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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落水

“小少爺到了。”

車外傳來鄒叔的聲音。

“好。”

駱允川將雨禾抱下來放在座位上,細心的給她整理了下微亂的衣衫,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走,我們去見爺爺。”

駱允川先下車,將雨禾扶下車後牽著她的手,帶她進了老宅。

雨禾跟著駱允川跨過高高的門檻,踏入青石鋪地的平整院落裡,一條青石板鋪地的筆直甬道分開左右,直通庭院深處。

一座古老的宅院矗立在庭院盡頭,但見高大的門樓下,兩扇古樸的大門,飛簷翹角的樓閣在隨風搖曳的花樹之間。

舉目四望,庭院裡一片鬱鬱蔥蔥,窗前的花圃裡,栽種著四時不謝的奇花異草,和近處的幾叢翠竹相互映襯,更顯鮮花爛漫,草木蕆蕤,令人心神俱醉。

老爺子知道駱允川今天帶未來的孫媳婦回來,高興得一下午都沒有午睡,早早的在客廳等著他們了。

雨禾一進入大廳就見一位鬚髮花白的七旬老者坐在紫檀沙發上,和一旁站著的老人聊天。

一陣洪鐘般的說笑聲,傳入雨禾的耳朵裡,讓人感到笑聲主人爽朗的性格。

“爺爺。”

駱允川親切的喊了一聲。

老爺子側身,看著一對璧人攜手站在門廳處,滿眼興奮的站起身來。

但見他身材壯碩,腰背微彎,邁動著矯健有力的步伐而來。

一張滄桑的黑臉膛.上泛著紅潤的光澤,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在濃眉下閃爍著慈祥的笑意,令人倍感親切。

駱允川拉著雨禾來到老者跟前。

雨禾微笑著向老者行禮,親切的喊了一聲“爺爺好。”

老爺子細細的打量著跟前的這個小丫頭,只見她眼神澄澈單純,像極了秋夜點綴夜空的星星,明亮、乾淨、不惹俗世塵埃。

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暗誇小孫子眼光不差。

“好,好,小丫頭,家是那的呀!”

老爺子一臉慈祥,說話聲音很順和。

“爺爺,家是星海的,父母已經過世,家中已無他人就只有我了。我叫沐雨禾,爺爺可以叫我雨禾。”

老爺子沒想到她會直接說家裡的情況,要不是小孫子提前跟他透露過,還真能讓人嚇一跳呢。

“好孩子,沒事啊,爺爺也是一個人,常和川兒過來陪陪爺爺我,把我當成你爺爺。”

老爺子的話直擊雨禾的心頭,眼淚迅速充滿了眼眶。

駱允川握緊了她的手,拇指摩擦著雨禾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

“是,爺爺。”雨禾的聲音有些哽咽。

“小雨禾現在在哪裡上班呢?”

“目前在澳際中學當老師。”

“噢!在澳際呢?”

老爺子抬眼詢問式的看了一眼駱允川。

駱允川微笑著搖搖頭。

“做老師好啊!在孩子的教育上總會比沒有經驗的父母要好。”

老爺子一邊說,一邊點頭。

“爺爺,肚子餓了呢?可以吃飯了嗎?”

駱允川看出雨禾有些不自在,打斷了老爺子繼續問下去的勁頭。

雨禾感激的看了眼駱允川,然後扶著老爺子往餐桌走去。

“爺爺我也餓了。”

“小雨禾也餓了?老廖啊,準備好了嗎?孩子們餓了。”

“已經準備好了,這就擺飯。”

廖管家說完走進廚房安排傭人趕緊佈置。

“小雨禾等下吃完飯陪爺爺逛逛花園可好。”

“爺爺,今天可不行,等下還有些公事要和爺爺商量下。”

駱允川一臉嚴肅的看向老爺子。

“爺爺,下次雨禾過來再陪您一起逛吧,剛才進來看到花園挺雅緻的,我也想看看呢。”

雨禾用公筷夾了一塊屯的軟乎的排骨,放入了老爺子的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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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看著碗裡多出的排骨,心裡有了判斷。

“好,好,好,等下你吃完飯自己去園子裡轉轉。”

“嗯”

吃完飯駱允川拉著雨禾的手來到院子裡,摸摸她的頭說“你自己在園子裡玩下,我要一個小時左右,等下過來找你。”

“嗯,你上去吧,別讓爺爺等急了。”

雨禾推了推駱允川。

駱允川回頭望了一眼,轉身上了二樓。

雨禾走在桂花樹下,月光透過高高的桂花樹葉之間的縫隙,斑駁的映在青石板上,十月的秋風吹拂在身上帶起了一絲涼意,鼻間縈繞著桂花的香甜味。

邊上的假山上亮著一盞古樸的宮燈,昏暗的燈光照在池面上,依似可以看到魚兒在水中游動。

雨禾正沉浸在這充滿詩意的風景中,被一聲苛責聲驚醒。

“哪裡來的野丫頭,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說話的是一個年近三十的男子,臉型瘦長,下巴尖削,神色閃爍不定。

雨禾眉頭微微一蹙,心裡覺得這人有些無理,因不知道來人是誰,她也不好反駁回去。

“你好!我和允川一起過來的,他有事在忙讓我一個人在園子裡逛下。”

雨禾平靜的和那男子解釋著。

男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你和允川是什麼關係,怎麼沒有見過你。”

雨禾皺著眉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她現在也搞不清楚她和駱允川之間是什麼關係。

“問你話呢?野丫頭。”

男子哪裡容得她這麼無視,直接上手推了一把雨禾,雨禾一時沒站穩身子一歪,向池子裡倒去。

“噗咚”

雨禾整個身子歪在水池中,嚇得趕緊抓住身邊的假山,穩住了身子。

那男子也沒有預料到,她會摔到池子裡,他的嘴角一撇,嗤笑一聲,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子輕蔑之意。

雨禾對於水中看不見的東西,有著莫名的恐懼,想著爬上岸,但被男子擋著,她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

那男子肆無忌憚的眼神,在她溼透的襯衣上不停的掃視。

雨禾又羞又氣,往池子的另一邊走去,避開了那人猥瑣的目光。

那男子看著女子自水池中站了起來,烏黑的長髮溼漉漉披在肩,半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曲線,光潔白皙如初雪的美背被水打溼若隱若現,格外性感。

男子摸了摸下巴,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正在盤算著什麼。

雨禾奮力爬出出池子,快速的往堂屋跑去,那男子的目光讓她感到噁心害怕。

雨禾神色慌張的跑進宅子的大門,迎面撞到了廖管家。

“這是怎麼了?”

“張媽快帶沐小姐到衛生間處理下,煮點薑湯水。”

廖管家大驚失色,向著廚房喊道。

“哎呀!怎麼弄得,快跟我來。”

雨禾驚魂未定,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被張媽帶著往一樓臥室的衛生間走去了。

雨禾鎖上衛生間門後,心裡才慢慢放鬆下來,淚水也控制不住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