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季宴的嗓音依然平淡,眼裡的嫌棄卻十分明顯。
他討厭被這個女人觸碰,比起星楚,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每一次接近他都是費盡心機,另有目的。
他和縈縈產生了幾次誤會都是她引起的。
就衝這一點,她就不值得自己可憐。
“不,阿宴,你幫幫我吧,不然我會死的。”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然後瞪了韓嘯一眼,“是嫌工資太高?”
“哦。”韓嘯心領神會的走過來想把宋雨惜給拉走。
沒想到。
“阿宴,你不能拋棄我,孩子不可以沒有爸爸。”宋雨惜驚恐看了四周一眼,好像是在害怕些什麼。
抓著季宴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她的哭喊聲幾乎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不少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紛紛指著他們議論。
“你看,那男的長得人模狗樣的,淨幹些缺德事。”
“所以說長的帥的都很渣,還是儘量遠離比較好。”
“可憐了那個女人,一輩子就這樣毀了。”
有些人還算客氣,只敢低聲竊竊私語。
而其中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就不一樣了,她的每一句話都惡毒得滲人。
“這麼狠心不要孩子,是會有報應的,以後想要孩子都要不到,搞不好到最後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季宴的眼神越來越凌厲,甚至還帶著一股隱約的殺氣。
報應?
他會不會有報應她是看不到了,但是她的報應就在眼前。
“這位老奶奶,冤枉人的詛咒是會遭到反噬的,小心報應轉到自己的身上,將來……斷子絕孫。”
一個不苟言笑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那個中年女人的身後。
“你叫誰老奶奶,還有我說他關你什麼事,那一張臉就把你迷惑到沒有人性了,敢詛咒我,老我不打死你。”
說著還動上了手,尖銳的指甲直接往女人的臉上招呼。
女人也不慣著她,一腳就把她踹飛了幾米遠。
“你能說別人,別人不能說你,你算老幾啊?”
無錯書吧中年女人也不起來,就躺在地上嘶聲嚎叫著,“殺人啦,快報警啊。”
“我就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就說了那個男人兩句,這樣都不行,你想貼上去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是嗎?那不如試試看。”女人直接把胳膊掛在季宴的脖子上,嗲嗲的問:“你真看不上我嗎?”
“老婆,別鬧。”季宴攬著她的腰身,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季扶縈的眼睛漸漸模糊,這一見恍若隔年。
她和季宴總算冰釋前嫌了。
季宴的一句老婆也讓周圍的人再次轟動。
“這是怎麼回事,地上那個是小三?”
“那這個男人也太不知好歹了,老婆那麼漂亮還要出去偷吃。”
“這你就不懂了,天鵝肉吃多了,偶爾試試癩蛤蟆的味道也不錯。”
不只是這些路人,就連躺在地上的那個中年女人也忘記嚎叫了。
“就算你是他老婆,就不能好說嘛,為什麼打我,我告訴你,今天沒有十萬塊我是絕對不會起來的。”
這對夫妻看著就不像是普通人,十萬塊對他們來說只是小錢。
為了避免麻煩,他們是一定會給的,這一點她很有信心。
“十萬塊我倒是可以給,不過......你身上似乎沒有值十萬塊的傷啊。”
季扶縈惋惜的盯著她看,目光停在她放在地上的手指上。
“啊......”
又是一陣殺豬一般的哀嚎聲。
季扶縈示意韓嘯丟給她一張十萬塊的支票。
“斷根手指其實還不太夠,算便宜你了。”
中年女人還是喊叫著要報警,最後韓嘯報出了季宴的身份。
她才悻悻的歇了那份心思,撿起支票走人。
處理這邊的事就該輪到宋雨惜了。
“你......你想做什麼?”宋雨惜拖著笨重的身體往後退。
不是聽說季扶縈失蹤了。
那她怎麼會在這裡?還跟季宴在一起。
“給你個機會再說一次,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蹲在宋雨惜的面前,眼神裡冰冷的直視著她。
宋雨惜被她看得有些發怵,只能實話實說,“孩子是我男朋友的,和你們沒關係。”
“沒關係就好,韓嘯,你帶她去做檢查,畢竟是你家總裁不小心撞了人家,可別到時候有事又賴上來了。”
交代韓嘯的時候還順便瞪了季宴一眼。
都是他惹出來的風流債。
韓嘯帶著宋雨惜去做檢查,周圍的人也慢慢的散開。
季宴冷峻的眼眸中,終於露出了絲絲暖意。
“縈縈,你恢復記憶了。”
季扶縈沒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後攤開了雙手,“抱抱。”
這是他們兄妹三人的習慣,分別很久一見面就要抱抱。
季宴大力的抱住她,眉宇間都是掩蓋不住的欣喜若狂。
她恢復記憶了。
可她沒有繼續責怪他,而是選擇了原諒他。
他何德何能,能擁有這麼好的她。
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笑意,季扶縈的眼裡透著隱約的狡黠。
“我沒有恢復記憶啊。”她的眼裡還是一片懵懂。
可季宴哪裡會上她的當。
從她站出來維護自己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抱著她酥軟的腰肢,他低頭堵住那片柔軟的的唇,“恢復了沒?”
“沒。”她小聲嘟囔道。
季宴又繼續加深這個吻,引得過往的人紛紛注目。
“恢復了,恢復了。”季扶縈伸手抵住了他的頭。
再讓他繼續親下去,恐怕連二哥都要被驚動了。
“那我們回家。”
兩人牽著手離開了醫院。
韓嘯回來時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打電話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醫院。
反正沒事做,就想著上樓找季澤聊聊天。
院長辦公室。
一個腿上打著石膏的少女坐在季澤的面前。
眼底有些不太明顯的慍怒,“你說會對我負責,就是這樣負責?”
親自幫她上了石膏。
這就是他所謂的負責。
季澤眉峰一挑,“怎麼,你不滿意?”
“我一點擦傷你給我上石膏,我可真是太滿意了,要不要跟你說一聲謝謝?”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