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田甜坐在司墨寒的身旁。
無錯書吧司墨寒如同往常一般,細心地為田甜夾菜,幫她剝蝦殼。
他的動作自然,並未因餐桌上的另一個人而有所顧忌。
顧銘軒在一旁看著司墨寒如此體貼入微,他慢慢放下筷子,微笑著開口道:“阿寒和弟媳的關係可真好啊。”
這話像是不經意間說出的一樣。
司墨寒聽到顧銘軒的話,手中的剝蝦動作微微停頓,但很快又繼續下去,彷彿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司母聽到顧銘軒的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開聲道:“他們啊,新婚夫妻,恩愛點好。”
“是啊,年輕人恩愛點好。”司父點頭附和著,看向顧銘軒,開聲道:“銘軒啊,你什麼時候帶女朋友回來?”
顧銘軒看了田甜一眼,微笑著回答:“很快了。”
田甜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但是她沒有看他。
飯後,司父將司墨寒和顧銘軒都叫進了書房。
書房內,司父看著他們兄弟二人,語重心長地說:“銘軒要回國發展,我希望你們兄弟二人以後能夠好好相處,互相扶持。”
司墨寒看了顧銘軒一眼,沒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淡淡地說著:“父親,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和田甜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房間。
花園裡,田甜挽著司母的手臂,漫步著在花園的小路上。
司母看著田甜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知曉她想問什麼。
她拉著她坐在長凳上,柔聲問:“你是不是想問我銘軒的事情?”
田甜看著她,點點頭。
目光凝視著遠方,思緒隨風飄回到三十年前。
那時候,她還是一名年輕有為的秘書,還沒嫁給司墨寒的父親。
她與司墨寒的父親相識於工作場合,他是一位優秀的商人,而她則是他的得力助手。
他們在一起共事期間,她感受到了他對工作的熱情和對家庭的深深熱愛。
後來,她的心卻逐漸被銘軒的父親所吸引。
她發現自己慢慢愛上了他,但這份感情讓她感到困惑和矛盾。
她知道他深愛著他的家庭,所以並沒有插足他們的婚姻,始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然而,命運卻帶來了殘酷的打擊。
銘軒的母親因為癌症去世了,那時候的銘軒才四五歲。
在那個艱難的時刻,銘軒的母親找到了她,告訴她自己知道她對銘軒的父親的感情。
她希望在死後能得到她的幫助,好好照顧銘軒。
銘軒母親一年後,她嫁入了司家。
生下司墨寒後,她努力維繫著家庭的和睦。
然而,銘軒和司墨寒之間的關係逐漸變得惡劣。
銘軒始終認為,是司母插足了他母親的婚姻,讓他失去了一個完整的家庭。
所以他憎恨這個家,在他滿了18歲後,就離開家出國了。
在他22歲那年回來,好像改變了很多。
他彷彿放下了之前的憎恨,會禮貌地稱呼她為“母親”。
這讓司父和司母都感到很欣慰,以為他和司墨寒的關係會慢慢變好。
但是並不是,司墨寒甚至不願意見他。
到後面他在國外就很少回來,回來也很少和司墨寒碰面。
他與司墨寒之間也因此變得複雜而微妙。
回憶起這些往事,司母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奈和遺憾。
田甜坐在司母的身旁,安靜地聆聽著她的故事。
等司母說完一切後,她慢慢地開口說道:“媽,你別想太多了。也不用太擔心,他們的事情總會有化解的一天。”
司母收回目光,轉過頭看著田甜,微笑著說:“嗯,只是阿寒性子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想通。司母嘆了一口氣,“你多多包容下阿寒。但是若是他欺負你,你就告訴媽,媽定饒不了他。”
田甜聽了,輕輕地拍了拍司母的手臂,安慰道:“媽,你放心。”
司墨寒回到樓下,並沒有看到田甜的身影。
他向管家詢問後,才得知她陪著母親去了後花園散步。
於是,他邁著大步,走向後花園。
抬頭間,田甜便看到了司墨寒走過來的身影。
走近些,才發現他臉上神色黯然。
田甜站起來,微笑問道:“跟爸爸聊完了?”
“嗯,聊完了。”他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對著司母說:“母親,我和她先回去了,有空再回來看您。”
司母點點頭,他們向司母道別後,便離開了大宅。
顧銘軒站在三樓房間窗戶邊,目送著他們離去,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凌厲光芒。
車上,田甜看著司墨寒臉上臭臭的表情,她輕聲音開口問道:“怎麼了,跟爸聊得不愉快嗎?”
司墨寒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開口:“沒有啊。沒聊什麼!”
“可是你臉上的表情好像不太高興。”她直起身,笑著看他。
他目光閃了閃,唇角溢位一絲笑容:“真沒有,別瞎想。”
說完他空出一隻手,緊緊握住了田甜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回到別墅,司墨寒從車上下來,田甜立刻上前挽著他的手臂,兩人一同走進家中。
田甜拉著司墨寒在沙發坐下,她看著他,溫柔地開口說道:“媽把你們的事情都跟我講了。”
司墨寒聽到這個並沒有感到意外,他身子微微靠在沙發上,淡淡地回應了一聲:“嗯。”
“既然媽都已經釋懷了,你還在彆扭什麼呢?”田甜又繼續說道。
司墨寒看著她,沒有回答。
田甜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她希望你能夠放下過去,好好地面對未來。”
司墨寒沉默了片刻,然後問:“媽讓你來勸我的?”
田甜搖搖頭,回答道:“不是,我才不要勸你呢。”
她翻過身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攀在他肩上,認真地說:“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我嫁給你就會跟你共同面對。”
他緊緊扶著她的腰,點點頭,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
隨後,將唇湊了上去,四瓣紅唇緊貼在一起,淺淺地吻著她。
只是淺淺一吻,便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