兒就看你表演了。”

由於我沒有本殿的同門作為競爭對手,所以需要和其他殿的晉級弟子交手,一柱香的時間戰平或是戰勝對手,就算晉級。當然了,由於紫嵐長老沒有其他徒弟,我就算戰敗也還是她的親傳弟子。

花漓理所應當的在我站在演武場上時拔劍出鞘,她衝我行了個敷衍的抱拳禮,直接一劍奔我面門而來。

巨蟒的皮被師父做成了護腕,那是修煉千年的魔靈,堅固異常。我直接抬臂護臉,依靠護腕攔下一擊。

花漓見一擊不成,手託荷花燈,片片花瓣激射而出,似閃電又像鎖鏈,連貫而迅猛。我不想使用骸骨霜寒對付她,只能釋放靈力,伸出利爪。

花漓看著我的利爪雙目通紅,漸漸的招式有些亂了章法。

我帶著利爪的雙手牢牢握住她的劍刃,不管流血的雙手,調動修為將其硬生生掰斷,幾片碎片割傷了我的臉。

花漓對於我的攻擊有些錯愕,我也不再戀戰,一縷神魂順掌打出將她手中的斷劍崩飛出去,花漓倒退數十步才站穩腳跟,這一局她輸了。

崩飛的斷劍好巧不巧的落向三長老的位置,他驅動靈力將斷劍熔成火星,卻用力過猛燒壞了肩膀處的衣服。

三長老將肩膀上的火苗拍滅,我看到了他露出面板上的兩排齒痕。

三長老就是那天在花家我打不過的黑衣人。

火鳳兒見自己的師父被我襲擾,登時躍步上臺,“宵白,你害我岳父,傷我未婚妻,辱我師父,今日我與你會上一會。你若贏我,我在星雲宗獲得的修煉資源盡數歸你,你若輸我,自廢修為,滾下山去。你可與我一戰?”

人家指名道姓安插了這麼多罪名給我,我還真沒理由拒絕。火鳳兒拔出他那漆黑的佩劍,劍鋒依舊漆黑如墨,劍脊處像是有紅色的血液在不斷流動。

“小心了徒弟,他那佩劍是鳳凰涅槃的岩漿石和鳳凰啼血凝鍊成的,火氣大的很!”師父在臺下叫我小心,我不敢託大,召出骸骨霜寒和火鳳兒來場冰與火的交鋒。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使用骸骨霜寒,棍體冰涼的觸感讓我很是心安。

火鳳兒是奔著要我命來的,可以說把三殿的狠招展現的淋漓盡致,到底是多學藝幾年的師兄,經驗不可謂不豐富,那劍總是能伴著刁鑽的角度阻擋我的進攻。

我手中棍棒揮舞的虎虎生風,陣陣寒氣外放,兩方兵器交界處,隱隱形成水霧。我調動神魂,積聚妖靈力,在我身後形成一丈高的靈力實體,實體通體紫中帶藍,形似靈力外放時的我。我又是一棍砸下,靈力實體也同樣拍下自己巨大的手掌。

火鳳兒半截鑲嵌在土裡,滿臉塵土,口角流血。“不可能,你怎麼能突然到了神魂初識的境界!我不信!”

他一臉猙獰,拔身而出,從胸口處掏出一張咒術傀儡,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我觀瞧其他長老面露異色,星雲宗的人是不屑於用此種邪術的。

火鳳兒掐了一個手訣,口中鮮血吐在那符紙上,符紙騰的燃起火焰,燒盡之時形成一個同樣一丈高的傀儡兵。我的靈力實體和傀儡兵打得有來有往,我和火鳳兒的兵器觸碰乒乓作響。

三長老不曾想過自己的徒弟明目張膽的使用咒術傀儡,臉色漆黑,連忙叫停了我們。

“不好意思諸位,火鳳兒修煉心切,練了不該練的東西,這局算我們輸了,我回去嚴加管教。”三長老衝著臺上的長老們行禮,背手而去。

當他經過火鳳兒時,陰翳的瞥了我一眼,隨後在火鳳兒後腦上拍了一巴掌,“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快走!在這裡丟人現眼。”

就是擦肩的這一瞬,讓我更加確信了那天在花家和我交手的黑衣人就是三長老,就這咬痕絕對出自我的口,別的狗咬不出來。

這一次,我算是給師父長了臉,修為也成了同時期弟子中的佼佼者。九殿也從無人問津變成經常有人送些煉丹材料、法寶上門。

紫嵐長老還是和從前一樣喝酒擺爛,只是送的禮品照單全收,然後都丟給我自行消化。

花漓和火鳳兒的請柬也送上了門,他們將在後日完婚。

紫嵐長老看著手中的請柬眼神玩味,“徒弟啊,三長老把自己徒弟的婚禮提前,看來是準備搞事情了。而且除了被你截獲的咒術傀儡,火鳳兒身上居然還有這東西,看來三長老準備了不少這玩意兒,總感覺星雲宗快要雲散星滅了。”

“師父,那我們要不要和其他殿的長老們商議一下如何應對?”我建議道。

紫嵐長老手指輕點額頭,“徒弟啊,你還真是涉世未深,人是自私的動物,更善於偽裝,未把他們逼上絕路且不損傷他們利益時,這群長老很少團結。更何況我們現在不清楚誰是三長老的同盟,誰還能拼死守護星雲宗。”

“那我們?”我想聽聽師父有何高見。

“準備禮物,照常參加婚宴。這兩天你同我把九殿周圍布上防禦法陣,一旦出了事情,這裡就是全宗門弟子的避難所。”紫嵐長老繼續說道,“我總覺得宗門長老快回來了,一切還是未知數。”

我和師父把其他殿送來的法寶物盡其用,在九殿周圍布上防禦法陣,唯一的生門設在斷崖瀑布,相信正常人誰也不會想到斷崖是用來逃跑的。

星雲宗張燈結綵一片祥和,但總覺得這樣的日子所剩不多。

三殿弟子們將下山的臺階鋪滿紅紙,供城裡的人們上山觀禮。同時宗門大開,以供人們前去大殿上香。

上過香後,我同師父前去偏殿觀禮,火鳳兒和花漓皆是一身紅衣,火鳳兒頭戴黑色錦帽,花漓插了一隻金色的髮釵,三長老坐在桌子前等待兩人敬茶,旁邊是花漓父親的牌位。

紫嵐長老應該是站累了,一隻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徒弟啊,這星雲宗大敞四開,雖有各殿弟子巡視,此時最為薄弱。為師一會兒還要送禮脫身不開,你四處瞧瞧,我總覺得那山下來的人群裡有些特別的存在。”

我抽身出了偏殿,總覺得轉身時花漓看了我一眼。

不少山下城裡的富人、商戶穿著華服在星雲宗的主殿中祭拜。主殿寬闊雄偉,中間聳立著星雲宗初代宗門長老的玉石雕像,我不止一次看過這個雕像,總覺得樣貌似曾相識。

很快我就發現了有五人即便掩飾也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他們雖然商人打扮但無論是眼神還是幹練的動作都更像一群士兵。我熱情的迎上他們打算探探虛實,實在不成就揍他丫的。

“叨擾幾位,請問你們是本地的商人嗎?”我上前行了個禮,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禮數到了總歸是對的。

為首的商人衝我抱拳,“見過道主,我等是外地商人,恰巧途徑此處進貨,順便前來瞻仰神蹟,祈福避禍。”

雖然他表情動作到位,但我還是看到後面的一位有些緊張,手也收回了袖子裡。我心中計較,此地不宜動手,還是要想方法帶走一個好好打探。

“諸位,我們星雲宗今日大喜,各殿基本開放對外,我閒來無事,願做個導遊帶著大家細細觀瞧。”

聽我這麼說完,為首的商人表情不太自在,“就不打擾道主了,我們已祈完福,時間緊迫準備下山離開此地。”

“那好吧,那我盡地主之誼送各位下山吧。”我面帶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相信我,沒有人比想要黏人的小狗更會黏人。

幾人被我不情願的送出門,到了半山腰,我看四處無人便和他們告別返還,當然不是真的返還,而是變幻了自己的柯基本體,繼續暗中觀察。

幾人回頭不見我身影隨即罵罵咧咧,“真晦氣,遇到這麼個蠢貨。頭,這回我們還怎麼上山?”

為首的商人停下腳步,“不如就在此林間等候,山上訊號響起,我們就殺將回去!”

“好!逛星雲宗逛的也差不多了,地形圖紙也早就熟記心中,弟兄們不如原地坐會兒吹吹涼風,靜候訊息。”

幾人意見一致,搬來石頭坐在樹下閒聊。一人尿急,去往林子更深處方便,我待他清理乾淨,驅動靈力讓身形變大幾分,叼著他的領子去了一處我知道的山洞。

我施展踩雲術,不等他叫喊已經到了山洞,恢復人形瞬間穿好衣物,隨即封了他的脈門,讓其動彈不得。

“是……是你?道主,我就是個普通商人,您綁我做什麼啊?”那人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我。

“你騙不了我,你們帶著戰場廝殺的血腥氣,方才叼著你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到你以武證道的罡氣。”

士兵不同於修煉之人,他們沒有靈氣也凝練不出靈力修為。但透過常年的征戰,身上血腥氣會慢慢轉變為罡氣,身體強勁程度非一般修煉之人可比擬。

“道主,小人早年是當過兵,如今就是個普通商人啊!”他表面示弱卻撞破我封他的脈門,一個後空翻站起身來。

袖箭從他兩隻袖子中彈出,觸碰叮噹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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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多管閒事,今日我看你也別走了。”他咬牙切齒,袖箭交叉成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