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年前。
北京的院子裡,到處都是為民而建的房子,上面到處都是為民奮鬥的口號。
此時的北京,高層建築並不多,國家正處在快速發展的時期。
紅星鋼鐵公司。
“噹噹噹……”打鐵的聲音,從一處工坊中傳來。
這是一家工廠,隸屬於軋機裝配工。
技工,就是用手將精密的工具,不斷的打磨,讓其變得更加完美。
可以說,這份工作,對於軋鋼廠,甚至華夏來說,都是一份非常重要的工作。
比如將來國內的第一批潛水艇,製造出世界上最先進的核彈,都是要有技工才行。
“嘟嘟嘟……”
突然,一聲通告響徹了整座廠房,所有人都意識到,該回家了。
很多工人都停了下來,他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因為他們已經接到了新的任務。
“長河,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喝酒?”
“再見,長河大師。”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在議論著。
徐長河,軋鋼廠的五級裝配師,在整個軋鋼行業都是炙手可熱的新星,因此紅星軋鋼的員工都希望能與徐長河交好。
聽說徐長河今年要考六級技工,等他考完了,徐長河就能拿到六級鉗工了。
軋鋼工人一共有八個級別,八級是最高階的。
徐長河現在才二十多歲,二十多歲就已經是五級工人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是六級工人,八級工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算了,下次有空,我那閨女也上完課了,還在家裡等著我。”徐長河搖搖頭道。
“可惜了。”
“徐大師,改天我陪您喝酒。”
幾名工作人員應了一聲,這才退了出去。
“我在這裡待了差不多六年時間。”徐長河望著那些離去的員工,低聲說道。
徐長河,其實並不是來自於此界,而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徐長河剛剛傳送過來,就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正瞪著他,他的床鋪也不是他原來的床鋪,而是一張粗糙的被子,還有一塊鏽跡斑斑的磚石。
這東西,實在是有些年頭了。
後來,徐長河根據自己的回憶和後來的調查,發現六十年代的北京,和他以前看過的一個電視節目很像。
自己所住的那個院子,就是小說裡經常出現的場景。
可以說,這座院落裡的人,大部分都是野獸一樣的存在。
徐長河也不是很擔心,只要這些畜生不來找他麻煩,他就不會有事。
誰要是敢挑釁他,他就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而且現在的社會,連做生意的想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徐長河就不得不在紅星的軋鋼車間裡做起了臨時工。
徐長河以前是個2級的裝配工人,六年下來,他終於升到了5級。
徐長河甚至還準備在這一年內,去參加一個六級的技工考試。
五級焊工徐長河,一個月能拿到六十多美元,這在工廠裡,已經算得上是高薪了。
徐長河的身世,他的父母都是革命先烈,早年去世了。
一開始,旁邊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徐長河的妻子在哪裡?
他的妻子,在徐長河的女兒出生沒多久,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六十多歲的時候,生育風險很大,但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根本不會有死亡的風險。
也就是說,徐長河在進入這個院子之前,他的妻子就去世了。
對此,徐長河很是無語。
接下來的幾年,徐長河一直扮演著父親和母親的角色。
現在,他的女兒七歲了,上了紅星小二。
“長河,我們要不要回家?”徐長河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聽到了一道聲音。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的正氣。
“是一叔啊。”徐長河聽後一愣,看看這位中年人回道。
一叔,就是院子中的易中海。
徐長河很清楚,在外人看來,易中海是個不錯的人,但在他眼裡,卻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這個一叔,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他在那個院子裡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自己以後的生活做準備。
這也是一嬸無法懷孕的原因,所以,才會如此謀劃。
再加上他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賈家人對徐長河各種冷嘲熱諷,這讓他易中海都沒有任何表示。
換成是在中海,徐長河區的一個二品工人,無父無母,與賈家根本沒法比。
然而,沒過多久,徐長河就成了一名五品的工人,而賈家的賈旭東,也因此喪命。
徐長河擺了擺手,轉身就往院子裡走去,也不管易中海了。
比起一叔,他更關心的是家中的女兒。
陸隱感慨,“可惜了”。易中海臉色一黑,連連搖頭,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給騙了。
他跟徐長河之間,已經發生了一些矛盾,如今再跟他搞好關係,怕是很困難了。
院子外面。
一個臉蛋紅撲撲的小女孩,睜著一雙大眼睛,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個女孩就是徐茜茜,徐長河七歲大的小女孩。
“爸爸。”徐茜茜見到徐長河,頓時激動的衝了過來。
徐長河一把將徐茜茜給摟了過來,笑呵呵地說道。
徐茜茜嘟著小嘴,說道:“爹地,茜茜好想念你哦。”
“行,我給茜茜準備一份最愛吃的滷肉。”徐長河答應了一聲。
徐茜茜兩眼放光,“爸,我只想要燉肉。”
“好,我們出發。”徐長河說完,便帶著徐茜茜往院子裡走去。
“長河,你又來了。”見到徐長河,閻埠貴就跟他打了聲招呼。
“嗯。”徐長河點頭,牽著自己的閨女,從院子裡走了過去。
閻埠貴,四合院的三叔,一個吝嗇鬼。
徐長河也懶得搭理他。
“德行。”葉子晨淡淡開口。閻埠貴看著徐長河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妻子都沒了,還能這麼猖狂。”
“閻埠貴,都怪你自己。”三嬸抱怨著,“當年徐長河妻子去世的時候,你還嘲笑過他,長河不對你好就不錯了。”
閻埠貴道:“我就說嘛,他會害死我妻子的。”
“烏鴉嘴,你怎麼不提秦淮茹,她丈夫也去世了,徐長河的妻子是想要個女孩。”三嬸道。
中院。
秦淮茹正在洗衣房裡,看見徐長河和徐茜茜從自己身邊走過,她的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