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閻埠貴,卻又是一臉的無辜。
“老閻,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呢,我只是出去方便一下,就遇到了李懷民。”
“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後再說。”
閻埠貴被易中海罵了一頓。
一轉身,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
“劉幹事,既然李懷民都到了,那我們是不是該開會了?”
如今的監察院,已經沒有了主人。
負責人當然是街道辦事處的人。
劉幹事哦了一聲:“好,那就這麼辦。”
易中天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傲然。
“咳咳。”
“親愛的街坊,親愛的哥哥姐姐們,我們院子出了一起嚴重的案件,經過討論,我們將這一次的全院會議,邀請到了我們區的劉主任,來解決這起惡性案件。”
“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為劉幹事的到來,感謝他在百忙中,抽空為我們舉辦這場會議。”
“掌聲響起。”
易中海說完,第一個鼓起掌來。
周圍的居民也都紛紛舉手。
劉幹事訕訕地點了點頭,抬起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而此時,易中海又接著道:“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院子有個叫李懷民的傢伙,他瘋了,用鴨子當誘餌,把石灰撒在坑裡。”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的目標是什麼?”
“一連三餐都有葷有素,而且還是在庭院中大肆進食,就是為了勾起我們所有人的食慾,最後才將早就準備好的鴨子套進去。”
“他就是抓住了我們的本性,想要吃肉。”
“老賈的兒子叫賈東旭,今年二十多,也該找個老婆了。”
“被李懷民設下圈套,雙目失明,與瞎子無異。”
“不要說結婚,就是工作,也做不了。”
“諸位,我們來評判一下,這李懷民,應該如何處置?”
易中海怒喝一聲。
這是要置李懷民於死地啊。
賈張氏也跟著在下面跟著一起哭泣。
“老賈,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讓我們這些孤兒寡婦受盡了委屈,還讓你的孩子被人打瞎了雙眼,如果你還能聽到我的聲音,就趕緊趕過來,將李懷民這個混蛋帶回去。”
賈張氏一邊哭,一邊眼淚和鼻子都流了出來。
耳朵上纏著紗布的聾子婆婆,也破口大罵:“李懷民那個混蛋,我早說過,他不是什麼好鳥,昨晚我被他推了一跤,竟然有人幫他說話。”
“怎麼樣?害得賈家那小子雙眼失明。”
“如果你不把他治好,那你就是個瞎子了。”
同樣起身的,還有那個何大清。
他一臉憤怒的看著李懷民。
“李懷民,你到底有沒有人性,竟然敢對我出手?咱們都是同一所院子,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怎麼能對自己院子的人下這樣的毒手,如果不是看在劉幹事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的雙眼弄瞎了,替賈東旭出口氣。”
這個笨蛋,比起賈張氏來,更加的激動。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都會認為自己是賈東旭的親生兒子了。
“爸爸,您誤會了,這個事情”
傻柱自然也明白怎麼回事,正要為李懷民主持公道。
何大清忽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抽了過去。
這一巴掌,打得傻柱目瞪口呆。
“住口,還輪不到你來插嘴,你要是在胡說八道,我就讓你滾蛋,我沒有你這麼不識好歹的兒子。”
傻柱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盯著何大清。
若不是看在自己親生父親的份上,他肯定一頓大耳刮子抽過去。
但是,這是他的親生父親。
這傻柱,還不是得受著?
“好了,各位,請稍安勿躁。”
“李懷民,你怎麼看?”
這時,劉幹事忽然開口,向李懷民詢問。
李懷民端坐在最前面,面色平靜,一言不發。
“李懷民,你怎麼說?”劉幹事轉頭問他。
李懷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而是反問了一句:“劉幹事,我能不能問你一些問題?”
“首先,讓自己的小鴨在自己的屋子裡待著,怎麼了?”
“其次,我把石灰粉放在自己的房子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其三,你一個人不在,卻跑到人家的房子裡,還翻了人家的東西,你說他是小偷,也不為過。”
“獨自一人跑到我家裡,想要偷竊,卻意外受傷。”
“那豈不是說,我們需要注意的,是不是有賊?”
“你幹嘛不去捉小偷,反倒要去保護小偷?”
劉幹事在聽到易中海的話後,就對李懷民產生了不好的印象。
聽到李懷民的問題,他心中一動。
劉幹事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劉幹事還沒想明白,便聽那易中海嗤笑一聲:“李懷民,我明白了,你們家養鴨可以,撒上石灰粉也可以,但你們卻刻意將賈東旭引到你們家,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三餐葷腥,還把肉類擺在屋子裡,這不是色誘麼?”
“還有,東旭是不是跑到你家裡來了?你有什麼證明?”
“那也不能說人家摸了你的小鴨,就認定人家是小偷啊!”
“我知道東旭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多也就是看到鴨子,開開眼界,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一旁的賈張氏也叫了起來:“不錯,李懷民,你分明就是想要勾搭我們家東旭,否則他怎麼會跑到你們陳家來,還被潑了一臉的白灰。”
“你沒安好心,你一定是想要嫁禍給東旭。”
聾子婆婆拄著柺杖,一頓一頓。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我們院子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丟了東西,李懷民,你怎麼會把白粉藏在屋子裡?你這是在引誘小偷嗎?”
“這麼大的一隻鴨子,怎麼可能抵擋的住?”
“你還好意思說沒有惡意?”
何大清也是悶聲甕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易那夥人說的沒錯,那隻鴨現在還在你們家的地板上,就算賈東旭碰了你們家的鴨,也沒有拿走,所以也談不上盜竊。”
李懷民頓時笑出聲來。
沒有拿走,那就不是偷竊了?
這是盜竊。
如果不是他在上面鋪了一層石灰粉,估計這隻鴨早就被賈東旭給吞了。
都被抓住了,還死不認錯。
這不就更沒有證據了嗎?
“哈哈哈哈,何大清,從古至今,盜竊這兩個字,從來都是分得很清楚的,未經許可,擅自拿走屬於盜竊,那賈東旭進入我家裡,也沒有得到我的同意,所以無論他是否食用,這都構成盜竊罪。”
“你說我是為了讓你去搶,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我在院子裡的事情,整個院子的人都看在眼裡,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有去搶,唯獨賈東旭坐不住?”
“是啊,聾子婆婆也忍不住了。”
“昨天晚上你還來找我要吃的,不過被我無視了。”
“該不會是你讓賈東旭去搶我的鴨子吧?”
“否則,你們為什麼要撒謊,明明是搶劫,卻還要保護他?”
“還是說,劉幹事都是瞎子,可以讓你隨意歪曲事實?”
李懷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說的很有道理。
整個院子誰不知道,這一次,易中海與賈家,何家,以及聾子婆婆關係密切,可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一夥的。
李懷民的話,頓時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
大家都是站在一起的。
之前他們圍攻李懷民,所有人都認為,李懷民犯了眾怒。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他們這是聯合起來,以大欺小。
“難怪之前賈張氏把我那根線給弄走了,那一次,那易中海還跟我說,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弄的我都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了。”
“而且,賈東旭還拿走了我們家裡不少冬天的木柴,何大清一口咬定是他送給賈東旭的,這讓我很沒信心。”
“聾子婆婆來我們家吃飯,是因為易中海說家裡有個寶貝,讓我們尊敬長輩,還說他是我們院子的祖師爺,我還以為他不是我們院子的人呢,哪來的這麼大的來頭?”
“如果不是李懷民提醒,我都不知道,易中海和聾子婆婆是一夥的,難怪他們一有麻煩,大家都會第一時間為他們出頭。”
“這就是拉幫結派,影響院裡的凝聚力。”
頓時,所有人都怒了。
關於易中海那幫人的話題,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個時代,人多力量大,所謂的“法不責眾”,也不是一句空話,這次易中海就是仗著自己在院子裡有個小圈子,所以才會讓劉幹事出面對付李懷民。
他們四大家族聯手,誰也奈何不了他們。
可是
這是一件讓易中海始料未及的事情。
但李懷民卻一語道破,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的真面目。
隨著輿論的發酵,易中海終於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了。
“劉幹事,剛才大家都在說什麼,易中海那幫人串通好了,他們串通好了,顛倒黑白,無中生有。”
“他們說什麼都沒用。”
“相反,賈東旭偷走了我們家的鴨,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還請劉幹事為我做主,將小偷帶到警局來。”
“順便,也能讓小區裡的人知道,想要在這裡拉幫結派,那是不可能的。”
“劉警官,你怎麼看?”
李懷民一邊追殺,一邊目光落在劉幹事身上。
搶我的鴨子?
還敢誣陷我?
李懷民哪有這麼好的性子?
若是賈東旭被燒瞎了雙眼,乖乖嚥下這口氣,倒也沒什麼。
劉幹事是他邀請來的。
如果李懷民不這麼做,豈不是辜負了易中海等人的期望?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劉幹事到底年紀小,在李懷民的逼迫下,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了易中海。
“易大師,您看如何?”
而這一刻,易中海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水。
他從未想過,李懷民竟然如此強大。
他輕鬆的擋住了他和賈家、何家、聾子奶奶的聯手攻擊,更是將他利用自己的勢力,影響到了整個院子。
李懷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想要保住賈東旭,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他改變了主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劉幹事,我是無辜的,你是不是覺得,別人幫我說話,我就是在幫別人說話?”
“既然如此,那劉幹事,你在我們這裡的人脈這麼廣,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勢力?”
“李懷民竟然敢誣陷我,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