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道:“兄弟,你要嫁人了,總要把家裡打掃乾淨吧。”
劉海中只覺得胸口一悶。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的說道:“嫁人?是不是昨晚那位寡婦?”
“李懷民,你倒是有點本事,一把歲數了,竟然還靠著女人吃飯。”
李懷民哪裡還不明白,這傢伙分明就是在挑釁自己。
他嘿嘿一笑,道:“真羨慕你,二嬸的身體都能吃。”
“還一次來了三個,你也太不挑剔了吧?”
二嬸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現在的女人衰老的很快,三十五歲看起來跟四十多歲一樣,看起來很蒼老。
最小的劉光福,只有兩歲,被二嬸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
劉海中被他這麼一說,頓時臉色發紫。
但這就是現實,他盯著李懷民看了好一會兒,才氣沖沖的走了。
李懷民穿好外套,反鎖了房門,出了小區,直奔汽車站。
到了秦家莊門口,馬車就停了下來。
李懷民走下馬車,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這才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大量的木料磚塊。
他直接朝秦淮茹的住處走去。
轟!轟!轟!
“誰呀?”
“我是秦叔,李懷民。”
秦大山看到李懷民後,立刻賠著笑臉道:
“懷民在,請進。”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是不是忘記跟我說什麼了?”
秦大山還當李懷民是在為昨晚的約會而生氣呢。
但如果不是退婚,那也沒什麼。
“不用了,我和淮茹的婚約都訂下來了,如果你和你不改變主意,那我就不會改變主意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把家裡的建築材料都帶回來的,你看,我們都是老舊的,所以我就多買了點,讓人把我們的房子都搬到這裡來了。”
“那司機趕著去鎮上,車沒進村,東西就已經放在村子門口了。”
“我這裡的貨物很多,要不你帶著人回去?”
這是他的私事,李懷民也不好向車隊要一輛車。
即便是借用,也未必能做到。
他就是個後勤人員,又不是什麼領導。
“懷民,你這麼做,我會很尷尬的。”
“謝謝你的好意。”
秦大山嘴裡說著抱歉,但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個李懷民的姑爺,可真夠厲害的,又是個大財主。
他還為自己的房子做了規劃,如果自己的女兒能嫁給他,那還不是要過上好日子?
“叔叔,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見外。”
“等我和淮茹領證後,你們家就是我的家了,我們自己住,還用得著花錢?”
李懷民沒有隱瞞,直接道。
他沒有父母,如果他嫁給了秦淮茹的父母,那就更好了。
“也是,明天我讓淮茹進城一次,你們兩個就辦個結婚證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材料都帶來了,我就不和你客套了,你和淮茹在村子裡守著,不要讓人拿走,我現在就讓人將材料運過來。”
“淮茹,你的懷安哥哥在這裡。”
秦大山在外面叫了一聲。
秦淮茹正忙著準備晚飯,聽見他的聲音,她趕緊把手裡的擀麵杖往地上一扔,衝了出去。
“懷民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秦淮茹一看到李懷民,心臟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李懷民還未開口,旁邊的秦大山先開口了:“你懷安哥哥,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給我們送一些建築材料,你和懷民,你去看看,免得被人拿走,我讓人幫你拿回去。”
“嗯。”秦淮茹應了一聲,和李懷民一起走向了村子。
李懷民拉著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秦淮茹面露擔憂之色,卻沒有抗拒。
等到將所有的沙子和木材都搬回來的時候,時間差不多到了下午。
李懷民在秦家房子中,用了一頓午餐,然後小酌兩口,就乘坐大巴返回市區。
時間尚早。
李懷民又去院子裡視察了一下,在趙組長的監督下,工程進展很順利。
“李叔,晚上有什麼好吃的嗎?”
傻柱沒有去院裡,也沒有去工作。
這些人都在忙,他則在旁邊奉上茶水,雖非李懷民之子,卻也算得上是親骨肉。
這時,離吃飯時間只剩下兩個多時辰,二柱便去為李懷民張羅起晚餐。
“今天晚上,我們去吃飯吧。”
李懷民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紅棗包子?我怕是沒時間了,再說了,鮑魚的製作也很複雜,我不懂。”
傻柱一本正經地說道。
蒸包子需要發酵,至少要等上幾個小時。
再過兩個多小時,就是吃飯的時間了。
“呵呵,笨柱,我是說出去吃飯。”
“今天晚上,我要把房子弄得亂七八糟的,我怎麼能吃飯呢?”
傻柱,逗得李懷民哈哈大笑。
說起來,在如今的時代,紅棗包子跟紅棗包子差不多,而鮑魚則是從海水中撈出來的。
這兩件事,都與女人無關。
過了兩個多鐘頭,小區裡的居民已經陸續離開,工地上的工作人員也都收拾好了東西,各自散去。
李懷民將房門反鎖,便離開房間,走向陳雪茹的住處。
從這裡到這裡,步行需要十多分鐘。
等到了陳雪茹家裡,陳雪茹還不忘等在門外。
“你怎麼現在才來,你要不要臉?”
陳雪茹嬌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嘴上抱怨著,但還是拉著李懷民進了小院,然後反手反鎖上了門。
“我們家在做新的工程,工人們都離開了,所以我就來了。”
李懷民也不隱瞞。
婚禮這種大事,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對陳雪茹,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為什麼要裝修?你想結婚?”
陳雪茹抿嘴一笑,反問了一句。
原本他還想著,李懷民一定會一本正經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但沒想到,李懷民竟然點了點頭。
“嗯,最遲下個月。”
“你這是在演戲嗎?”
陳雪茹一把抓住李懷民的手臂,摟著他的手臂,緊緊貼在他身上:“新家要改建,你肯定沒有房間,要不要暫時跟我一起去?”
“這段時間,我的兩個兒子都不在家裡,我還真怕他們。”
李懷民臉色一變,猛的開口:
“好吧,不過你總是喜歡折騰人,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陳雪茹掩口輕笑。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出手指,在李懷民肚子上點了點。
“那又如何?我摸你又如何?”
“難怪你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原來是個榆木腦袋。”
兩人進入主宅,關上了房門。
不一會兒,房間裡就傳來了悅耳的音樂。
易中海下了班,回來的時候,看見李懷民門前的走廊上,擺滿了沙子和木頭,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在院裡裡,他的待遇是最好的。
月薪七十多,夫妻倆都是城裡人。
家裡有錢有票。
可是
這才過了兩日,他就被李懷民壓在頭上。
李懷民每天都有好吃的,甚至還開始打掃衛生,聽說是要辦婚禮,而新娘應該就是昨晚來過的那位。
儘管她是個寡婦。
但在寡婦中,她卻是最好的一個。
李懷民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身漢,何德何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女人?
“老易,你終於肯出來了,趕緊的,趕緊的。”
就在易中海還在氣頭上的時候,賈家門口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賈張氏就在門外,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去見易中海。
賈張氏見易中海走過,便低聲問了一句:“老易,這都兩天了,東旭也急著要嫁人了,再不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答覆,我們就只能等她了。”
賈張氏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
秦淮茹那邊已經兩天沒有訊息了,她一點也不覺得他是不喜歡自己,而是故意讓著他。
“哎呀!你就別說了,我剛才還跟穆老說了,秦淮茹對東旭不感興趣。”
易中海嘆息一聲。
這讓他更擔心了。
賈張氏突然大喊一聲:“啥?她不喜歡東旭嗎?”
“她只是一個村姑,怎麼可能看得上東旭?”
“她雖然有幾分姿色,但也不過是個鄉下丫頭而已,我家東旭哪裡比她差了。”
“她看不上東旭,我們也看不上。”
賈張氏簡直要抓狂了。
自己的兒子,在她眼中已經是最出色的了。
秦淮茹能入得賈家的門,已經是八代修來的福分。
她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會拒絕自己的兒子。
“行了行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個幹嘛?”
“秦淮茹是沒有機會了,不過東旭的婚禮還是要舉行的,如果他離開的久了,估計連工作都保不住。”
“我看了很多人,才給東旭選了一個,他長的不怎麼樣,不過他有個弟弟,是我們分局的副局長,將來有可能接替郭局長的位置。”
“看看吧,東旭的視力不好,估計也看不到另外半張臉是什麼樣子。”
“要不,讓他去找馬二花吧,要是能把馬二花給嫁了,你家可就發達了。”
易中海耐心的勸說著。
秦淮茹的回絕出乎了易中海的意料,不過他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他的關係還算不錯,又有了新的人選。
更何況,這人竟然是一位街道辦事處的副局長的親姐姐。
賈東旭要是能嫁給他,對他在中海的選舉,也是一件好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女孩長得很難看,還有些肥胖,不過賈東旭的視力很差,根本分不清她是不是真的很難看。
從這一點上來說,易中海應該感謝李懷民,因為他毀掉了賈東旭的一隻眼睛。
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第二日清晨。
李懷民一早從陳雪茹家裡起來,便帶著向自己“借來”的銀兩,去了單車鋪。
“您好,請問您找誰?”
李懷民也不繞彎子,直接將自己的單車券往桌上一放。
這個年紀的導購員,平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在看到這張單車票的時候,卻是畢恭畢敬。
“您好,先生,這是一張鴿子腳踏車,價格是六十八塊錢。”
年輕的售貨員大聲的喊道。
李懷民從口袋裡摸出一沓百元大鈔。
他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有沒有蓋章的?”
店員搖了搖頭:“這個沒辦法,你要在警局蓋章,然後在右邊五百多米的地方打個印,你自己開車就行了,挺方便的。”
李懷民微微點頭。
“好的,車子呢?”
售貨員指向右手邊的一列信鴿。
“在那邊,有鏈子的那個。”
李懷民也過來看了看,這些車子,顏色都是一樣的,顏色也不是很統一。
再走一百多米,就到了警局。
交了兩元錢,警察就在汽車上蓋了一個印章,並用螺絲將鋁合金牌照固定在了輪胎上。
這輛車,就是李懷民的了。
另一邊。
秦淮茹早早的就打車趕到了北城,秦淮茹在南鑼鼓巷下了車之後,直接往四合院而去。
秦淮茹剛來這裡,對這條路並不熟悉,就在前面走了一圈,終於來到了95號院子。
她剛要進去,賈張氏正好從另一邊的廁所裡走了出來。
“秦淮茹?”他叫了一聲。
“你這個無恥之徒,你不是說你配不上我們東旭麼?怎麼跑到咱們院裡來了?”
“你現在後悔了嗎?”
“你是不是擔心,如果你不去我們東旭的店鋪,你就再也沒有去城裡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