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只來得及往後一退,腳尖一點。
咔。
那把菜刀不偏不倚,正好從他的兩腿之中穿過,斜砍入桌子的一角。
“我,我……”
司清冷汗直流,就好像被抽空了所有氣力。
他招誰惹誰了這是,為了吃上一頓飽飯,差點搭上了他的小司清。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香菱反應過來後,忙不迭的往司清身邊湊去。
可憐這小姑娘還沒有徹底緩過神,連拉帶拽,就要扯下司清的褲子,檢查傷情。
“讓我看看,快點讓我看看!”
“等,等一等,咱們男女有別,你說的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司清趕忙制止道。
“啊,那,那個,實在是對不起。”
被這一句話點醒,香菱羞紅了臉,這是從未有過的羞恥感覺。
她一把拔出桌角上的菜刀,怒氣衝衝,癟著嘴做出憤怒狀,一字一頓道:“胡桃,你……”
“抱歉抱歉,本堂主也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放心,本堂主下次還這麼……不是,不會再這麼做了。”
胡桃拍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保證不會再犯的模樣。
然而從小和她相識的香菱,又哪會被這花言巧語給欺騙了。
“鍋巴,噴火!”
一道矮胖,卻又無比靈活的身影,跑入後廚。
司清看得清清楚楚,這像是浣熊一樣的生物。
短腿屁股大,圓臉沒下巴。
他還在思考這究竟是個啥,就看胡桃被這小東西追得四處亂竄。
“救命啊,鍋巴打人啦,護駕,護駕!”
胡桃手撐桌子,一個利落的空翻,就躲在司清的背後。
被稱為鍋巴的生物,也是埋頭猛衝,一記頭槌,撞在了司清的小腹上。
他也沒想到這小傢伙的體內竟然擁有如此力量。
連著胡桃,一併倒飛。
落地瞬間,司清眼前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最終定格他被重卡撞飛之前。
那司機的容貌竟和他有著六七分的相似之處。
而且越看就越相近。
“完,完蛋了。”
胡桃從地上爬起,看著陷入重度昏迷的司清,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鍋,鍋巴,你該不會把他撞死了吧?”
“嗚哦?”
鍋巴歪著腦袋,踱著小步。
“人工呼吸,快對他做人工呼吸!”
這種危急時刻,香菱沒有矯情,直接趴在司清身上,嘴對著嘴,用力一吸。
一股甘甜的氣息,湧入大腦。
司清剛恢復了一點意識,就又被吸暈了過去。
“香菱,你擱這兒吸他陽氣呢,人工呼吸,是吹氣,而不是吸氣的。”
“這……我也是第一次。”
“算了算了,讓本堂主來吧。”
胡桃滿眼焦急,乾脆推開香菱,自己親自上陣。
她深吸一口氣,胸口鼓得高高的,唇唇相觸,香香軟軟。
等司清緩緩睜開眼睛,只感覺嘴邊溼溼的,潤潤的。
胡桃和香菱對視一眼,就當作這是兩人的小秘密。
“你……要不要緊,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帶你去不卜廬。”香菱試探性的問道。
司清揉揉肚子,聲音虛弱,氣若游絲。
“什麼都好,能不能先給我一點吃的。”
“啊,啊,當然可以。”
香菱急急忙忙洗菜,切肉,大火翻炒,大火快燉。
很快,司清就吃上了心心念唸的飯菜。
有一說一,這味道棒極了。
既有調味料的濃香,又不失食材的本味。
司清一連吃了三大碗白飯,仍意猶未盡。
趁著他吃飯的間隙。
胡桃,香菱兩女也為自己的冒失,鄭重道歉。
連鍋巴也被香菱按著低下腦袋。
“就讓這事情過去吧。”司清一臉的無所謂,說道。
“本堂主果然沒有看錯你。”
胡桃拉過一把椅子,又恢復了之前的精氣神。
她把司清帶到萬民堂,更多的是出於好心好意。
“她叫香菱,是本堂主最好的朋友之一,她可是咱璃月最好,最出色的廚師。
“你在璃月孤身一人,多個朋友也多條路。”
香菱聞言,主動招呼道:“你好,我是香菱。”
“司清。”
後者放下筷子,與這隻小手握在了一起。
這時,鍋巴爬上椅子,揮舞著自己的小短手。
“它是我最好的夥伴,鍋巴。”
“唔哦,唔哦。”
鍋巴也象徵性的握住了司清的另一隻手。
看著這矮矮胖胖,可可愛愛的小傢伙。
司清下定決心,必須拿下守財,開啟系統模板。
不然就這鍋巴都能一屁股把他坐死。
“香菱,本堂主正好有問題想要問你,你有聽過守財這個名字嗎,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胡桃具體形容了守財的模樣。
據那位發財大叔說,他這老爹生前有兩大愛好,一是聽田鐵嘴講故事,分幣不帶,就能聽上一整天。
二便是到萬民堂,花最少的摩拉,吃最絕的美味。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那位老爺爺了。”
香菱恍然,緩緩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