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都不想提跟男朋友交往具體的經過,不想提,太受傷了,都是不愉快的回憶。”俞昕美說。
“那就不要提了,都過去了。空調冷,能調高點嗎?”
“23度也冷?”俞昕美拿起遙控調高空調,“27度,不冷吧?”
“我自從那次感染HPV,做手術治療後,身體就變得很差了。免疫力下降了。還好有我現任照顧我。”凌家驊道。
“你打HPV疫苗了嗎?”
“那次康復後,我就去打了HPV疫苗。”
“我幾年前就打了疫苗。”
“我去年意外懷孕了。我男友沒帶套。但因為我身體不好,才一個多月就自然流產了。本來那個時候,我跟我男友準備領證結婚了。”
“順其自然吧。我相信命運,都是上帝的安排。”俞昕美安慰道。
“這次回國,我要先去找工作。把工作解決了。”
"你跟你男朋友這麼久沒見了,回去也正好跟他可以見面了。你能遇到這個男朋友也算是苦盡甘來。”
“我不這麼認為,就算沒有這個男朋友,我也能活得很好,讓自己生活得瀟灑。我並沒有覺得因為他的出現我的人生才被拯救,就算沒有男人,我也能活得好,因為我的內心足夠強大。我不會依附他而活。”
“還好,你前任那麼壞,還嫖娼,你把他擺脫了。”
“因為我爸帶他去嫖,我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凌家驊的眼眶溼潤了,“我爸如果晚幾年退休,就是被反腐打下的人。我爸跟我媽離婚後,跟小三結了婚,婚後,我爸經常打我後媽,打的她有抑鬱症,生的孩子也有抑鬱症。弟弟有抑鬱症,這些年了一直都沒有好。我爸又出軌跟我後媽離婚,用對待我媽的方式一樣,讓我後媽淨身出戶。一開始我恨我後媽,後來覺得她也是跟我媽一樣很可憐,我就不恨她了。我爸又結了婚,生了我妹妹。我第一個後媽跟我爸離婚後,本來有一次再結婚的機會,一個在北京國企退休的中年男人,死了老婆的。我爸老上門去鬧,攪和他們的婚事,把那個男的給嚇跑了。我後媽就沒再婚了,現在還是單身。我爸很討厭我,說以後我結婚,他不會參加我的婚禮。”
“你爸害了你的人生,他對不起你和你媽、你弟,還有你後媽,做了那麼多壞事,這樣的爸沒有也無所謂,他不參加你的婚禮就不參加,誰要他參加。”
“我到現在都不敢結婚,我恐婚。我男朋友要跟我結婚,我也是百般推辭。”凌家驊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
“我理解。不過,我覺得女人如果有機會結婚還是要結婚,但不要太把男人當一回事。你男朋友和他的父母都對你好。你不如跟他結了。過得不好再離,離了你再結。有些女人越嫁越好。你看人家鄧文迪,她不嫁幾個老公,能有現在的地位和成就。況且你不結婚,會有很多已婚男人對你虎視眈眈,他們想嚐鮮。”
“所以我在外面,我都說自己已婚有小孩了,他們就不打我的主意了。說自己有男朋友,他們還是會騷擾你。上次我遇到一個曾經在韓國留過學的男的,就是色色的。”
“你說的是高帆嗎?”
“你也認識他,他和兩個中年大叔一起。”
“那幾個人我早就認識。”
“那幾個男的都講話色色的,我跟他們一起吃飯時,我都不說話的。”
“是的,就是這樣,那個高帆三十多歲,剛結婚不久都色色的,大家都說他像沒見過女人,看到年輕的姑娘就上去跟人家搭訕。有一次他老婆來了,他老婆在的時候,他就不敢,他老婆不在就無所顧忌。”
俞昕美陷入了回憶。
“車上都坐滿了,我坐哪裡?”俞昕美問道。
“阿美,過來坐我腿上。”高帆和王大強調戲道。
“想的美。”俞昕美說。
無錯書吧商務車上後面只有高帆旁邊有空位了,俞昕美只好坐在他旁邊。
“我只會摸你的手,不會摸你的胸。”高帆碰了碰俞昕美的手背。
“去你的。”俞昕美掐了他的手。
“人家還沒有結婚,你別動人家。”車上跟俞昕美坐一排的一個男人說。
“你這話說的,意思是結了婚就可以了。”高帆問道。
“人家一個小姑娘,別那麼色。”
“這不是男人的本性嗎?”高帆問道。
“我是十幾年的老黨員了,我都是以黨員的身份要求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搞歪門邪道。”
“我也可以摸你的胸。”高帆把手伸到了“黨員同志”的胸前。
路上有點顛簸。
“哎呀,好舒服,好爽啊,好刺激啊。”王小強故意喊道。
前排的女乘客回頭看了一眼王小強。
“男人不色還叫男人。我平常都做瑜伽,做瑜伽可以增強效能力。”王小強說。
“知道男人為什麼喜歡抽菸嗎?因為小時候吸奶沒吸夠。”高帆說。
“你們怎麼滿腦子汙穢的東西,在公共場合說這些話合適嗎?你們是不是進化不完整?”俞昕美說。
“這很健康很正常,怎麼汙穢了?”高帆說。
下車後大家到了目的地,一處農莊做調研。
解說員跟大家介紹各種種植的水果。
“阿美,你花適合你,可惜不能摘,我想摘一朵送你。”高帆說。
“我不喜歡花,不勞你費心了。”
高帆無心聽解說,老看著俞昕美。
“你老看著我幹嘛?”
“過來做我的小老婆。”
“你做夢,誰要做你的那個啥。油膩大叔。”
第二天,高帆發資訊給俞昕美,“昨晚我沒睡好。”
“怎麼了?”
“你說我油膩,我就一晚上失眠。”
”無語。至於嗎?”
高帆見到俞昕美,老跟著她,“阿美,陪我去買菸。”
“我要跟他們去散步。”
“等我嘛!”
“你老婆就快到了,馬上就要去接你老婆了。你還讓別的女的陪你買菸。”友人甲說。
“這一幕應該拍下來給他老婆看。”友人乙說。
“攔住,不許去。”朋友甲攔在俞昕美和高帆中間。
高帆的老婆來了,高帆介紹給友人們說,“這是我的wife。”又對老婆說,“這是阿美,她是我的好朋友。
高帆晚上把他的舍友甲趕出去了,讓他老婆睡裡面。
友人乙在大廳對友人甲說,“那真是高帆的老婆嗎,不見得吧,哪裡找來的女孩?”
“誰知道呢?”友人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