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這牛頭怪有詐。
司清看見了其身上的異狀。
胡桃還在愣著,就被拉了過來。
牛頭怪的全身被一股深黃色的光芒包裹住。
它的胸口,手臂,大腿上,皆附上了一層厚甲。
原本半尺多長的牛角,也變化成了半米多長,這樣看看,威風凜凜。
“他大爺的,這逼玩意兒還帶爆種的。”
司清忍不住罵了一句。
四人合力,好不容易才拿下了它。
轉眼之間,這牛頭怪變得更強了。
“不要慌,這情況也算是正常的。”白朮淡定的安慰道。
畢竟是魔神眷屬,有億點點的難纏,很合理。
有的魔神眷屬擅智謀,有的魔神眷屬擅戰鬥。
看這牛頭怪的模樣,也不像玩兒腦子的。
明顯屬於後者。
“那就接著打唄。”
胡桃晃了晃腦袋,總算恢復了精神。
而那牛頭怪,也緩緩起身。
它的氣勢遠超之前,手中還多出了石錘。
牛頭怪剛走出一步,就踉蹌的差點倒地。
白朮的毒,效果驚人。
不是牛頭怪想壓制就能壓制住的。
“那就趁它病要它命!”
胡桃使了一個眼色。
司清明白她的意圖。
勾魂鎖一動,將胡桃送到牛頭怪的面前。
嘭!
槍尖撞擊在石甲上。
爆出一陣陣的火花。
胡桃的手臂都被震麻了,卻只留下了一道道白印。
“儘量避開石甲,攻擊它的身體。”
司清看在眼裡。
快速思考起來。
牛頭怪的這身石甲,幾乎包住各個部位。
也就關節連線的地方,還有脖頸位置裸露著。
它的那顆牛頭上,也套了一個石盔。
所以必須想辦法破了石甲。
“白先生,你的毒……”
“我殺不了它,我最多可以麻痺它的身體,延緩它的行動。”
白朮說話間。
地上的綠草向四周擴散,肆意瘋長。
司清短暫的沉思後,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白先生,你盡全力麻住牛頭怪,剩下的只管交給我們。”
“沒問題。”
胡桃還在嘗試著,不斷攻擊牛頭怪。
後者雖然沒腦子,但也學得機靈了。
它不如胡桃靈活,乾脆以石甲硬扛。
只擋住裸露在外的部位,倒是給它省下不少工夫。
胡桃微微氣喘。
剛要舉槍再刺。
就被司清一把拉回。
他小聲囑咐道:“胡堂主,你……”
“哦?你還蠻機靈的,交給本堂主吧。”
胡桃面露喜色,拍拍胸脯保證。
她沒急著出手,而是等著白朮。
呼!
草元素爆發開來。
那些綠草也長至了一米多高。
一根接著一根,纏住了牛頭怪。
綠草沒什麼韌性,輕輕一用力,就被它連根拔起。
但架不住一茬一茬的瘋長。
牛頭怪直接團成了球狀,反正也毒不死它,它大不了扛過去。
然後等著,嘎嘎亂殺。
白朮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元素力有限,堅持不了太久的。
“是時候讓本堂主上場了。”
胡桃蓄勢待發,她的打法忽變。
長槍圍繞在腰間,象徵著火元素的神之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火光。
呼!
一丈高的火焰,原地升騰而起。
整片空間都被點亮了。
胡桃也不在乎元素力的消耗。
儘可能的提高了火焰的溫度。
厚實的石甲被燒得咔嚓作響,但仍舊沒有要碎裂的跡象。
牛頭怪苟到了極點,甚至懶得起來反擊。
既然毒不死它,燒不死它。
那也沒必要著急了。
當年的魔神戰爭,它靠著自身耐揍,以及苟到極致的性子,愣是僥倖的活了下來。
它侍奉的主人,罪怨之魔神波塞西,比它強大了不知多少倍。
不還是被巖神活活打死了嗎?
有時候,苟一苟,挺好的。
牛頭怪自我安慰著。
等這些渺小的人類沒力氣了。
就是它現身驚豔全場的時刻。
熊熊火焰,烈烈燃燒。
胡桃熱得香汗淋漓。
但她仍舊不鬆懈,一口氣加大火力。
“感覺快要差不多了。”
司清死死盯著那顆“石蛋”。
牛頭怪的石甲都燃起來了。
司清喊道:“七七,凍住它,往死凍!”
呼!
寒風呼嘯,冰冷刺骨。
胡桃連忙往後退,將位置讓給七七。
就見七七的體內,爆出驚人的寒氣。
從熱到冷,只一瞬間。
這地方的溫度驟降到了冰點。
白氣瀰漫。
燃起的“石蛋”,凍成了“冰蛋”。
牛頭怪只感覺忽冷忽熱的。
渾然不知它的一身石甲已然達到了臨界點。
司清囑咐胡桃做好擊殺的準備。
他則掄起勾魂鎖,猛得砸在“冰蛋”上
咔嚓嚓!
冰雕一般的石甲上,出現數不清的裂紋。
在被勾魂鎖砸開的剎那,隨著冰塊一併破碎掉了。
就連牛頭怪的獸皮短褲,都未能倖免,光不出溜的。
這讓牛頭怪再也苟不住了。
它驚恐的望著自己的身體。
它引以為豪的石甲,沒了?
牛頭怪就這麼一起身,全身都暴露在空氣中。
司清眯眼看了看,隨即不屑的撇嘴。
大拇指與食指輕輕的比了比。
“切。”
“吼?”
牛頭怪彷彿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一個人類居然嘲笑它的小小牛。
與此同時,白朮用盡了元素力。
一切希望都寄託在胡桃的身上。
“臭牛頭,去死吧!”
胡桃拼盡最後的力量,將長槍擲出去。
如同一道火流星,帶著恐怖的威力。
噗!
槍尖的一半,刺入牛腦袋。
牛頭怪抓住槍身,硬是攔截了下來。
然而……
嘭!
司清手中的勾魂鎖,重重砸在了槍尾上 。
長槍劃過牛頭怪的大手,徑直從它的牛頭正中穿過。
後者帶著不甘,仰面倒在地上。
一雙牛眼死死瞪著。
司清喘了幾口氣後,借來七七的那把劍。
為避免牛頭怪使詐,他一劍砍下它的頭。
還順手砍斷了它的胳膊,大腿。
要是這死玩意兒還能活。
司清就……就算它技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