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縣城待了一晚上,第二天踏上回大隊的路途,一路上幾人很開心,直到到了大隊辦公室,將車停好,兩個男人將東西提上,夏語凝和江雲手挽手一起在前面走,這一次兩人關係更加親密了。
先到了大隊長家,一進門,顧進民正在看上面的檔案,顧朗遠敲了敲門:“大伯父。”
“叔叔。”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顧進民立刻站起身,連忙招呼他們坐下,顧進民看著顧朗遠幫夏語凝拉開凳子,夏延城和江雲坐到一起,關係彷彿不一樣,顧進民試探性問道:“小遠,你和夏知青?”
顧朗遠他垂眸,看著身邊的人,微微一笑:“大伯父,她是我物件。”
顧進民雖然心裡面有了些許猜想,但是聽到這個肯定的回覆,心裡面特別高興,畢竟當自己孩子一樣,看到他有物件了也很高興:“好好好,小遠人家夏知青很優秀,好好對她,江知青和夏同志也是物件吧,都很優秀。”
夏延城點頭,微微一笑:“謝謝大隊長平日的照顧,我妹妹還有小云以後還是需要你多多關照。”
“哪裡,哪裡她們兩個很優秀。”顧進民擺擺手,笑著道:“要知道我們大隊的知青,可是很長臉的,我去開會的時候,經常會被表揚。”
江雲和夏語凝相視一笑,沒有講話。
顧朗遠看了幾人一眼,轉身檢視了周圍的環境,把門關上了,夏延城關了窗戶。
顧進民看了幾人一眼,嚴肅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需要大伯父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夏延城確定沒有人過後,對顧朗遠點點頭。
“大伯父,年前我們隊裡面,不是來了一批成份不太好的改造份子。”顧朗遠頓了頓,繼續道:“我想拜託…拜託您平日裡面,幫忙照看一下,其中的方興耀對我和延城而言不比親人份量低,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們,所以……”
夏延城接著道:“所以麻煩您在不影響您的管理情況下,稍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的生活,我和朗遠將照顧他們的工作交給了小凝和小云,當然會低調行事,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夏語凝立即點頭,輕聲道:“還是和之前一樣,只是我們會悄悄送東西過去,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是呀,我們兩個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江雲起身站在夏延城身邊,偏頭看向他,繼續道:“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所以我明白他們兩個的心情,麻煩您同意我們這樣做。”
“大隊長,其實我知道你們也沒有去刻意為難他們,只是身份不同,所以這些事情我們去做,您只需要不去翻查就可以了。”夏語凝明白他在糾結,於是也站起身看著面前的他說道。
顧進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行了,你們幾個以為我是什麼惡毒的人嗎?其實我們隊裡的幹部們,差不多都清楚他們的目前的情況,所以都沒有刻意去為難他們。”顧進民想了一會兒,繼續道:“只是,現在的政策在這裡,他們的條件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好起來,不過既然方興耀對你們有恩,那我們顧家不會坐視不管,當然一切低調行事,其他的交給我。”
聽到這個答案,幾人鬆了口氣,夏延城和顧朗遠朝顧進民敬了個禮:“多謝了。”
“不用這樣客氣,夏同志是夏知青的哥哥,夏知青和我們小遠是物件,所以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去說兩家話。”顧進民看著幾人,心裡面想到顧炎武年齡差不到多少,到現在也沒有物件,更加堅定要幫他找人介紹物件這件事了。
正在幫蘇晚撿柴的顧炎武打了個噴嚏,耳朵熱熱的。
“著涼了?”蘇晚關心道,上山前他們遇見了,顧炎武非要和她一起上山撿柴,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應該不是,可能是我老爹又在唸叨我了。”顧炎武抱著柴,捆綁起來,一下子扛在肩上:“走吧。”
“啊!好,給我一些吧,太重了。”蘇晚看著他扛的柴,想接一些過來。
顧炎武搖搖頭,立刻下山。
“哎,……傻瓜。”蘇晚看著前面走的飛快的顧炎武,無奈搖搖頭,但是心裡面還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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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顧進民家後,幾人在顧朗遠的帶領下,走的沒有人煙的小路,就到了牛棚,夏延城和顧朗遠放風,夏語凝拉著江凝提著小一點的包裹,敲開了大門。
“方爺爺,徐爺爺,奶奶我們來了哦。”夏語凝拉著江雲開心的進去,一邊讓外面放風的兩人輕聲道:“大哥你們快進來。”
幾人進去過後,因為他們被安排上午站崗,所以現在正好在房子裡面,夏延城和顧朗遠將買來的棉服和解放鞋,頭痛粉,各種東西拿了出來,當然還有在鎮上黑市買的10斤米,10斤豬肉,10斤麵粉拿了出來。
夏延城看著方興耀說道:“師傅,這個是我們去買的,這裡的大隊長我們已經說好了,他們不會去刻意刁難你們,所以這些東西放心用,用完了小凝和小云送過來。”
方爺爺看了桌上和地上的東西,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方興耀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倒沒什麼,兩個女孩子我就怕連累她們。”
顧朗遠搖搖頭,看著幾人牽起了夏語凝的手:“方叔,方爺爺這是我物件。”
在大家驚訝的目光當中,夏語凝紅著臉點點頭:“我物件顧朗遠,所以你們真的不用擔心其他,我和小云姐會小心的,而且現在大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事的。”
江雲贊同的點點頭:“是呀,以後就是我們兩人,所以你們不用擔心的。”
方興耀還準備說什麼,夏延城牽起一旁江雲的手,認真道:“師傅,江雲是我物件,在這裡當知青,小云這是我師傅,你也可以這樣喊。”
“師傅。”江雲立刻落落大方道。
方興耀點點頭,露出的一抹笑意:“好,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都有物件了。”
方爺爺站起身進了裡面的屋子,從角落裡面挖出了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有一對金鎖,顫顫巍巍的拿出來,遞給面前的兩個女孩:“這個是我這個老爺子給你們兩個的見面禮,延城和朗遠我一直當孫子一樣看待,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不等幾人推託,東西自己放到了兩個女孩子手上:“如果不收,我們就不收你們帶來的東西。”
迫於無奈之下,夏延城示意她們收下,“方爺爺東西我們收下,所以後面你們也不要拒絕,天始終會亮。”
“我們終會迎來春暖花開的那一天,到時候幾個爺爺奶奶會回到原本屬於你們的位置。”夏語凝明白,在幾年後,政策原因變化,很多改造的人,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甚至更好,地位都是不一般的,可能後面今天種的因,來年就會結果。
夏語凝和蘇晚先回到知青點,他們兩人上山砍柴去了。
蘇晚和林曉然剛好將水打滿,就看見她們回來。
蘇晚感覺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什麼地方不一樣。
林曉然將手上的東西放好:“縣城好玩嗎?”
“好玩呀,下次我們一起去,可大了。”夏語凝眨了眨眼睛,笑的格外燦爛“而且我們小云姐姐………”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說了。
蘇晚挑眉,和林曉然對視一眼看向了一旁害羞的江雲,異口同聲道:“而且什麼?”
“咳,讓她自己告訴你們。”夏語凝開始賣關子。
“小云姐姐~”
“小云姐姐~”
還沒有等她們逼問,江雲她鼓了鼓腮幫子,害羞的說道:“我談物件了。”
一石驚起千層浪。
“什麼?”
“物件?”
對於兩人這樣驚訝的表情,夏語凝表示很驕傲,這個嫂子可是自己促成的,半個媒婆。
“是誰呀。”林曉然和蘇晚聯合將她們兩個拉到屋子裡面去。
“喝水。”兩人一人倒水,一人拿瓜子。
江雲和夏語凝對視一眼,笑了笑,不忍心繼續讓她們猜想下去:“是夏延城。”
“啊!”
“啊!”
夏語凝提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果不其然。
“什麼情況呀,你們不是才認識?”
“是呀是呀。”
江雲微微一笑,將來龍去脈都將了出來,此時此刻的知青點兩個單身狗一臉羨慕的聽著她回憶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