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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杜逾白,生日快樂。”

“杜逾白,你是二十七歲不是七歲!”

“幹嘛,你嫌我老啊~”

邵舒雅使勁兒揉了兩把他的臉,“你這傢伙怎麼聽不懂好賴話呢!”

“那是誇我?”

“是是是,誇你啊,”她在心裡嘀咕他沒臉沒皮,杜逾白要來一個晚安吻,枕著她的頸窩睡覺,跟只大狗狗一樣,邵舒雅翻個身,他就順勢鑽她懷裡,溫香軟玉,好不安逸。

只是這耽擱一天就一堆事兒等著。

杜逾白有唐勳,她可沒有,工作室現在單子很多,楊嬋又跟她說要舉辦畫展,她肯定是要參加的。

那就必須得準備能用來參加畫展的作品。

回國以後她也辦過幾回個人展,在圈子裡小有名氣,但要成為像楊嬋一樣厲害的大藝術家還需好好努力。

她打算好了,等給杜逾白過完生日,就正式投入工作。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氛圍還是得搞一下,大早上的她就起來吹氣球,佈置家裡,壽星還在感冒中,做什麼都懶洋洋的,就賴著她,守在她旁邊看她忙活。

臨近中午,邵菱和杜逾西聞風而至,他們能鬧騰家裡一下熱鬧起來,再然後邵決也跟來了,帶著梁樂瑤。

梁樂瑤這小姑娘開朗熱情得很,和它相處起來真沒負擔,也難怪小舅舅小舅媽喜歡她。

“樂瑤,你和菱菱他們去玩兒唄,我做好飯叫你們,”梁樂瑤還幫著邵舒雅洗青菜,她閒不住,邵舒雅聽邵決聊過一些關於他和梁樂瑤的事情。

大概就是小姑娘和邵決在一塊兒會有自卑感,所以莫名的有些疏離。

可梁樂瑤不知道她對邵決的影響有多大,要不是她,邵決能有現在這板正?指不定跟那些個不成器的二代野到哪兒去了!

小舅舅小舅媽都可感謝她了呢!

而且梁樂瑤還那麼優秀,沒有哪一點配不上他邵決。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她的家庭,也不是說不好,主要是她爸爸好賭博,私底下找過邵決幾回,被梁樂瑤知道,聽邵決說因為這個倆人冷戰好長時間。

本來白血病就有復發的風險,邵決成天提心吊膽,生怕給她氣出問題,回回都又心疼又苦惱的,拿她沒轍。

聽邵決說梁樂瑤現在幹好多份兼職,啥好的都先想到他,問題是他也不需要,就只想她好好待在他身邊就好了嘛。

總之他倆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好在兩個人心裡都裝著對方,吵不散。

“舒雅姐,我擅長做飯,我給你打下手,”梁樂瑤以為他們這種有錢人家都不親自上手做東西的,她跟著邵決去過他家裡,傭人阿姨都有,邵決也是不會做飯的。

可邵舒雅和杜逾白好像都還蠻精通廚藝,而且他們家裡很溫馨就他們倆,沒有保姆也沒有阿姨。

這是梁樂瑤沒想到的。

兩個人的生活過得很普通平凡,不像電視劇裡演的那種豪門盛宴裡的誇張。

“舒雅姐,你長胖了一點點欸!”梁樂瑤見過的很多人裡,邵舒雅是絕對的妥妥的大美女,可之前見她都可瘦,稍稍削弱了一點美。

邵舒雅看了一眼外面正在和邵決他們研究蛋糕做法的杜逾白輕笑,“他一天逼著我吃N多飯,想不胖都難。”

長胖這件事放在別人身上興許是噩耗,可放在邵舒雅身上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因為見過她的人都會感嘆她太單薄。

“姐姐,你們倆又工作都這麼忙,怎麼不請阿姨?”

“他不適應。”關於請阿姨這件事情邵舒雅也想過,可杜逾白不要,他抗拒得很。

她倆聊得投機,杜逾白偶然看到邵舒雅比比劃劃的在跟小姑娘形容什麼,頓時就挪不開眼,好靈動的邵舒雅,好喜歡。

“哥,我姐變化真大啊!”

“沒有啊,她不是一直都這樣,”杜逾白看她的眼睛都在冒光,愛意氾濫。

邵決還挺羨慕他倆的相處模式的,無奈的看向邵舒雅旁邊的小姑娘,要不是杜逾白生日,她還不打算跟他說話呢!

他都一個星期沒見著她的人了。

梁樂瑤對誰都好脾氣,唯獨對他最不留情,邵決在她復讀的那一年就和她在一起的,到現在他也覺得自己沒徹底走近梁樂瑤的心。

“邵菱,你覺不覺得我嫂子哪裡不一樣啊?”杜逾西打量邵舒雅好久了,就是不對勁。

邵菱只是覺得邵舒雅整個人都溫婉起來,變化不是一般的大,不過看她面色紅潤,應該是被杜逾白照顧得很好,之前在家裡大伯和大伯母請來好多高階調養師給她調養身體都不見她長點肉,和杜逾白結婚吧不到半年,人看著是要比之前健康許多。

“這就是愛的力量啊!我什麼時候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啊!”她這一感嘆,眾人都回頭看她,首先她可以先把頭髮染回來,至少先染一個正常髮色,然後別畫那大濃妝,本來清秀可人的五官全給遮玩了,還有著裝最好也調整一下,不然容易招渣男浪蕩子!

中午吃火鍋,畫面很有愛,杜逾白照顧邵舒雅,邵決黏著梁樂瑤,邵菱嫉妒啊,她掄起筷子框框就往杜逾西碗裡夾肉,還都是裹滿辣椒的,杜逾西一臉痛苦,還是硬著頭皮吃了,祈求上天趕緊賜給邵菱一個男朋友讓她去折騰吧!

杜逾白做的蛋糕也沒人認真對待,大家都吃了兩口,圍坐在一塊兒給他唱生日歌,然後不知道誰先開的頭,一場蛋糕大戰不可避免的就開始了,攔都攔不住,六個人在屋裡鬧翻了天。

最後杜逾白被糊滿了蛋糕,他塊頭最大,大傢伙都可著他一個人欺負,人還病著呢,委屈的抱著邵舒雅不放,杜逾西他們幾個看見都直呼受不了他,匆匆收拾好離開。

滿屋子都凌亂不堪,只能等明天請家政公司派人來收拾。

“禮物呢?”

杜逾白洗乾淨,坐在床邊,邵舒雅耐心的給他吹頭髮,他就問她要生日禮物。

邵舒雅關掉吹風機,往他頭上抓了兩下,出去拿禮物,他就後仰著頭盯著她的背影。

邵舒雅拿著盒子進來,精緻包裝的盒子裡,其實是一條領帶。

她隨便買的,也不知道杜逾白能不能喜歡。

他拆開一看,輕挑眉頭,“正合我心意。”

“你喜歡?”

“喜歡,”他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冷颼颼的,這哪是喜歡的樣子?

“舒雅,我們玩兒個遊戲,”

“好啊,”他笑她都不問是什麼遊戲。

他故意逗她玩兒,“少兒不宜的遊戲。”

邵舒雅看見他在把玩那條領帶,心裡咯噔咯噔的,立刻拒絕,“我不玩兒……”

她轉身跑出去兩步,被他掐著腰抱回來,帶到床上,細白的手腕上迅速纏上來那個禮物,“拆禮物。”

“你、我們不是、才那個嘛!你還在生病呢!不準胡來!”

“舒雅~你想什麼呢!”邵舒雅懵了一瞬,他往她手心裡塞了一個小盒子。

杜逾白好笑的看著她,簡直要被她這嬌俏無措的模樣可愛死了!

其實他是想送她一條手鍊而已啦,邵舒雅老臉一紅,趕緊轉移話題,“怎麼你生日你還要送我禮物?”

“因為想送啊。”

隨即她把她撈起來,面對面抱坐在懷裡,給她帶上閃閃發光的細鏈子,“情侶款的哦!我也有。”

邵舒雅覺得他越來越傻了,成天沒頭沒腦的,二愣子!

她快速往他臉上親了一口,用他最喜歡的方式給予他滿懷的擁抱,“杜逾白,生日快樂!”

“以後的每個生日你都陪我過哦!”

“好~”

……

杜逾白出差了。

一個星期。

邵舒雅也很忙,準備年前的畫展,處理工作室的事情,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停下來的契機。

“老闆娘!你家先生又打電話來啦!”小姑娘聽見邵舒雅辦公室的手機響好幾遍了,也沒見她接,敲門沒人應,推開進去才發現老闆娘在休息椅上睡著了。

最近老闆娘狀態不佳啊!

桌上的手機還在響,助理小遊也沒擅自接,來電顯示[我家先生],一天三通電話,準時準點。

小遊輕輕拍了拍自家老闆娘的肩膀,老闆娘最近長肉肉了呢,更漂亮了,面板白皙完全不長痘欸!而且臉上還有好多小絨毛,看起來很嫩很滑呀!

邵舒雅睜眼,自家小助理就湊在跟前,嚇她一跳,要不是知道小姑娘是有男朋友的人,她估計會懷疑一下小遊的取向問題!

“咋啦?”

“老闆,你家杜先生來電話咯!”邵舒雅很喜歡小遊,帶著她回家吃過幾回飯,兩人不像上下級更像是閨蜜,“你再不接就要打到咱客服部去了!”

邵舒雅也是頭痛,原想著杜逾白出差以後,她能輕鬆兩天,可這傢伙也是個能折騰的,每回都是她不接電話他就不罷休。

邵舒雅拿過小遊遞過來的手機摁了接聽,“幹嘛,”

這有氣無力的聲音即刻引起對面的人的警覺,杜逾白在酒店裡走來走去,李特助看了都著急,“你咋啦?不舒服?生病了?要不要我立刻回來?”

“瘋子,你忙你的,我好得很,吃嘛嘛香,閉眼就睡,”

杜逾白也覺得自己走之前欺負她欺負得有點兒狠,怕她緩不過來,“下班了,你趕緊回家奧,天氣冷,多穿幾件襖子出門知道不,走路啥的也仔細小心一點兒,路滑注意安全啊!後天我就回家了,你想要什麼特產,我給你買回來,”

小遊感嘆這是什麼絕世好老公,她也想要啊!每天都能聽到他噓寒問暖,人不在身邊,但也跟沒離開過一樣,辦公室的花也從不間斷,而且老闆娘的先生真的毫不吝嗇的對她說愛啊!

邵舒雅沒什麼想要的,她最近嗜睡的很,她也以為是杜逾白要走的那兩天鬧過頭了,可都緩這麼多天也沒還過來,“杜逾白,我要回家了,不和你說了哦,”

“行,那你到家我再給你打影片。”

“嗯”

邵舒雅完全放心杜逾白,他身邊的助理秘書都是男的,而且很潔身自好,不會在外面亂來的。

所以當她看到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時,直接就滑過了。

“老闆娘,今兒個坐我的車回去唄!”

邵舒雅今天沒開車來,小遊倒是觀察得仔細,“你男朋友不來接你啦?”

“他有事,咱倆一道回唄!”

“行,那咱去吃那家砂鍋粉!”

小遊可喜歡這家粉,高興得很,邵舒雅在樓下蛋糕店門口等她去開車過來,蛋糕店的小妹和她聊了一會兒,店裡走進來一對母子,很沒有禮貌的一對母子。

邵舒雅看見小朋友用手把一排蛋糕麵包都摸了一遍,還往上面吐口水,他媽媽嚐了一塊小妹切的蛋糕後,又說不買了,要拉著小孩兒走,邵舒雅自動站往一邊,給兩人讓路。

店員小妹攔住二人不準走,讓他們買單被碰過的蛋糕,誰知那位母親毫不講理,即便看了監控也聲稱小孩子沒懂事,不小心碰到的。

邵舒雅和小遊沒摻和,準備上車離開,然後就看見那位母親瘋了一樣在店裡打滾,把其他客人都嚇跑了,店員小妹還無辜挨她一耳光。

小遊看不下去非要去勸,邵舒雅覺得和那樣的人扯不清楚的,直接報警就好了。

結果那個小孩扯她的衣襬,她原以為他是要阻止她報警的,就蹲下來安慰小朋友,結果小孩手裡竟然拿著一把蘿蔔刀,企圖扎她!而且眼神冷漠,動作麻利,毫不猶豫,那把刀離她的眼睛只有幾厘米的位置。

那麼小一個小朋友,為什麼看著那麼恐怖。

小遊過來大力的一把將他推開,“幹嘛呢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想吃牢飯啊!”

小孩兒哇的一聲哭出來,撕心裂肺。

“老闆娘,這種小孩就是壞,你別理!”小遊把邵舒雅扶起來,她仍舊心有餘悸,小遊報完警和邵舒雅上車。

那母子倆在店裡嗷嗷哭,可煩。

最後警察全給帶走了。

邵舒雅腦子裡還是那個小孩企圖扎她的模樣,胸口悶慌得很。

“小遊,你送我回家吧。”

“好,老闆娘你別瞎想哦,小孩子就是被教壞了。”

“嗯。”

晚上,她就做噩夢,夢見好恐怖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點就醒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發愣。

直到接到杜逾白早上的電話。

他不在家還真是不好。

“今天怎麼醒這麼早啊,”

邵舒雅摁摁額頭,坐起身,“逾白,我做噩夢了,好恐怖的東西。”

“夢裡的東西都是假的,不怕啊,明兒個我就回來了。”他出差這一個周可煎熬,總失眠,所以說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習慣抱著她睡了,一個人根本睡不著,總要驚醒。

“寶貝老婆,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不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知道不?”

“我沒事兒,”杜逾白聽她的聲音都弱弱的,沒精氣神兒,他哪能不擔心,讓李特助買了今晚上的票,等不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