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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沈哥,我還以為你死了……

說著說著就到了縣令門府前。

新縣令姓傅名若行。

他的親戚家人多多少少都和土匪有過節,他的父親更是死於李召刀下。

傅若行是抬著棺材來當的縣令,父母親友也都遷居到了京城,這是打算和土匪鬥到底。

張洵慈重重的拍了兩下門,喊道:

“傅兄,快開門啊,又出事了。”

傅若行應當也是剛剛醒來,惺忪著眼睛,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來了。”

張洵慈看了沈勻一眼道:

“傅兄太懶了,每次我來他都沒醒。”

沈勻尷尬一笑,每天都這麼早來找人,居然還沒絕交。

咔嚓——

門被開啟,傅若行上下打量了沈勻一番,朝著張洵慈問道:

“這位是?”

張洵慈道:“他就是來找你的,進去再說。”

進了門後,傅若行道:

“小兄弟,你找我有什麼事?”

沈勻把緣由又說了一遍。

傅若行皺了皺眉,剛起床的那股懶勁登時沒了,忿忿不平道:

“這群孬種只知道欺負老百姓,我這就寫奏摺,不打了他們我就不姓傅。”

張洵慈苦笑:“你都寫了多少奏摺了,這朝廷裡哪一次不是隻發點糧錢,什麼時候派過兵。”

傅若行一拍大腿,罵了句髒話。

“糧錢也好,我還是要寫。”

沈勻道:“這洛城有多少官兵?”

傅若行道:“不足兩千。”

自古以來剿匪都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一來野外地勢廣闊遊擊玩不過土匪,另一則便是因為當地的官匪相護,地方官員兩頭拿錢,現在解決了一個問題,但是地利這方面還是難。

沈勻若有所思。

“傅縣令借我一匹快馬如何,我現在就去京城。”

傅若行喜道:“你有法子?”

沈勻點了點頭:“我那朋友是晉王殿下的故交,想必求晉王出面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洵慈在一旁冥思苦想,一拍大腿道:

“沈兄弟說話當真?”

沈勻:“沈某所說絕無虛言。”

張洵慈道:“那傅兄也借我一匹快馬,我去求求我爹。”

傅若行喜出望外,若是有了皇室的支援,不愁沒有兵。

洛城和張洵慈兩人騎上快馬,僅用了一天就趕在日落前到了京城。

兩人分道揚鑣各去做各的事。

沈勻穿過人群,先回了暗衛營,十二見了沈勻喜出望外的撲上來,一邊哭一邊道:

“沈哥,我還以為你死了……”

沈勻心中一震:“什麼意思?”

十二情緒激動一下子把所有的計劃都吐了出來。

原來他和江少珩前腳出門,這群人後腳就戴了面具跟了上去。

沈勻嚥了咽口水,這樣一來顧慎謹不就知道是他帶著江少珩跳崖,現在江少珩被土匪擄走,那他不就是最大的罪人。

十二抹了把眼淚拿出一把摺扇道:“沈哥,扇子我買來了,當時給你立衣冠冢的時候準備埋了,還好你活著回來了。”

沈勻看著那扇子,心中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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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收著,若我一會兒回不來,你就給我立衣冠冢吧。”

話音剛落,暗衛長就來了,他眼裡全是紅血絲,沒有一點欣喜。

“沈勻,主子找你。”

沈勻這時心中更害怕了,然而他又覺得自己其實沒錯,誰知道這晉王腦子這麼抽,居然搞個什麼面具人,怪他嗎?

暗衛上見沈勻不說話也不動彈,手按在刀上。

那日逼人跳崖的所有暗衛基本都捱了鞭子,他也不例外,不僅如此,他們還沒日沒夜的找了江少珩許久,從京城找到洛城。

顧慎謹說了,若是在月底見不到人,這個月的解藥就不會發,他要所有人給江少珩陪葬。

現在沈勻回來了,江少珩卻沒有回來,肯定是凶多吉少。

沈勻起身朝門外走去,他知道顧慎謹這樣的小說男主是個什麼尿性,於是拍拍暗衛長的肩膀。

“他沒死。”

暗衛長突然鬆了口氣,一臉憔悴道:

“我們這幫兄弟全都倚仗你啊。”

沈勻乾笑兩聲:“這能怪我嗎?”

暗衛長踹了他一腳,“趕緊去吧,晚了可就完了。”

沈勻沒答話,徑直走了出去。

唉,命苦啊。

這暗衛營除了十二恐怕都恨他。

沈勻剛進王府,還沒進入內庭,就迎上了顧慎謹。

顧慎謹臉色陰沉像是吃了屎一樣,鬍子拉碴的,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沈勻立馬跪下給顧慎謹行禮。

顧慎謹啞聲道:“白葉呢?怎麼就你自己回來。”

沈勻凝神靜氣道:“他被山匪擄了去。”

顧慎謹聞言一腳踹翻沈勻:

“你是怎麼保護他的,本王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廢物。”

沈勻不說話,擺好姿勢跪好道:

“洛城現在匪徒猖獗,王爺若是領兵而去,即能救人還能獲得威望,煩請王爺急忙動身,要是去晚了……”

顧慎謹動了氣,咳個不停,喝道:

“我要你教!”

當天,兵部尚書和顧慎謹一同進宮請旨清理匪患。

趙王顧軒眼睛睜得老大,他萬萬沒想到兵部尚書張旭居然也會請旨。

土匪的訊息是他遞的,並且奉上銀錢布匹,他猜到顧慎謹會請旨,但是匪患何其難清,他這一計就是要將顧慎謹按死在洛城。

皇帝或許也沒有想到連大司馬張旭都會請旨剿匪,他一貫對大司馬有足夠的信任,既然連他都請旨肯定是很嚴重了,於是大手一揮撥了二十萬人。

張旭與皇帝一番商量加實事分析,又要了二十萬人。

整整四十萬,加上有豐富作戰能力的張旭和本地人帶路,就不信土匪打不完。

沈勻和張洵慈兩人各辦好了各的事情,在酒肆裡喝酒。

兩人喝了好幾個罈子,全都擺在地上,有個罈子圓滾滾的滾出了酒肆的門口。

張洵慈想笑。

沈勻想哭。

張洵慈道:“沈兄,要是沒有你,洛城邊的老百姓可能還有受上一段時間的苦。”

沈勻苦笑:“我可苦了。”

張洵慈不解:“沈勻為何苦笑。”

沈勻:“我身中劇毒,恐怕活不過這個月。”

張洵慈差點跳起來:“什麼!!!我這就帶沈兄去看大夫!”

沈勻擺擺手,有些自暴自棄:“看什麼大夫,我自己就是半個大夫,反正都逃不過死路一條。”

這一次江少珩出事,顧慎謹沒有立馬殺了沈勻,不過是因為他懶得動手,而且沈勻腿腳功夫出眾,說不定還能有些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