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很明顯是詢問辭莫的。
“並無！”這似乎也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沐涅看了一眼已經斷氣的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等她重新抬頭看向蕭婷的時候，她才冷靜下來：“小婷婷，南玄他暗處的敵人太多了……”
話還未說完，蕭婷就已然出聲：“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顧慮！”
即使看到沐涅出手殺人的舉動，她也不曾對她有恐懼，她沐涅跟自己一樣，本就是一個出手狠厲的角色。
只不過她在21世紀的身份，對她的限制太多了而已。
蕭婷……她都知道的！
“小沐沐，這才是真正的你，你也不必在我面前隱瞞，我在黑白兩道吃得開，自然不是因為我心理師的身份！”
而是因為，我本身就身處於黑暗之中！
小沐沐，是我唯一的光明，同樣也是我深淵中的救贖！
蕭婷雖然對此感到詫異，但她並沒有害怕，她知道沐涅做事絕對有自己的考量，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出傷害人的舉動。
“小沐沐，塵翼皇和南玄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既然想要形成五國通商的局面，就必須得到皇室的幫助，四位皇子就只有南玄最有可能，你應該明白以他手段，斷不會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別人的手中！”蕭婷似是在安慰沐涅，又像是安慰著自己。
她的語氣很輕，但並沒有迴避辭莫。
辭莫站在一旁，雖然知曉她們說的意思，但並沒有出聲打斷。
“小婷婷……”沐涅垂下了眼眸，跟蕭婷認識三年，她們之間還是存在一定的默契，“你果然最懂我！”
南玄他的確是一個不可控的因素，塵翼的祖訓再加上塵翼皇自己本身的個例，坐上那位置的人不一定就是南念奕。
的確是需要做兩手準備。
不過有一點，讓沐涅想不明白！
“小婷婷，你為什麼不催眠南玄？”沐涅從一開始就在好奇，但是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
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倒是讓蕭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還以為小沐沐不會察覺到呢！
沐涅既然這麼問，肯定是心中有了懷疑。
蕭婷的臉色如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催眠的弊端！”她本來就是心理師，心理素質強大，自然不會讓人察覺到自己的心緒。
既然對方是小沐沐，同樣也是如此。
“也是，你可是最怕麻煩的人！”沐涅並沒有多想，她知道蕭婷催眠人太多的話，極度耗費自己的精神，所以她經常犯困。
在古代，她還真就要時刻保持警惕。
“辭莫，處理一下！”沐涅吩咐著，這兩人的屍體在這裡，晚上肯定會被人發現，若是鬧到了官府被追調查了下去，自己熒夜的身份難免不會被人挖出來。
沐涅拉著蕭婷離開，她相信以辭莫的實力，肯定可以處理好。
因為，他可是辭莫啊！
凌震已經卸下了偽裝，出現在塵翼皇宮，他在皇宮內使用輕功，也並沒有暗衛阻攔，就連下面的禁衛軍看到也並沒有說什麼，彷彿他的事情一切都得到了默許。
塵翼皇的寢殿內，他還在處理早上群臣送來的奏摺，手邊則是福秋送來的吃食。
御膳房最近的手藝倒是越來越好了。
還未等塵翼皇再多想什麼，他有注意到了外人的氣息，抬眸就看到凌震出現在到自己寢殿內：“福秋，你先下去！”
他在福秋面前直接越過了塵翼皇，福秋同樣看了一眼塵翼皇的臉色，似乎等他的命令：“皇上？”
“你先下去吧！”塵翼皇知道福秋這是怕自己遷怒於他。
雖然是在回答福秋，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在好奇凌震這是怎麼了。
他穿越過來的三個月裡，可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這麼失態過。
塵翼皇繼續垂下了眸子，對於凌震接下來似乎他的興致並沒有太濃烈，他還是好奇群臣最近又在吵什麼：“地震啊，你怎麼了？”
凌震看到塵翼皇的舉動，心裡不打一處來：“怎麼，不好奇你女兒的下落了？”
他的女兒——沐涅！
聽從塵翼皇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他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腳就走了下來：“你有涅兒的訊息了？”
“對啊！”凌震坐到一邊，看著塵翼皇的舉動，果然啊只有提到沐涅他才會失態，“我今日盯著玄王府的動靜，看到兩個小娃娃，將軍府的小小姐的確就是我認識的蕭婷，而另一個小娃娃十之八九就是小涅兒！”
“你哪來的依據？”塵翼皇聽此兩個小娃娃，自然好奇他又是如何認出沐涅的。
“手鐲空間！”凌震特地賣了個關子，“我跟你說過，能讓蕭婷有情緒的人只有小涅兒一人，這就是依據！”
凌震認識蕭婷也有三年 平日的相處都是因為案子和沐涅的原因，雖然相處時間不如沐涅多，但是這一點他自然能觀察到。
兩個依據，足以證明蕭婷身邊的另一個小娃娃是沐涅本人。
但是，他對那個小娃娃的樣貌並沒有太熟悉。
“隊長啊，小涅兒的身份不好查啊！”凌震回想起那個小娃娃的樣貌，跟記憶中的沐涅不同，這小娃娃沒有小涅兒那般的氣質。
塵翼皇覺得蕭婷和沐涅認識，肯定會對彼此說明身份的：“那你為什麼不能問蕭婷呢？”
“那也要看蕭婷願不願意說啊，蕭婷認識小涅兒的時候，你可是已經犧牲了的，你覺得蕭婷信你嗎！”凌震無奈地攤攤手，他自己問蕭婷是沒意見，但是誰知道蕭婷樂不樂意啊。
“你不是認識蕭婷嗎？”塵翼皇反問著，他知道凌震話中的意思，但是凌震不痛啊，“別告訴我，你之前得罪蕭婷了啊？”
“不是我得罪了她，是我們三隊的人都被她當做敵人！”凌震回想起之前沐涅的跨國案子，“從跨國案子開始，蕭婷就挺不待見我們的，誰叫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救援呢！”
此話一出，塵翼皇大概也知道凌震的擔憂，畢竟當時的跨國案子，除了她還真就沒人出手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