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龍天不會再回應她了。
這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人世,再也不會溫柔的喚她阿瀾了。
她一隻手抱著氣息斷絕的江龍天,另一隻手撿起掉在一旁的手槍。
“陸辭,我要你償命。”
就在她要開槍的那一刻,一顆子彈已經打進了她的心口。
只見季宴,陸辭和季扶縈同時都把槍口對準了她。
但只有季宴的槍口是發燙的,他還是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姑姑。
季瀾嘴裡不斷溢位鮮血,原本還想開口替自己的兒女求情。
但是轉念一想,好像沒什麼意義了。
季宴要是有心,不用交代他都會放過他們。
他要是沒有心,她再怎麼求情都是多餘的。
最後她還是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季瀾和江龍天死後,擎風堂的人死的死,跑的跑。
現場恢復安靜。
陸辭走到季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抱歉,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親自動手。”
看著季宴難受的模樣,除了安慰,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跟你沒關係,從她動了不憶和縈縈開始,我就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另一邊,許諾還在孜孜不倦的追殺著擎風堂的人。
忽然,一隻大手抱住了她的腰,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一輛黑色的吉普車上。
看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她才疑惑的開口,“你要帶我去哪裡?”
“回家。”傅梟一臉深沉,回去後他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上次的槍傷還沒好全,竟然還敢再次參與槍戰。
她還真是隻要老大不要自己的小命。
“回什麼家,你家還是我家?”
許諾認真檢視著路線,這也不是回她家的路啊。
傅梟沒有回答她,只是抱著手看向窗外。
許諾見他不想回應,便也歇了再問下去的心思。
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座椅背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看著那恬靜的睡眼,傅梟的怒氣頓時消了許多。
半個小時後。
傅旭把車子停在別墅外,等傅梟把許諾抱下車就馬上掉頭離開。
他沒有當電燈泡的喜好,所以還是把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他們吧。
許諾迷迷糊糊的睡著,直到一聲關門聲驚醒了她。
她才睡眼朦朧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是哪裡啊?”
無錯書吧“我家。”
“什麼?”許諾頓時睡意全消,一下就從傅梟的懷裡跳了下來。
並且還擺出了一個防備著他的動作。
傅梟好笑的看著她,剛才還在他懷裡睡得那麼沉,現在又一副防備的樣子。
還真是......多此一舉。
“你笑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得逞什麼,我有說過我想做什麼嗎?”
“好像是......沒有,那你把我帶到你房間做什麼?”
“你剛才睡著了,所以你平時睡覺都不在房間,那你是喜歡在廚房還是在衛生間?”
“......”許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她越過他就想離開。
但是剛碰到門把手,身體就被人從身後壓在門板上。
她好像被門咚了。
但好像又不太像。
誰家門咚會像押犯人一樣,讓人直接趴在門板上。
“傅梟你個王八蛋,我快被你壓死了。”她艱難的從牙縫裡蹦出這一句。
要不是整個人都被束縛住,她非要給他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傅梟後知後覺的看著那個烏黑的後腦勺。
傅旭說的把人堵在門上或牆壁上,女孩子都會很受用。
怎麼到他這裡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能看得出來要是現在就還她自由,她非得收拾自己一頓不可。
騎虎難下,現在該怎麼辦?
還是不聽傅旭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吧。
身體被人翻了個面,許諾只覺得天旋地轉。
緊接著,一個帶著些許涼意的唇瓣堵住了她正想謾罵的嘴。
“閉上眼睛。”看著她的鬥雞眼,傅梟沒辦法繼續用心。
而許諾不但沒有閉上眼睛,反而又睜大了幾分。
她的初吻沒了。
下一刻,傅梟抱著頭在別墅裡亂竄,許諾則拿著鞋子在後面追著打。
“就親了一口,有必要這麼兇嗎?”
......
沉星盟據點。
江雲深不捨的看著他們,“大局已定,你們真的不再多留幾天嗎?”
“嗯。”季宴的神色有些複雜,“還要回去和爺爺奶奶說一下這件事。”
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怕他們會接受不了。
“要不......就說人是我殺的。”雖然她還沒有恢復記憶,但是也看得出來季宴的為難。
季家的爺爺奶奶應該很重視這個女兒吧。
要是他們知道是自己的孫子殺了自己的女兒,他們會承受不起的。
所以還不如把這個難題丟給她,反正她現在沒有記憶。
即便被季家的人怨懟,她也不會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季宴握住她的手,對她的話不是很認同,“相信我,爺爺和奶奶絕對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傷心難過固然是難免的,只希望他們不要悲痛太久。
“好,那我陪著你一起回去。”季扶縈忽然覺得有些心疼這個男人。
他是個有擔當的人,就算知道自己要面對的事有多難,他也沒想過要逃避。
這樣的人真的會傷害她,讓她心灰意冷整整三年嗎?
第二天。
季宴和季扶縈一起回到季家老宅。
還在門口就發現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一樣。
走進客廳才發現一家人都在,甚至包括二房的人。
而季淵正跪在地上,好像在為自己解釋些什麼。
“爺爺,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都是姑姑逼我的,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
“季淵,你太讓爺爺失望了。”
為了公司和季家掌權人的位置而不擇手段。
這樣的他和季瀾又有什麼區別?
“爺爺,是她喪心病狂,我可以把她把做過的事全部說出來,星楚是她派來的,還有宋雨惜也是。”
“還有給季宴下藥讓他傷了季扶縈,還有殺不憶,這些都是她指使的,我最多就是替她隱瞞而已,爺爺,你就原諒我一次吧,別把我趕出季家。”
他的話讓剛進門的季扶縈頗為震驚,季宴傷了她的事?
難道就是逼得她離開了三年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