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畫吸出最後一口,張逗豆的夢境破碎消失,隨即醒來。
“好熱啊!”
張逗豆被燒的迷迷糊糊,眼睛都難以睜開,躺在床上感受到體內的溫度還在不斷上升。
“張公子,你現在中毒了,用靈力將其逼出來!”
張逗豆聽到白畫的聲音,開始催動靈力,境界雖低,但實力極高,虎蟒兔的毒瞬間就被逼到一根手指上,張逗豆的體溫快速下降,屋內的溫度都開始隨之下降了。
荀君在門外感受到屋內的溫度下降了,於是推門而入。
“噫!什麼味道!真難聞!這地上是什麼?”
荀君進來後,看到張逗豆醒來,坐在床上抱著伸出食指的左手,緊張的神經放鬆了下來,隨即捂著鼻子說道。
“這些都是幻香草種子和縛體鹽的毒素,虎蟒兔的毒我扛不住,就沒一併吸出來。”
白畫說著,感覺到說錯了話,趕緊從床上起身,用靈力將地上的液體捲起來,帶出房間。
“我去把這些毒素處理掉。”
說著,白畫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房子外面。
“小豆,你怎麼中的毒?是之前和那個怪物打架留下的嗎?”
張逗豆想不起來,搖搖頭。
“我不清楚,不過我打了一隻大兔子!比狗還大,和老虎差不多!我烤的可香了!還有不少,就在院子裡,你倆也去嚐嚐。”
張逗豆很快恢復了精神,滿腦子還是之前吃的烤兔肉。
“是嗎?這麼大的兔子,我得嚐嚐!”
荀君說著,和張逗豆一起出門,碰到了剛處理完毒素的白畫。
“白畫,正好,快來嚐嚐我烤的兔子!”
張逗豆還抱著伸出食指的左手,那根手指上面滿是虎蟒兔的毒素。
“兔子?那隻?”
白畫指著被烤熟的虎蟒兔,表情奇怪的問道。
“對,就那隻,可香了!”
“張公子,那隻兔子有毒,你用的調料也算是毒藥,你差點把你自己吃死!知道嗎!”
聞言,張逗豆愣住,聞到空氣中還殘留的烤肉香味的荀君,也愣住了。
“你們在吵什麼?”
水月兒醒了,一出來就看到張逗豆三人在門口,白畫激動的訓斥張逗豆。
“誒?有烤兔肉?真香!”
水月兒說著就衝向了烤兔子,二話不說,抱著在架子上的整兔就開啃。
“算了,吃都吃了,等會兒再救吧。”
白畫扶著額頭,無奈的說道。
水月兒身體嬌小,但飯量一點不小,有靈氣幫助消化,自然都很能吃的。
不一會兒,半隻兔子被水月兒吃掉,隨後水月兒停下了嘴。
不繼續吃,並不是想到給張逗豆三人留著,而是中毒,身體暈暈乎乎,陷入了夢境,身體也不受控制,嘴裡還咬著一口肉,躺倒在地呼呼大睡。
“還是我去救吧。”
白畫看了一眼張逗豆和荀君,又看了看中毒倒地,呼呼大睡的水月兒,嘆了口氣,走向了水月兒。
沒等走到,白畫看到水月兒翻了個身,這可讓她驚訝萬分。
“她才築基期,中了金丹期都扛不住的毒,現在居然和沒事人一樣?”
白畫說著,釋放神識探查水月兒的身體。
水月兒沒有張逗豆那番實力,白畫的神識自然輕鬆地進入到她身體裡。
隨著逐漸探查完畢,白畫的眼睛越來越大。
“怎麼可能?她體內不但沒有毒素,反而要結丹了?”
白畫震驚的說道。
張逗豆和荀君聞言,也很吃驚,走了過來,看到水月兒周身靈氣躁動,向她身體中鑽去。
水月兒雖然是三靈根的天才了,但結丹的場景相比張逗豆和荀君結丹時的場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萬萬沒的比的,不過比普通人還是要壯觀的多。
片刻後,水月兒醒來,舔了舔嘴角的油脂。
“我現在金丹期了?”
水月兒檢視了自己的境界,隨後震驚的說道。
“你能這麼快提升,全靠張公子的幫助!張公子知道你的體質特殊,為了幫你提升境界,特意為你做的烤虎蟒兔,還不快謝謝張公子!”
白畫十分具有威嚴的對水月兒說道。
張逗豆和荀君聞言明白了白畫的良苦用心。
“謝謝張公子!”
水月兒頭一次禮貌相待,但道完謝後,又去悶頭啃烤兔肉去了,讓白畫一陣無語。
“既然是特意為我做的,我不能浪費張公子的一番心意。”
水月兒吃著,滿嘴都是烤肉,回過頭來含糊不清的說著。
“這丫頭也算有點進步吧。”
張逗豆三人回到屋裡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荀君突然臉色十分嚴肅,看著張逗豆。
“小豆,這麼久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倆?”
張逗豆被荀君這一問,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有什麼瞞著你倆?”
張逗豆疑惑反問道。
“你現在明明是金丹期,可你自從上次見到遺蹟老者,你身體裡有個很威嚴的人出來,給了我們三次暫時提升實力保命的底牌後,你就變了。”
“我想我也有點變了,總是覺得像是失憶了一樣。”
張逗豆摸著下巴,眉頭緊皺的說。
“你真想不起來?你大展身手的樣子?”
“完全想不起來,一點印象都沒有,你看外面那個吃貨小丫頭,我根本就沒印象,你們說我給她留下的,我就信你們的話了,我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
荀君聞言在思考,張逗豆突然拍手大叫。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在做什麼交易!她是不是被我買下來了!”
荀君啪的一下,無語地用一隻手捂住了臉。
“不是你買的!你給了她三靈根,然後說讓她跟在你身邊一個月。”
荀君捂著臉解釋。
“我還以為張公子喜歡這樣的,才將她留下,原來不是這個原因啊。”
白畫在一旁鬆了口氣的說道。
“對了,那個遺蹟老者呢?上次說讓我們去月神宗報名學習,然後呢?這麼久沒看到他,是不是跑了?”
張逗豆突然問道。
“是啊,他哪裡去了?這兩次遇到這麼危險的事,也不說出來幫我們!”
荀君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