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桃,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司清的雙腳被凍在冰裡,他轉不過去身子,只能勉強偏著頭。
他聽見了一陣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好你個小司清,本堂主看你眉清目秀,是個人才,結果你竟然揹著本堂主偷絲襪。”
胡桃呲著一對小虎牙,不時用餘光瞥了瞥甘雨。
她又低頭看了看,不禁更加的惱火。
“小胡桃,你不是相信我嗎,我壓根就沒偷啊。”
“哼,一碼歸一碼,偷姑娘和偷絲襪是兩碼事兒。”
司清正欲辯解,突感一陣輕鬆。
“胡堂主,你信我了?”
“不。”
胡桃輕輕抬起一隻腳,雙手利落的脫下鞋子,那條修長的小腿上,穿著半短的白襪子。
“家裡又不是沒有,哪還用得著去偷,既然你喜歡,本堂主送你。”
正說著,胡桃一把脫掉襪子,露出光潔,精緻的小腳丫。
“男孩子嘛,有點小癖好,也可以理解,本堂主不會嫌棄你的。”
“等等,你要幹什麼?不行,這指定不行。”司清慌亂道。
“什麼不行,哪兒不行?”
胡桃抻了抻小白襪子,瞄了瞄司清的腦袋瓜,大有一言不合就往上掏的架勢。
“你說說憑什麼甘雨行,胡堂主不行,我和她差哪兒了?”
“嗯……顏色不行。”
“你!”
“不不不,是……款式不行。”
“我!”
“我踏馬擱這說啥呢,啥玩意兒行不行的,我壓根就沒偷絲襪。”
司清都被轉糊塗了,好說歹說轉回來了。
但讓胡桃這麼一打岔,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胡桃,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了。”
逢巖握著鉞矛,朝著腳下一砸。
咔嚓嚓!
冰面破碎,拔腳而出。
司清瞧見後,也不甘示弱。
甩了甩勾魂鎖,擊破了厚厚的冰層。
“這位大叔,你做事情能成熟一些嗎,多動腦思考思考,不要打打殺殺的,都把小朋友教壞了。”
“大,大叔?”
逢巖下意識揉著臉,才值了幾天夜班,他就這麼顯老嗎?
“不對不對,我差點又被你帶偏了。”
逢巖舞了個矛花,抬起矛,冷聲道:“你這個小丫頭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這小子在璃月的擔保人,他犯了錯,你一樣有責任。”
啪啪啪!
胡桃面無表情的拍著巴掌,一邊拍,一邊說道:“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大叔,你好聰明,好厲害啊,本堂主都怕死了。”
“你,你們……”
逢巖被懟得啞口無言,他一舞刀弄槍的老粗,哪比得上這些小夥子,小丫頭來得古靈精怪,機智一批。
甘夜也在這時走上前,勸道:“我,我也覺得此事透著古怪,大家不要急著妄下定論,要是冤枉好人,放跑壞人,就得不償失了。”
身為月海亭的秘書,甘雨在璃月港裡頗具口碑。
她一開口,沒人反對。
最多就有偷偷摸摸的議論聲。
逢巖撓了撓頭髮,帶著些許猶豫道:“甘雨小姐,你說的很有道理,可這麼多的受害者,她們都親眼看見是司清所為,千巖軍中也有人被司清所傷,這是事實,不會出錯。”
“逢教頭,你別急,大家不要慌亂,你們難道忘了,我才是第一個受害者,我也是第一個看清那人模樣的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