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兩人才從孤兒院離開。
車上,司墨寒依舊沒有問關於孤兒院的任何事情,這讓田甜感到很奇怪。
她忍不住問他:“你怎麼不問我孤兒院的事?”
司墨寒微微側過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問什麼?”
田甜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孤兒院是我一直都有在資助的。”
“嗯,我知道。”他並沒有覺得驚訝,目光盯著前方,聲音平靜而深沉地回答。
田甜側過頭看了看司墨寒,也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坐在座椅上。
車子到了別墅,田甜從車上下來,走向家裡。
司墨寒快步走上前,牽起她的手:“以後,我們有時間就一起去孤兒院。”
田甜聽了後,側過頭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田甜來到公司,專心沉浸在工作中。
助理手中拿著一個盒子,敲門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助理把盒子放在桌上,對著田甜說道:“田總,這個快遞前臺說務必要親自交到你手中。”
她指了指桌上的快遞。
田甜抬抬頭,看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忙碌。
“放在那吧。”
助理退出辦公室。
田甜忙完後,看著桌上的快遞,心中有些好奇。
她拿起刀片拆開,發現裡面是一個精美的禮品盒。
開啟禮品盒,一枚藍鑽戒指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拿起戒指看了一眼,感覺頗為熟悉,腦海中閃過昨日拍賣會的畫面。
這個戒指不就是自己沒讓司墨寒拍下的那枚嗎?
她心中有些疑惑,接通內線,讓助理進來。
她開口問道:“除了快遞,前臺還有說別的嗎?”
助理搖搖頭:“沒有,只是說要親手交給你。”
田甜揮揮手讓助理出去。
她發現禮物盒中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著:“這枚戒指,作為我們相識的紀念。”
但並沒有落筆人。
她看著眼前的鑽戒和卡片,陷入了沉思。
“拍賣會上,並沒有遇到什麼相識的人,這卡片怎麼會寫著作為相識的紀念呢?”田甜心裡想到。
突然,她靈機一動,想到了那場拍賣會。
既然戒指是在拍賣會上拍得的,那麼主辦方應該知道戒指的主人是誰。
她翻開包,找到那張邀請函,撥打了上面的聯絡電話。
從主辦方那得到了戒指主人的資訊後,田甜並沒有立馬聯絡對方。
她看著紙上的名字——顧銘軒。
心中有些疑惑,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她上網搜尋一番,只得知他是銘雲集團的創始人,網頁上連照片都是模模糊糊的,並不知道這個人長什麼樣子。
銘雲集團,田甜想起了助理之前說的話。
她拿起戒指和包包,走出了辦公室。
按照導航地址,田甜來到了銘雲集團的樓下。
她走進大樓,來到前臺,禮貌地開聲道:“您好,我找你們顧總。”
前臺微笑著回:“您好,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我姓田,你們顧總應該知道我是誰。”田甜看著她堅定地說道。
前臺撥通顧銘軒辦公室的電話:“顧總,這裡有位姓田的小姐想見你。”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
前臺結束通話電話後,禮貌地把田甜帶到電梯,並按下了頂樓樓層。
電梯到達頂樓,田甜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到辦公室門口。
她輕輕敲響房門,推開了門後,抬步走進辦公室。
顧銘軒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他的身影在玻璃窗上投射出挺拔的剪影。
田甜她走過去,把戒指放在桌上,聲音平穩而冷靜:“顧總,戒指還給你。”
她的聲音中帶著些冷漠和堅定。
顧銘軒低聲笑了笑,轉過身來看著她。
她的目光與他對上,她微微一愣,皺起了眉頭。
她發現他眉宇間的神情竟然與司墨寒有點相似。
“田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顧銘軒懶散的聲調似笑非笑。
田甜回過神,疑惑地看著他。
“我們見過嗎?顧總?”
“田小姐還真是健忘啊,拍賣會上,那一瞬間的擁抱,可是讓我念念不忘啊。”
顧銘軒聲音淡淡的,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描述了當時的情景。
田甜盯著他,腦海中回想起那天撞到的男人。
“是你?”田甜帶著疑惑問道。
“看來田小姐是想起了,”他走過去拿起那枚戒指放手中看了看,“怎麼,田小姐不喜歡我送的禮物嗎?”
田甜目光轉移到他手上的戒指,淡淡地看了一眼,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喜歡,但是並不是喜歡就一定要得到。”
說完,她轉身走出他的辦公室。
顧銘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回到車上,田甜想起他與司墨寒有幾分相似的神態,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覺。
她開車來到寒墨科技,來到了司墨寒的辦公室。
田甜走進司墨寒的辦公室,發現他並不在。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等著,腦袋裡還想著事情。
半個小時後,司墨寒回來了。
他走進辦公室,看到田甜坐在沙發上,有些吃驚。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司墨寒問道。
無錯書吧說話間,他轉過頭看了看關勝,關勝立馬明白。
田甜聽到他的聲音,站起來,轉過身看著他。
他快步走過去,彷彿看到她身上的疲憊都消失了。
不過過久,關勝端上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隨後識趣地退出了辦公室。
田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看著司墨寒欲言又止。
“怎麼了?”司墨寒看出了她似乎有話想說。
她眉頭細微地皺了皺,隨即鼓起勇氣開口道:“你還有別的兄弟嗎?”
司墨寒聽了,眉心微擰,握住杯子的手微微收緊,聲音低了下來:“怎麼這樣問?”
田甜把他的表情都收入眼中,於是便把中午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告知了他。
司墨寒聽後,心情有些煩躁,他伸手扯了扯領帶,解開了兩顆釦子,沉聲道:“以後離他遠點。”
田甜看著他那複雜的表情,陷入了沉默。
片刻,司墨寒才意識到自己說話語氣太重了些。
他站起來走到田甜身旁坐下,牽著她的手,聲音柔和了些:“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要兇你的。”
田甜搖搖頭:“沒關係,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她再也沒有問什麼,陪著司墨寒坐了一會,就回到了安盛集團。