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a國周家的千金周挽虞。
七歲那年,媽媽病了。
只熬了不到半年,她就永遠的離開了人世間。
從小媽媽就把她帶在身邊,事事親力親為。
她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可是媽媽死後,一切都變了。
她還記得媽媽死後的第七天,爸爸把她叫到身邊。
他說:“小虞啊,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你媽媽,我太難受了。”
那時她才明白爸爸竟然要把她送回老家的莊園。
剛失去媽媽,又要遠離爸爸的身邊,她當然是不願意的。
可是面對爸爸的苦苦哀求,她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那爸爸,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她不捨的流著淚問道。
哪裡會知道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等我心情平復一些就會讓人帶你回來,你聽話啊。”
年紀還小的她根本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心情平復?
讓人帶你回來?
這哪會是一個當父親的會對女兒說的話?
她是媽媽爸爸的獨生女,從小就受盡萬千寵愛,哪一次出門不是父母親自跟著。
第二天一早。
傭人們把她的東西都搬到車上。
她以為爸爸會依依不捨的抱著她,跟她辭行。
結果,他沒回來。
她看了一眼自己長大的地方,失落的上了車。
看著車窗外漸漸遠去的家,她才意識到以後她真的要一個人度過了。
三個小時後,終於回到安城老家了。
跟她想的不一樣,偌大的莊園前連個接她的人都沒有。
只有司機劉叔幫她把行李箱搬進大堂。
她的腳剛邁進門檻,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頓時響起。
“喲,還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我......”她畏懼的往後退了兩步,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說話?
老家的人不都是她的親人嗎?
“啞巴了,連二嬸都不會叫了?”徐香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要不是估計這司機還在場,她非要給這個小丫頭好看。
“二嬸好。”她強扯出一抹笑,彎腰向她問好。
媽咪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嘴甜多笑總是沒錯的。
這時,司機已經搬完最後一箱行李。
“小姐,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老爺很快就會接你回去的。”
劉叔的這句話是說給徐香玉聽的。
這也是他唯一能替小姐做的事了。
殊不知他的這句話竟會在周挽虞的心裡種下濃濃的期盼。
她一邊忍受著徐香玉的欺凌和指使,一邊殷殷期盼的等在莊園門口。
冬去春來。
這一等就是整整十三年。
終於,巨大的失望勾起了她的叛逆之心。
趁著夜深人靜,她抱著媽媽留給她的木球逃出了莊園。
終於,她回到了久違的a城別墅,門口,她見到爸爸剛好要出門。
就在她滿心歡喜想要撲上去給他驚喜的時候,一對母女從他身後走出來。
那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孩還摟著他的手喊他爸爸。
那一刻,她的天幾乎要塌下來了。
她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腳,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她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
送她離開是藉口,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給別人騰位置。
“什麼?她跑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抓回去。”一陣怒罵聲響起。
她知道那是爸爸在和莊園裡的人通電話,
從他們的交談中,她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找媽媽留下的東西。
為了不被他們找到,她背井離鄉一個人來到z國。
她失魂落魄的遊走在馬路上,連今晚的落腳點在哪都不知道。
這時,一輛車直直的朝她撞了過來,躲避不及,她被撞倒在地上。
一個氣質溫潤,身上帶著消毒水味道的男人抱起她就往車上塞。
路上,她打定了主意要賴上他,“喂,你撞了我得對我負責。”
“放心,醫藥費和賠償我都會出。”男人的聲音很好聽。
應該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了吧。
到了醫院,她被抱上手術檯,男人也披上了白大褂。
無錯書吧她才知道原來他是一個醫生,一股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媽媽死後,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去學醫,可是徐香玉哪會如她的願。
那十三年裡,除了上學,徐香玉什麼都不肯讓她學。
現在想想她就是一個廢人,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等她清醒時,她的腿上已經上了厚重的石膏,而撞她的人已經不在病房裡。
問了護士才知道那人不僅是醫生,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她支走了要問她要身份資訊的護士,偷偷溜進院長辦公室。
大大咧咧的往他的面前一坐,“喂,說會負責就是這麼對我負責?”
男人挑起眉峰,停筆問:“怎麼,你不滿意?”
“我一點擦傷你給我上石膏,我可真是太滿意了,要不要跟你說一聲謝謝?”
“不客氣。”
他的回答簡直要把她給氣炸了。
她讓男人幫她把石膏拆掉,因為她現在是在逃命,不方便。
再說了,拖著這條石膏腿,她要怎麼上廁所和洗澡?
她懷疑這男人是因為自己要賴上他,所以才故意報復她。
最後,她終於想到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住到他家裡。
這樣周家的人就找不到她了。
當她提出自己的要求,男人一臉嫌棄,“你這麼缺男人?”
為了成功住進他家,她編造了家裡逼婚的謊話。
但是男人不信,她只能苦苦哀求,好在他終於答應了。
她跟著他回了家,他的家和他的人一樣。
乾乾淨淨,給人一種很安心,很放鬆的感覺。
讓她自己挑選房間後,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
可是......她一個晚上都沒吃到飯,實在餓得睡不著。
想起剛才經過廚房,看到裡面好像什麼都有。
於是她敲響他的房門,讓他替自己煮點吃的。
剛開始他好像很不情願,但還是為她做了一碗雞蛋麵。
那應該是她吃過的最最最好吃的雞蛋麵了。
飯桌上,他說自己叫季澤,還有她的腿是真的需要打石膏。
她才知道是她自己小人之心了。
於是她當場就決定要好好的報答他。
在腿好一些時,她興致勃勃的做了很多菜送到醫院。
結果,他黑著臉說:“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就差把嫌棄直接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