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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二節課

聽君無垢提到鬍子,方稗稗忙往臉上胡亂摸了摸,果然,嘴角有一處翹起。

她道:“老弟啊,為了你,老哥我是煞費苦心、鬍子都快愁掉了!”

君無垢:愁嗎,為啥我覺得你信手拈來呢?

雖心有疑惑,但還是雙手抱拳:“小弟在此多謝大哥費心!”

方稗稗:“謝就不謝了,趕緊走吧,老哥得練練跳跳神功,補充一下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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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小弟就先行告辭!”

“只是大哥忙於練功無暇顧及身體,小弟回去派個廚子過來,讓大哥在這寒冬臘月裡能有口熱飯吃。”

方稗稗:好想拒絕,但是,好難啊!

畢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腐敗生活,嚮往已久。

她為難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老弟你如此仗義,拒絕倒顯得哥哥不近人情了。”

君無垢滿臉真誠:“你我兄弟,客氣就見外了。”

君無垢走後,方稗稗趴到門縫處往外瞅,確定走遠不會再回來,方踢掉鞋子蹦上嶄新的大床。

打兩個滾,不由感嘆:“小老弟懂事,可以處!”

......

次日,方稗稗又來到五皇子門前。

這次大門緊閉,透著一股子拒絕。

她看了看旁邊的侯爺洞,已經堵死。

冷笑一聲:“小樣,想拒絕,沒門。”

自從練了光君心法後,姐姐再也不用愁別家院牆太高,爬不上去了。

輕輕一躍站到院牆上,就看到正把耳朵貼在大門上偷聽的蔡公公。

無聲落到蔡公公身後,拍拍他肩膀:“在幹嘛呢?”

“噓,我聽聽那惡魔走了沒有?”

“走了嗎?”

“走......”

蔡公公猛然轉身,後背“哐當”撞到大門上:“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方稗稗捋捋鬍子:“老夫不才,穿牆而入。”

蔡公公看了眼旁邊剛被堵死的狗洞。

方稗稗......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叫你主子上課了。”

“主子、主子他今日身體不適,下不了床。”

“下不了床嗎,我去看看。”

蔡公公忙跑上前攔住他:“你不能去!”

方稗稗身形一閃出現在了正屋門口。

沒管後面愣神的蔡公公,直接推門而入。

床上直挺挺的少年似乎動了下。

方稗稗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別裝死,起床!”

夏侯讓抬腳狠狠踢向她面門。

方稗稗一把抓住,向後用力一扯,夏侯讓從床上重重摔落,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也不吭聲,只翻身爬起,坐在冰冷的地上狠狠瞪著她。

方稗稗怒喝:“再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蔡公公聽到聲響欲跑進去,方稗稗右手蘭花指向內畫弧度,大鼻針激射而出。

“哎喲我天!”

蔡公公一聲哀嚎跪倒在雪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被大鼻針穿刺而過的小腿。

“再往前,下次出射中的就不是小腿,而是脖子了。”

這次蔡公公是真被嚇住了,哆哆嗦嗦再不敢移動分毫。

方稗稗抬手將針召回,針尖對準地上的夏侯讓:“不聽話,就將你做成提線木偶,可懂?”

夏侯讓死死盯住她,用眼神將眼前的死老頭反反覆覆凌遲:“你有什麼好處?”

方稗稗:“隨性而為,要什麼好處?”

“就像你,動不動打死人,講好處了嗎?”

夏侯讓:“你為誰報仇而來?”

方稗稗:“無關仇恨,老夫只是看你骨骼清奇,想培養一番。”

“呵,培養?”

“你能將一個廢物培養成帝王嗎?”

方稗稗:虧你敢想,我要是能將一個廢物培養成帝王,還不如自己做帝王呢。

想歸想,嘴上卻道:“天下無不能之事、無不可之事,非不能也,乃不願也。”

夏侯讓其實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尋常夫子,只要聽到這話準嚇得屁滾尿流,拔腿就跑。

可這老頭也不知是無知還是無畏,竟一本正經扯起什麼願與不願來。

那好,你要扯,我就跟你扯,反正也打不過。

他揚起頭:“為何不願?”

“於老夫來說,風險大、回報小,不值得冒險。”

“我做帝王,你便是帝師,萬萬人之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坐擁金山銀山、美人無數......”

方稗稗眼睛越睜越大,她想象不出萬萬人之上是個什麼感覺,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金山銀山、美人可以換成美男......

媽的,差點被他給安利了!

她走過去踹他一腳:“少逼逼,起來幹活!”

“你就說能不能做到?能就留下,不能就滾,本皇子不需要教些假仁假義的傻鳥做老師。”

傻鳥.方稗稗:一個皇子,竟然讓我一個飯都吃不飽的屁民將他培養成帝王?

為難人了不是?

逼我放大招了不是?

似下定很大決心般,她狠狠一跺腳:“好,老夫今日就接了你這單。”

夏侯讓:答應了?

他竟然敢答應,難道不明白,覬覦皇位是死罪嗎?

自己那個父皇,是連太子都不願意立的,天天跟著方士煉丹吃藥,就想著活他萬萬歲,永遠做這人間的帝王。

要是知道有人膽敢教自己兒子謀奪皇位,不將他祖宗十八扒出來鞭屍才怪呢。

不過,既然他要作死,那就讓他作好了!

反正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雖然苟成了狗,但總有人連狗都不放過。

大黃沒了。

而自己的“狗糧”,這個月又被狗奴才們剋扣了一半,根本就無法支撐到下月。

馬上就要過年了,身為堂堂皇子,竟連半點肉渣都沒有。

有什麼可失去的呢,無非是一條賤命而已。

臨了,還拉了個墊背的不是?

老頭啊老頭,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作吧,一道作死吧!

反正地獄空蕩蕩。

夏侯讓想著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行,我且看你如何將我送上寶座。”

方稗稗:這個大餅畫得連我自己都不信,他竟然信了?

是古人太好騙,還是古人想反過來騙我?

見方稗稗不說話,夏侯讓生怕她反悔,立馬問:“今天早上學什麼?”

哼,鞋都溼了,豈能讓你全身而退?

方稗稗看他一眼,心想管他呢,大不了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

正色道:“昨日初見,第一課教你‘做人’。”

“這第三課嘛,就教你尊師重道。”

夏侯讓:“不是第二課嗎?”

“第二課剛才已經上了。”

“教的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請神容易送神難。”

夏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