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軒急切地向前,試圖用力將沈安安擁入懷中。
但沈安安劇烈地掙扎著,她不願靠近這個背叛她的男人。
然而,她的小腹裡還有他們的孩子,她怕自己的掙扎會傷害到孩子。
顧銘軒看著仍躺在床上的鄧總,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你怎麼還沒走?”
鄧總聞言,緩緩起身,微笑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語氣輕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
她走過去,輕輕繞過顧銘軒和沈安安,走到門口。
在出門的那一剎那,鄧總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顧太太,我跟顧總之間是清白的。顧總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似乎有點反應過度了。”
沈安安緊緊咬住下唇,瞪著鄧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總覺得她這話語間的意思,就是和顧銘軒曖昧不清。
鄧總直視沈安安,又說道:“顧太太,你不用這樣看我,我和顧總確實是清清白白,我是給他下藥了,但是他並沒有從了我。”
沈安安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失態。
鄧總笑了笑,轉身離去。
田甜和關勝站在門口,看著鄧總離開。
鄧總在走廊上走了一段路,然後突然回頭對關勝說:“關助理,關於合作的事情,我們的協議仍然有效。我很欣賞你們顧總在危機中的冷靜,我會讓我的助理和你們聯絡,繼續跟進。合作愉快。”
說完,她繼續大步離開。
田甜看著鄧總離開的背影,眉頭微皺。
無錯書吧她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意識到此時最好的方法是讓顧銘軒和沈安安兩人靜下心來談談。
她隨手關上門,對關勝說:“你在這等顧少和顧太太,等會送他們回去。司少我送回去就行。”
關勝點點頭,站在原地等待命令。
田甜輕輕開啟隔壁房間的門,一眼就看到司墨寒躺在床上。
他的呼吸深沉而規律,顯然是睡著了,也可能是醉倒了。
她走過去,開啟了房間的燈,仔細觀察他。
司墨寒的臉頰紅撲撲的,顯然是喝了大量的酒。
他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種憂鬱和孤獨,讓人心疼。
田甜輕輕地搖動他的肩膀,聲音溫柔:“墨寒,我們回家吧。”
司墨寒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田甜,眼神有些迷茫和不確定。
他閉上眼睛,過了片刻又睜開,然後才問:“寶寶,你怎麼來了?”
田甜看著他,心中滿是無奈和疼惜。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我來接你回家啊,你打算在這裡過夜嗎?”
司墨寒搖搖頭,他伸出手,田甜順勢扶住他,慢慢地將他從床上扶起。
她小心翼翼地支撐著他,兩人一同離開了酒店。
在另一側,顧銘軒把沈安安緊緊地擁在懷裡,他的聲音輕柔而堅決。
“寶貝,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我。”他解釋道,“她給我下了藥,但我立刻意識到了,我立刻衝進浴室,剛才我是去洗冷水澡了。我怎麼可能背叛你,背叛我們的婚姻呢?”
沈安安聽到顧銘軒的解釋後,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但她的怒氣並未完全消散,仍有些生氣。
她心裡想,顧銘軒怎麼會那麼粗心大意,讓人下了藥都不知道呢?
如果當時沒有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於是,她抬起頭,望著顧銘軒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們合起來欺騙我呢?”
顧銘軒一聽沈安安這樣說,他都急了,他著急地說道:“老婆,你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沈安安看著他著急解釋的樣子,心中也沒辦法再生氣了,“那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此刻的顧銘軒滿臉懊悔,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堅定地答道:“我知道了,我保證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我只愛你一個人,永遠不會背叛我們的感情。”
在誤會消除之後,顧銘軒仍然緊緊地擁抱著沈安安,彷彿想把她融入到身體裡面一樣。
過了許久,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輕握著她的手,聲音柔和地說:“走吧,我們回家。”
他開啟房門,卻發現關勝仍然守在門外,他不禁有些驚訝,“你怎麼還在這裡?”
關勝看著他,平靜地回答:“太太讓我們在這裡等你們出來,然後送你們回去。”
顧銘軒點點頭,他牽著沈安安的手,穩步向前走去。
儘管他身上還殘留著那種藥,他的頭腦也因為藥性而有些昏沉,但他還是努力保持清醒。
田甜的車子緩緩駛入,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她小心翼翼地將車停好,然後輕輕開啟車門,從裡面扶出醉醺醺的司墨寒。
司墨寒明顯喝醉了,他的腳步踉蹌,身體軟綿綿的,幾乎全靠田甜扶著。
她費力地將他一步步地往屋裡挪動,費盡力氣才把司墨寒扶到床上。
田甜鬆了一口氣,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司墨寒。
醉酒的他並不安分,翻滾著似乎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
田甜看著他,心中滿是無奈和擔憂。
她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他身邊,開始幫他脫掉身上的衣服。
司墨寒的衣服被解開,一件件地被褪去。
褲子、鞋子也都陸續被脫掉,他漸漸地安靜下來。
田甜幫司墨寒蓋好被子後,便走向了浴室,取出了乾淨的毛巾,然後用溫水浸溼。
折返回司墨寒身旁,輕輕地擦拭著他的臉、手和身體,仔細地清理掉他身上的酒氣和疲倦。
完成擦拭後,她又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放了一塊冷毛巾,希望能夠幫助他降低體溫,讓他更舒適一些。
接著,她自己走進了浴室,讓熱水沖洗掉一天的疲憊。
浴室出來時,就收到了關勝發來的訊息:“太太,我已經將顧少和顧太太安全送回家了。”
看到這條訊息,田甜心中懸著的一根弦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把司墨寒頭上的毛巾拿下,然後自己也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