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從出口走出來,手裡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抬頭間,就看到田甜站在不遠處。
她立馬跑過去,嘴裡喊著:“親愛的,我在這呢。”
田甜聞聲抬起頭看向前面,就見到沈安安拖著行李跑了過來。
她跟她招招手,不久,沈安安就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她看了眼顧銘軒後,又看了看田甜,然後說道:“你們....”
顧銘軒懷中的司念打破了這個話題。
他伸出手,衝著沈安安說道:“乾媽,抱抱。”
沈安安接過司念後,在他臉上狂親了幾下,然後問道:“有沒有想幹媽。”
司念猛地點頭,嘴裡說著:“可想幹媽了,乾媽又變漂亮了。”
沈安安抱著司念走在前面,還不忘了跟顧銘軒說:“麻煩大伯幫我拿下行李。”
她對著顧銘軒笑了笑,然後跟田甜說道:“走吧,親愛的,車子在哪呢?”
田甜快步跟上她的步伐,領著他們往停車場走去。
顧銘軒看著手邊的行李,無奈地笑了笑,快步跟上他們。
車上,田甜正打算把沈安安送回沈家,怎料沈安安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大宅唄,也好久沒見司叔叔和司伯母了。”
“那行吧。”田甜把車調頭,往大宅方向開去。
車子緩緩到達大宅,穩穩地停在大宅前。
顧銘軒輕輕地抱起在車上熟睡的司念下了車。
他步履穩健地走進大宅,身後的下人們忙著從車上搬下行李。
此時,司母聽到車聲,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見到田甜,沈安安和顧銘軒,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顧銘軒懷中還抱著司念,她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一起回來的?”
田甜解釋道:“他和安安一個航班回來,我去接安安,在機場剛好遇到。安安說想來看看你們,就一起回來了。”
沈安安笑著跟司母問好道:“伯母好。”
司母微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歡喜。
無錯書吧“進來吧,快進來。”她熱情地說道。
顧銘軒走在後面,他抱著司念問田甜:“是把念念放樓上還是......”
田甜伸手,讓顧銘軒把司念交給她。
顧銘軒看著她,說道:“還是我抱吧。”
“那你把他抱樓上放下吧,他自己睡醒會起來的。”田甜沒有勉強,跟他說道。
說完她就轉身去了客廳。
顧銘軒穩穩地把司念抱到樓上,放到了房間的床上。
他輕輕關上門,出來時正好在樓梯處見到了司父。
“父親。”顧銘軒向他問候道。
司父點點頭:“嗯,回來啦。”
兩人一同下樓來到了客廳。
客廳裡,安安陪著司母聊天,司母臉上的笑容洋溢著,別提多開心了。
司父看到沈安安,笑著說道:“安安也來啦。”
聽到司父的聲音,沈安安立馬禮貌問好:“伯父好。”
飯後,顧銘軒看著大家,似乎在斟酌著什麼。
他的眼中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我有件事想跟大家說。”
司父司母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田甜也抬起頭,看著顧銘軒,調侃地問道:“什麼事啊?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爸媽還一直唸叨呢。”
顧銘軒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嚴肅地說:“你們先保持冷靜,聽我說完。我希望你們不會怪我。”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大家都安靜下來,注視著顧銘軒,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終於開口:“其實,司墨寒並沒有死。”
這句話一出,整個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田甜手中的杯子突然滑落,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氣中迴盪。
她瞪大眼睛,聲音顫抖地問:“你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司父司母的臉上也滿是震驚,彷彿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母緊緊握住司父的手,目光定定地看著顧銘軒,“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銘軒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解釋道:“當初在醫院裡,醫生確實說司墨寒的情況很嚴重,已經不行了。
我站在走廊上,內心充滿了絕望。我覺得是我害了他。
我想到了我在義大利有個做醫學研究的朋友,我立刻聯絡了他。他正好也來了南城,於是我以處理喪事的理由,把司墨寒接走了。
之後的事情都是我在跟進,後面把他接去了義大利,想著治好他再告訴你們。”
田甜聽著,眼淚早已流滿臉頰。她情緒激動,猛地走上前,扯著顧銘軒的衣服,大聲問道:“他現在到底在哪?他怎麼樣了?為什麼不回來?”
顧銘軒看著田甜,心中滿是歉意和憐憫。
他伸出顫抖的手,想要幫她擦去淚水,但最後還是剋制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他現在還在義大利。已經醒過來了,但是……”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田甜急切地追問。
“他失憶了。”顧銘軒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
此時,司念從樓上緩緩走下來,正好看到了田甜站在顧銘軒面前哭泣。
他立刻衝上前去,拉開田甜,擋在她面前,對著顧銘軒質問道:“你是不是欺負我媽咪了?這五年裡,我媽咪都不曾流過淚,你一回來她就哭了。”
司念轉過身,舉起手想幫田甜擦眼淚。
田甜蹲下抱著他,泣不成聲。
司念輕輕擦去田甜臉上的淚水。
田甜緊緊地抱著他,兩人相互依偎著。
司念輕聲哄著:“媽咪你別哭,念念保護你。”
“媽咪沒哭,媽咪是太開心了,大伯也沒有欺負媽咪。”田甜看著司念,溫柔地解釋道。
司父和司母聽到這個訊息,一時間都愣住了,彷彿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母的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聲音微顫,喃喃地對著司父說道:“老爺,你聽到了嗎?銘軒說墨寒沒死,他沒死。”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激動和喜悅,彷彿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情感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司父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淚光。
他緊緊握住司母的手,聲音哽咽地說:“是啊,我們兒子還活著,他還活著。”
他們的眼眶都溼潤了,但嘴角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