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好疼啊!”
司清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口氣旋了一壺米酒後,胡亂吹著牛批。
再醒來,天亮了。
他正躺在床榻上,外衣,鞋襪,都被人給脫下了。
“我以後還是少碰點酒吧。”
司清昏昏沉沉,挪動出了房間。
桌上的茶水,熱氣騰騰的。
他連忙倒了一杯,小口小口的抿著。
“噗!”
胡桃看到司清後,一時間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你腦門上有一個好大好紅的包啊。”
“頭角崢嶸,說得就是你吧。”
“我……嘶!”
司清摸了摸額頭,不禁倒吸著冷氣。
難怪他的腦袋疼呢。
見胡桃還在那裡笑,司清仔細看看,撇撇嘴,嗤笑道:“你還好意思笑我?你的包,也不小。”
“什麼?!”
胡桃一聽這話,沒輕沒重,就是一摸。
頓時,往生堂裡滿滿的都是胡桃的痛呼聲。
“疼疼疼疼疼……”
“所以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清面對著胡桃,兩人仔細思索後,啥玩意也想不起來,徹徹底底的斷片了。
“老孟呢?”
“他請了病假,老孟媳婦兒罰他跪洗衣板呢。”
“苗苗姐呢?老孫呢?”
“本堂主給他們放了一天的假,咱往生堂最近沒啥生意,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讓他們休息休息,養足精神。”
“這往生堂就剩下咱倆了?”
“鍾離也還在呢,你沒看到他嗎?”
順著胡桃指的方向看,司清這才看到了鍾離。
一如往常,捧著本書,安安靜靜。
“這書……”
司清怎麼看都覺得熟悉。
“西,西遊記?”
司清揉揉眼睛。
這不正是典藏西遊嗎?
足足十萬摩拉一本啊。
他之前還在猜想,這書被誰買走了。
結果竟是自己人?
鍾客卿這麼有實力的嗎?
當然,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退錢。
買到,那也是賺到。
提瓦特正流行著一種名為七聖召喚的卡牌遊戲。
某張特製卡牌甚至賣上了百萬摩拉。
等他的西遊記火了,典藏西遊的價值,同樣會水漲船高。
鍾離不虧,而且小賺。
又是和煦的一天。
司清搬了張桌子,椅子,坐在了往生堂外。
邊呼吸著新鮮空氣,邊提筆撰寫著西遊。
夜晚抓鬼?
不存在的。
他就一個人,一雙腿,就算累死也找不到幾隻鬼。
他還不如安心寫書,賺賺摩拉,等著千巖軍,冒險家協會的訊息。
唰唰唰!
哧哧哧!
往生堂的左邊,司清奮筆疾書。
往生堂的右邊,胡桃刨著木頭。
別看胡桃年紀小,她的手藝精湛,三下五除二便做出了一個小木猴。
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噹噹噹,厲害吧,你不要太崇拜本堂主了。”
“胡堂主,往生堂就算再沒有生意,你不至於改行當木匠吧?”
“誰當木匠了,這是往生堂的新路子,西遊聯名,讓齊天大聖,陪你一起‘走’。”
胡桃掐著腰,已經預見了往生堂爆火的場面。
她趕忙憑著自己的想象力,趁熱打鐵,又做出了黑白無常,牛頭馬面……
司清無奈笑笑。
“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