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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勾不起魂

朝堂之上一時鬧翻了天,死的死、暈的暈。

但這些夏侯讓都不知道。

一下朝,他忙不迭換上便裝就往國師府跑。

他要告狀,告這幫老東西不務正業,整天就琢磨給他塞女人。

國師府內。

早已回工部任職的鄭老大人正帶著倆兒子和工匠們忙活著。

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議事堂重新修建起來。

見夏侯讓走進來,眾人忙下跪行禮:

“參見皇上!”

夏侯人道來了聲“免禮”,又問:

“可見著國師了?”

鄭大人道:“回皇上,今日未見國師大人,想是在塔中休息吧。”

鄭老大人口中的休息就是純粹的休息,然而這在夏侯讓耳中卻有了非同一般的意義。

他以為是自已太厲害,把某人給累著了。

瞬間龍心大愉,嘴角勾起:

“鄭大人不愧是辦實事的,比起朝堂上那些只會誇誇其談的大臣,當為百官楷模啊!”

鄭家父子一臉懵逼:

他們多年在工部任職,但凡有建造,都是親力親為到現場勘察監督,這不正常的麼?

鄭大人耿直道:

“這都是臣的分內之事,不敢當皇上誇讚。”

夏侯讓上前拍拍他肩膀:

“嗯,好好幹,朕看好你!”

夏侯讓離開後,鄭長平扭頭問他爹:

“皇上啥意思,不會是要提拔爹你當工部一把手吧?”

鄭大人冷聲呵斥:

“聖心也是你能妄加揣測的,還不快乾活!”

……

此刻,方稗稗正站在九層寶塔頂端眺望皇宮方向。

那裡突然冒出一股強大的怨念,正要過去看看,低頭卻見夏侯讓走了進來。

她從塔上一躍而下:

“你怎麼來了?”

夏侯讓急步上前,想要親親、要抱抱,卻被方稗稗眼神制止。

“國師啊,朕是來告狀的。”

方稗稗無語。

都說消停一段時間,可這貨才分開沒半天就又跑來。

來就來吧,還不找個好點的藉口。

夏侯讓也意識到這理由不能成為理由,儘管自已確實是來告狀的。

於是一本正經道:

“國師,天氣炎熱,朕可否到有水的地方坐坐,順便討口水喝。”

方稗稗老臉微紅,轉身走進屋子:

“塔裡有茶,進來喝吧。”

夏侯讓立馬屁顛屁顛跟上,蔡公公關上門,稍稍站遠了些。

屋內。

夏侯讓想動手動腳,被方稗稗瞪了下,伸出去的手就勢抱拳:

“國師啊,朕有一事不明,求解!”

方稗稗瞥他,“何事?”

“今日早朝,大臣們說朕沒見過森林,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您說,該如何破解?”

方稗稗問:“依你的意思呢?”

“朕的意思是,騎過良駒的男人……”

夏侯讓說著見方稗稗微笑捏起蘭花指,忙改口道:

“朕是說,被良駒騎過的男人,又怎麼會看上土狗?”

方稗稗假裝欣賞自已的“妙手”:

“那不就結了!”

夏侯讓卻苦著個臉:

“可他們叭叭叭的不停說,實在是欺我後宮無人啊!”

方稗稗微笑,“那就給您後宮添點人唄?”

夏侯讓連連擺手;

“不不不,朕只是被他們吵得火冒,想找個有水的地方消消火。”

“你懂的哈!”

說完,還一隻眼抽筋似的擠了擠。

方稗稗……

這混蛋扯了半天,目的還是想“瞞天過海”。

不過,看在他“被良駒騎過”的份上,方稗稗準備滿足一下他的需求。

可剛將生死簿拿出,門外就傳來蔡公公的聲音:

“皇上、國師大人,小蟲子來報,說宮裡發生了大事。”

夏侯讓眼睛像是黏在生死簿上,呼吸已經急促起來。

見方稗稗又將書收回,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他氣沖沖跑過去拉開門大吼:

“天是塌了嗎,非要在這時候說?”

小蟲子道:

“皇上啊,天沒塌,但三朝元老牛大人死了!”

夏侯讓愣了下,“你是說,那個逼朕選秀的牛掰死了?”

“死得……”

意識到不該說出那個字,忙清清嗓子:

“怎麼死的?”

“好像是被周子麟大人一腳踢死的。”

夏侯讓怒道:

“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小蟲子忙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來:

“是這樣的,退朝後,諸位大人在殿中吵起來,周大人踢了牛大人一腳……”

“周子麟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一腳就能踢死人?”方稗稗問。

小蟲子道:“也不一定是周大人踢死的。”

“大臣們吵完才發現牛大人死了,身上有很多腳印,或許被踩死的也不一定。”

方稗稗聽完開啟生死簿,發現牛掰本還有三年的壽命。

如今提前死了,怪不得之前有怨氣沖天起。

她對夏侯讓道:

“你趕緊回去處理,我也回趟地府。”

“這節骨眼上,千萬別出亂子驚動上頭。”

夏侯讓點頭:

“那我先回去,有什麼訊息就讓小蟲子來告訴你。”

“不用,我回來自會進宮找你。”

……

方稗稗回到閻羅殿時,君無垢正認真翻看著上任留下來的工作守則。

方稗稗走到他桌前問:“近來可有冤魂來報道?”

君無垢這才發現她,起身道:“

“並無,都是正常死亡。”

夏侯讓話音剛落,黑白無常急匆匆飄進來:

“閻王爺不好了,大夏三朝元老牛掰死了,但魂魄卻勾不了。”

方稗稗奇怪:

“為何勾不了,是還沒死透?”

黑無常道:“死透了的,但牛掰說自已是冤死,硬是不肯離體。”

方稗稗冷笑:“冤死的人那麼多,怎麼就他特殊?”

“不會是你倆放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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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無常一聽這話,嚇得撲通跪倒:

“閻王爺冤枉啊,小的拼了老命拉,可那魂魄就是在體內紋絲不動。”

方稗稗一拍桌子:“

“本王去親自去,我就不信了,世間會有勾不走的魂?”

君無垢這時起身道:

“這守則上說,若有勾不起的魂,定是被高人做了手腳。”

……

牛掰雖然魂魄還在,可呼吸全無,太醫院眾太醫當時就斷定:

死得不能再死。

他確實已經死了,並且因為三伏天熱,身體已經開始發臭。

牛府內,一幫孝子賢孫正在哭靈。

甭管真假,反正是聲嘶力竭,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方稗稗突然出現在靈堂內。

牛家人一見她立馬止住哭嚎。

他們已經知道,牛掰死前曾在朝堂上提出選秀、並主張大家給皇上物色美人。

他們甚至懷疑,牛掰就是死於國師之手,雖然當時她沒在現場。

方稗稗對一眾盯著自已,或恐懼、或憤怒的牛家人道:

“都出去,本座有幾句話要單獨跟牛元老說。”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站起指著她,大聲道:

“是你,是你殺死了我爺爺的,你這個壞人。”

眼見男孩不知死活就要撲向方稗稗,他身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忙起身抱住他。

“牛芒少不更事、胡言亂語,還望國師大人恕罪!”

方稗稗看少女一眼,沒忍住又看了兩眼。

這姑娘彷彿開了美顏濾鏡,一身麻衣孝服也擋不住傾世容顏。

方稗稗暗道,怪不得牛掰要讓夏侯讓充盈後宮,這是有備而來啊!

她又看向男孩,眉清目秀的,不像是被寵壞了的小紈絝。

她把目光掃向牛家人:

“這小屁孩會說出此種話來,想必是你們私下教的吧?”

牛家眾人連連搖頭否認。

一個年紀大些的婦人開口道:

“國師大人明鑑,那是他們五房的意思,與我們無關。”

少女一聽這話急了:“二嬸,你……”

方稗稗冷聲打斷道:

“本座不是個講道理的人,也沒興趣管你們牛家的破事。”

“反正得罪我,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也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